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梨本想上前腕着他的手臂,见他走在前面,虽说笑如春风,但距离感怎么这么强烈。伸出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学着白风的样子,与他并肩而走。
直到两人坐上了马车,回了府里。
一进太子府还不到白风的房间,姬夜梨把身上的朝服脱得差不多了。坐在床上,旁边梁双儿一路捡起她脱下的饰品,“太子不好当吧。”
“真是太折磨人了,你不知道,这些老古板,比菜场的大叔还难对付。就说那那谁吧,看着一脸的死相,结果那……么能叨叨。若是去了我店铺,我一定能给她挑一副好棺材。”
“……”
梁双儿说道,“看来姬姑娘果真与太子殿下截然不同呢。”
她坐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单衣,头发无规则地披在肩上,哪里能看出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梁双儿叹了口气,“虽说太子府里外都是我们自己的人。你也不能这般没有规矩。”
“规矩?规矩我爹可没有教过我。”梁双儿坐在她对面,“眼下若非有你,太子殿下这般在前线才不会这么被动。你应该说是我们的大恩人,姬姑娘,谢谢。”
“谢什么谢,谢了多见外啊。毕竟我算得上是小风儿的嫂嫂。”
“……”
这随她开心就好吧。
铖怜此时敲了门,“在吗?”
一听是铖怜的声音,姬夜梨说“在!”然后正准备起身开门,铖怜在门外只听梁双儿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陈铖怜心理默念,非礼勿听。
梁双儿过了好一阵才把门打开,姬夜梨穿着一深淡黄色长裙,头发也是同白风平日一样随意地绑着,“夫君找我何事啊?”
“咳咳。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下明天朝会上的事。若不是出意外,明早还是要随我一同去上朝。”
“怎么还去啊!小风可是答应过我,只要假扮一次的。”
铖怜想退一步,可是太晚了,姬夜梨已经腕上了他的手臂,“夜梨,把手先放开……是,娍宁是答应你假扮一次。后面是我拜托你再假扮几次。”
“夫君的意思是,你拜托我?”
“是。”
梁双儿在屋里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本想离开,却被铖怜叫住,“梁姑娘,今天晚上还有劳你,帮夜梨把这个背下来。”
铖怜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近乎一本厚的纸,交给了梁双儿。
姬夜梨和梁双儿同病相怜地看了彼此一眼,一个嫌纸多,一个则嫌另一个笨!
只到半夜铖怜将大部份的奏折都批过了一遍,经过白风的房前,还听见姬夜梨和梁双儿还在背着书。若不是注意听,还听不见铖怜小声地说了一句,“背的速度这也太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