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唐财主而是可怜娇小的燕儿,她还是个孩子,孩子没有错。他出去又帮他们将茅屋重新修整了一遍,这样下雨的时候也不至于漏雨,燕儿还小,她要是病了,抵抗力是没有大人的抵抗力强的。
他把外面的那些垃圾全都清理干净了,这个时候天sè已经不早了,他该回去了,回去晚了,师傅会担心的。
他进屋,正看见燕儿端了一碗水过来,“哥哥,喝口水吧。”
空幻接过碗,心疼的看着她,年幼的燕儿,跟当年的他一样,他不禁有些心疼,有时侯大人犯下的错,却让这年幼的孩子跟着受罪。
他不知道唐家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不想问,因为就像他们家一样,或许唐财主也怕别人再揭他的伤疤。
这伤疤还是少揭为好,揭一次就痛一次。
空幻没喝那碗水,他将水放在一块木板上,又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反正他们家欠下的是笔巨债,这点钱对他们来说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可是对处于生死边缘的唐财主和燕儿来说却是不小的数目,足够他们安心吃上些rì子了。
空幻将钱放在搁板上,这被燕儿看在了眼里,“哥哥,我们不能要,看病的钱,还没给你呢。”
她虽然年幼可是很懂事,却不像唐财主其他的孩子,一各个娇惯跋扈,对人不善。
空幻摸了摸她的头,
“这些钱是哥哥给燕儿的,因为哥哥喜欢燕儿,燕儿乖巧又懂事。”
外面的最后一抹夕阳也要落山了,空幻看着屋子又渐渐地进入了黑暗中,他摸出打火石替燕儿点了火。
他走了,回头看了几眼,发现那个茅屋门口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的鼻子一算,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也许是命运,他没有办法,他能做的能帮的也只能到这里了,因为他的家也还处在崩溃的边缘,需要他去拯救。
月光照在林间的路上,这里的动物大都被人们驯服了,非常怕人,夜间都躲了起来。只有一些蛇,它们什么都不怕,因为人们无法和它正面的冲突做战,它们都是偷袭的。
夜sè晴好,林间各种虫鸣兽叫。
时不时地可以看见林间野兽们,那一双双发着绿sè光芒的眼睛,像鬼火一样,在林中一闪一闪地跳跃着。
他身上带着一些自制的药,他走的时候涂在了裤子上衣角上,他相信,毒蛇是不敢靠近他的,至于其他的动物,他也不怕,他自己研制的药可以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味,这气味只有更大的猛兽才会有的,小兽是没有敢靠近他的,虽然他从小怕黑,可是他还是克服了。
当他安全的走出树林,回到医馆的时候,却发现潘玉龙,药唤还有大麻子和空月都在他的屋子里等他。
一见他回来,药唤脸一下子别过去,不看他。他看到空幻回来,心也就放下了,既然放心了,他就不会让他看出他的担心来。
潘玉龙匆匆地迎上来,帮他帮药箱解下来。
“你怎么才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他焦急地询问道。
“坦白从宽,抗拒挨打。”
张麻子说着铁勺也已经抵在了空幻的下巴下。
晚上张麻子可是急坏了,差点就要亲自去找了,因为担心空幻,他的一笼屉包子放盐放重了,可是把那些师兄弟们给害惨了,吃了饭拼命地喝水。
“你快说啊,是不是因为我?”
空月也生气的瞪着他,嘴巴嘟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说吧。”
药唤的摸着他花白的胡子,眉毛一挑,转过脸来也盯着他。
空幻一时被这架势还真是吓了一跳,但是看到大家都为他这么担心,心里暖暖的。
突然潘玉龙鼻子使劲的嗅了嗅突然捂着鼻子跑开,大声叫道,
“你去哪里了,身上怎么这么臭。”
听他这么一叫,大家赶紧捂着鼻子往后退,好像是遇到了什么臭釉。
就连那大铁勺子好像也怕臭,瞬间灵敏的收了回去,张麻子拿他的袖子使劲的擦着勺子头。
“臭吗?”
空幻低下头使劲的在身上嗅了嗅,一股汗臭加着处理垃圾的臭味扑面而来。
他自己也咳嗽了两声,大笑着,“的确很臭,不好意思啊。我去洗洗,回来再告诉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