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双儿在屋里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本想离开,却被铖怜叫住,“梁姑娘,今天晚上还有劳你,帮夜梨把这个背下来。”
铖怜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近乎一本厚的纸,交给了梁双儿。
姬夜梨和梁双儿同病相怜地看了彼此一眼,一个嫌纸多,一个则嫌另一个笨!
只到半夜铖怜将大部份的奏折都批过了一遍,经过白风的房前,还听见姬夜梨和梁双儿还在背着书。若不是注意听,还听不见铖怜小声地说了一句,“背的速度这也太慢了吧!”
直到第二天清晨,陈铖怜就把睡梦中的姬夜梨给拉了起来。她就在睡梦中,被梁双儿换上了朝服,编好发饰,直到宫门外,才被两人真正摇醒。
“夫君早!”
“……”
梁双儿说道,“快跟上去,一会儿就是朝会了。”
“朝会……哦,朝会……啊!我要起床了!我……我在哪儿啊?”
梁双儿,“……”
陈铖怜,“……”
让她再清醒一些的时候,他们才下了马车。还在似醒未醒的状态,姬夜梨一步一步地迈着步子,努力地和陈铖怜保持步调一致。
“相公,今天他们会不会……”
“咳咳。”
“哦哦,令王殿下,今天谈论的大部分我都背下来了。很努力很努力地背下来了。”
擦间而过的一些官员,看见太子殿下朝着令王殿下点了好几个头,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太子殿下,可不能向我鞠躬点头,知道吗!”陈铖怜声音压得很低,进了宫,姬夜梨更觉得陈铖怜变得认真许多,“太子殿下一会儿就便与我站在一起。”
“为何今天可以站一起?”
陈铖怜轻声说道,“昨日是太子殿下回京述职并说明战事。一切都是以你为主,自然是要站在殿中。而今天便无须如此,与我站一起最妥。”
“那就好那就好,昨天真是吓死本姑奶奶了。”
“……”
市井长大的孩子,一些口头禅还是改不了……陈铖怜感到头大,“若是等下没有必须由太子殿下要回的话。一切都由我来说。”
“知道了。夫……令王殿下真好!”
“……”
陈铖怜真想今日告个病假。
刚踏进大殿之上,陈铖怜却没见到姬夜梨跟上他的脚步,“太子?”
“东方显朝彩,大吉。”
“太子?”陈铖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却见她朝着东边微微行礼,又朝大殿上行了礼,“夫君,今日东边呈吉兆,东边会有好事传来。”
陈铖怜是第一次觉得她显得那么耀眼,不同于白风的,另一种美。“大家都在等我们呢,走吧。”
姬夜梨跟上他的步调,站列在了队中,只听一声,“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帝说道,“朕昨天回去之后思来想去,太子昨天所说,席安城重新迁的新址,这觉得甚至妥当。工部这件事给一个方案,尽快将新城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