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俞国振的本部,距离蟠龙岭还有四里时,齐牛派回来的信使已经报告了他击溃建虏的消息。搜这⒌
骑兵交锋,动手得,结束得也,建虏正面突入的半个牛录两百人几乎全军尽墨,但其余人逃得,钻入山中大多脱走。齐牛带着龙骑营不好钻入山林之中,因此也就没有追赶,而是收拾战场,救治伤患。
龙骑营并非全无损伤,阵亡者也有三十余人,象王启年这家伙一样受伤的是多达近百人。不过除了王启年断了骨头需要好生休养外,大多数都是皮肉上的轻伤,包扎一下便可以继续作战。
“好,接下来,就是继续前进了!”得到这个消息,俞国振很高兴。
龙骑营并没有等待太久时间,俞国振本部便已经赶到,然后合兵一处,开始继续向前。
整个蟠龙岭是一系列的山岭连在一起,绵延约有十五里,齐牛遇袭之处,乃是蟠龙岭的入口狼猫山。
“建虏选择这里袭击,倒不是没有眼光,只是这眼光有限了些。卧龙岭是适合袭击之所,那两边山较高较倒,在山上只要用滚木擂石,便可以给我们造成极大伤害。在这里,他只能用兵来当——但是,这里兵力展不开,双方同等兵力情形下,我们虎卫怕谁?”俞国振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看着周围,周围的人便也都笑了。
在相隔十五里外,多尔衮同样哈哈大笑起来。
“法谭死了。让睿亲王如此欢喜?”和硕图忍不住道:“也不知他哪儿得罪了睿亲王,竟然会这般下场!”
和硕图再不开口,正红旗众将领之心就全失了。
“我交待法谭,休要大意,他不听我言,死了算他幸运,否则我还要穷治其罪。”多尔衮鹰目辗转:“我所笑。却是他的蠢倒让我的埋伏为真实!”
“王爷何出此语,奴比较笨,实在不懂。”在他身后。自然少不得亲信来拍马屁。
“俞国振知道我会设计埋伏,但有两处地点,一处是这蟠龙岭。另一处是卧龙岭,他拿捏不住我在哪边埋伏。”多尔衮冷笑道:“他对自己倒是有信心,想要将计就计,故此先以骑兵为前锋——那支骑兵便是探道,来确认我们的埋伏在哪儿的。现在他可以确认,蟠龙岭没有埋伏,埋伏就只能在卧龙岭,接下来,他少不得要布置,或者学岳托在卧龙岭放火将伏兵烧出来。或者别有诡计,总之就是让我的埋伏前功尽弃。”
“难怪,原来王爷是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以法谭那队人来证明在此没有埋伏,信俞国振以为我大军尽在卧龙岭。却不知我们仍然是在蟠龙岭!”
“正是此意,这蟠龙岭长达二十余里,他防了入口,却防不了出口!”说到这,多尔衮又道:“给我将砍下的木头都扛过来,堆在前方路口处。再在其中树一根,钉上板。上书俞国振死于此木下!”
多尔衮喜好兵书,时常拿汉人的兵书去寻人讲解,孙膑破庞涓的战例,他是记忆甚深。见到这蟠龙岭的山间谷地,他就想起孙膑埋伏在庞涓必经之地将之杀死之事。
这是将俞国振当作穷途没路的庞涓了。
知道这一典故的人中,便有人开始吹嘘称赞,将多尔衮夸成孙膑复生,少不得要拿俞国振来比一比庞涓。对于这些吹捧,多尔衮虽然都笑纳了,但他却没有失去jǐng惕,亲自检查每一处埋伏之所。
蟠龙岭山道两侧的群山其实并不高,折成海拔,也就是三四百米左右,相对高度也是从十余米至百余米不等,但两边山坡较陡,官道较窄,而且树林茂密。此时正值初chūn,草木仍未长起,因此多枯枝败叶,若是一把火烧起来,只怕绵延十余里的山路尽为火海。多尔衮将兵藏在两侧山后和山谷之间,距离官道尚有数百步,不虞被虎卫发觉,待一切准备好之后,他便停下来,只等俞国振上钩了。
他的探马也一直在监视着虎卫的行进,在得知俞国振本部已经与骑兵会合之后,他心知自己的计策能否实现,就看接下来这段时间了。
“襄兵中,极多大车,足有几百辆,但襄兵前进速度甚,大约有一个半时辰,便可以进入伏击圈!”
“兵贵神速,俞国振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当然要跑些。至于那些大车……你们可知道襄兵大的缺点是什么么?”
诸将中亲近他的全部摇头,便是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说话,否则怎么能体现出睿亲王之智。唯有一人却是不给多尔衮这个卖弄的机会,阿巴泰冷冷地道:“军资消耗过大!”
“对极,阿巴泰兄长说对了,正是如此。”
阿巴泰原本是不想看着多尔衮得意洋洋地点评,所以开口的,却没有想到,多尔衮象是一个私塾先生表扬一个聪明学生那样表扬起他来,这比多尔衮卖弄自己的智慧让他觉难堪。
眼见阿巴泰原本黝黑的脸变成了紫sè,多尔衮扬起下巴,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