齐门邑的北部是一座陡峭的山峰,背靠峻峰,依山而建,东、南、西三面的城墙又高又厚,邑内共分四层,底层面积最大,而后逐层递减,每层的房子排列井然有序,错落有致,街道、马路纵横交错,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顶层的中央,是邑内的行政枢纽,在顶层可以一览整个城邑的概貌。
“长老,吉门辰长老带领卫级弋者火寸山去了尧山。”理政处,一名探弋回来报告。
一位秃顶的老头,身材矮胖,望着齐门邑内各层的街市,捋着胡须。他是齐门的大长老月牙子,“大飞虫亲自去了尧山?去干什么?”
“还不清楚。”探弋回答。
“噔!”月牙子磕了探弋一栗子,“那你回来干什么?还不再探。”
探弋揉揉吃疼的脑袋,赶紧回答:“长老,是千手让我回来汇报的,他还在监视。”
“大飞虫葫芦里装的哪门子药,不在吉门理政,去尧山干什么?”月牙子扭动着那矮胖的身躯,来回走步,良久,停下步子,一挥手,示意探弋下去。
“希望千手那小子不要让我失望。”月牙子自言自语。
再说火寸山听到屋顶有动静,喝了一声,追了出去。只见一个黑影借着月色,疯狂逃遁。
“站住!”火寸山一边追一边喊。
在离村庄的不远的山丘上,他堵住了黑影,喝道:“报上名来。”
黑影一动不动,没有回答。
“不要逼我动手。”火寸山警告。
黑影侧身,准备再逃,火寸山哪里肯放他逃走,飞起一脚,踢了过去,与黑影战了起来,腿风拳影,相互呼应,你来我往,战作一团,战得月光惨淡。
辰长老起身,走到门边,四下一望,平静地说道:“出来吧!”
应声,又从房顶跳下一个黑影,盖着黒斗篷,与前一个一模一样。
“跟踪我们有何目的?”长老质问。
“你们去尧山干什么?”黑影没有回到他的问话,反问道。
“无可奉告。”辰虫飞也懒得回答他。
“把你们得到的宝贝交出来!”
“我们什么都没得到,你一路跟踪,难道不知道吗?”辰长老一脸无奈。
“是吗?”话音未落,攻击已至,一排排暗器迎面飞来。
辰长老运气于双臂,气盈双袖,扑打暗器。
“破!”辰长老一声大喝,“轰”的一声,小院围墙轰倒,院内砖损瓦乱,一片狼藉。
“不愧为吉门长老,果然名不虚传。”黑影从瓦砾堆里爬起来,头发乱蓬蓬的,一身灰土。
“就这点儿能耐吗?连让我使出弋技的资格都不够。”辰长老颇为不屑。
“是吗?”
这时,房东老头听到动静,点燃灯,走了出来,“你们在干什么?要拆了我的房子吗?”他看到倒塌的院墙,满是心疼,“你看你们,把我的房子……”
“不要过来。”辰长老赶紧嘱咐。
还是迟了,黑影纵身一跃,跳到房东背后,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架起手掌,“不交出宝贝,我就要了他的小命。”
房东被劫持,辰长老有所顾忌,不敢随意攻击。
僵持了一会儿,黑影道:“我数三声,不交出宝贝,我就杀了他!记住,他可是死在你的手里的,是你逼死他的。”
“一!”
“二!”
“……”
“既然房东横竖都死在我手,那我就没有顾忌了。”辰长老面色一沉,一根手指直戳房东的眉心。
“你……”
黑影一字还未吐完,辰长老的指尖已经刺入了房东的眉心。
“啊——”惨叫声像是从房东嘴里发出,又像是从黑影嘴里发出的,他们的影子一起慢慢变淡,最后都消失。
“幻术,哼,在老夫面前使用,还是嫩了点,啊!不好……”
辰虫飞感觉不妙,他仔细地扫视厢房,房间里的一切和先前一样,没有半点损坏,床上只剩下火寸山,他大汗淋漓,而躺在床上的炎墨不见了踪影。
“火寸山,醒醒,醒醒!”辰长老一只手拍着火寸山的脸,一只手缓缓输入介气。
“怎么回事?”清醒过来的火寸山一愣一愣的。
“我们中了幻术,那孩子被掳走了。”辰长老回答。
“谁人干的?”火寸山急着追问。
“从手法来看,应该是齐门核心弟子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