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咱俩什么关系?咱俩那是纯洁的革命情谊,是兄弟加伙伴的革命关系,是……”郑方又在那里瞎扯起来。
“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是经过战火考验的,鲜血凝成的革命友谊。”童洁翻着眼睛看向郑方,接着把他后面的话给念了出来。
“你都记着了?我说得还没你溜呢。”郑方惊喜地转头盯着童洁。
“去去去,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就知道嘴花花。”童洁白了眼郑方,嘴角还是禁不住露出了笑意。郑方见她开心,自己也舒畅了起来。
“这样多好,笑一笑,十年少!天天冷着个脸,像是谁欠了你100块钱似的,多不好,有位哲人说过,世上本没人欠你钱,怀疑得久了,果然有人借钱来了。”郑方一本正经地说道,童洁在一边听得忍俊不禁,抬起手轻轻打了他一下。
“哪个哲人说的?就知道瞎扯。”
“哲人姓郑名方啊,你没听说过?不会吧?老有名了,郭书记政治课上没提过?”郑方一本正经地瞅着童洁。
两人说说笑笑,在夕阳下沿着学校大门前的林荫道缓缓走着。
“真烦啊,我好想当时就给那姓廖的杀死在旅馆里,也不想被他救了。”童洁看着远方,幽幽地叹了口气。
“为啥?”郑方不解地看着她。
“现在弄得这样不清不楚的,审查了好几天,就像坐监狱一样,还把我奶奶也叫去询问了,都不知道同学怎么看我?八成以为我也是神兴教的一员吧。”童洁语气大是郁闷。
“神兴教的事?你都知道了?”郑方本待向她解释这次任务的前因后果,此时听她口气,倒像是什么都已经知道得样子,要知道,学校对学生这一块,神兴教的事可还是隐瞒着的。
“梁处都和我说了,说你跑出学校是为了配合特勤处行动。”童洁狠狠白了郑方一眼,特意把“说了”两字咬得重重的。
“那就好,省得我向你慢慢解释,找你出来头一件事,就是想告诉你,虽然那姓廖的胡说八道,反正别人怎么想不清楚,不过我是从来没怀疑过你的。”没有理会童洁的怨念,郑方点点头,看向道路的尽头。
“你当然不会怀疑。”听着郑方仿佛天经地义般的口气,童洁那一点点怨念不知不觉便烟消云散,下意识地就嘀咕了一句。
“什么叫我当然不会怀疑?你早这么想,怎地回校见了我,也是不理不睬的?”郑方笑着调侃,童洁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丝红晕。
“所以啊,你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能知道别人怎么想?”郑方接着说道。
“真难听,什么蛔虫、臭虫的。”童洁皱了皱眉头,不满地说。
“话糙理不糙,而且,我觉得别人怎么看你与你的性命比起来,实在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了。”郑方说着话,神情沉凝了下来。
“什么意思?”童洁有些困惑地看向郑方。
“那天在旅馆里,我其实特别担心,因为那个时候我根本顾不上你,听说廖云山救了你,我是很松了一大口气的,虽然最后我对他也不会留手,但就这件事,我觉得得谢谢他。”郑方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