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小的铁针也能杀人,陷阵营虽然人少,可没准有朝一日还能推翻大汉呢。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预知,又有谁敢预言?历史的车轮早在严展书穿越之时就已经改弦易辙了!
严展书如此自信能袭取广平,自然是有原因的。
首先,广平防备空虚,四边再无一个援兵!朱隽大军始终在下曲阳围困张宝,周边州郡乃至各大世家汇聚到沮授麾下的兵马总共不过万余人,三千骑兵被袁绍葬送在自己手中,沮授统帅的七千兵马也已经全军崩溃,自己的陷阵营此刻正如同驱逐猪猡一般将这些散兵游勇集合起来,驻守广平的还能剩下多少兵马?最多一千人而已!
其次,严展书手中还有沮授这张王牌!沮授虽然已经死透,可眼下知道死讯的人还没有几个,如果这时候,突然有一支全军缟素的官军扶着沮授的灵柩返回广平,就算护灵的官军陌生,可沮授的尸体却是真的,守城官军是开城迎接还是拒之城外?
可怜沮授,死了都还要被人利用一次,不知道泉下有知是否会气得生生活过来,然后再死上一次?
沮授,你以为一死就能了之?严展书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于氐根!”严展书大喝一声。于氐根急忙策马上前,跳下战马,将马缰递给严展书,低声道:“大帅,您先骑我老于的马,这马性子温顺。”
“我不是这个意思!”严展书低喝一声:“上次诈城你有经验了吧,这次,还是诈城,你带着沮授的尸首、还有投降的几个县兵,对了,还有高览,他本来就是曲阳县尉,去广平诈城,说词不需要教了吧?”
“嗯?带着尸首?诈城?”于氐根两眼珠咕噜噜一转,嘿嘿地奸笑起来:“俺老于干这个是老手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这次去,再叫上廖化,这小子机灵,好好带带他!”严展书觉得还是要多给廖化一些学习的机会,让他早点成长起来,相比较投降的高览、韩当,廖化毕竟是根正苗红的黄巾,更让自己放心一点。叫上高览,也是为了让他在背离汉庭的路上走得更远!
“雷公,你带上他们几个的手下骑兵,在不远的地方准备接应!”
“诺!”
“那些放下刀枪的汉军,告诉他们,不降则死!韩当,这次你去劝降,该说的,不该说的,你自己把握!”
“是,大帅仁慈!”韩当抱拳应命。
十一月的北方平原,寒风如刀。一支两百来人,全军缟素的队伍出现在广平东门外。十六名精壮汉子抬着一口尚未合盖的沉重棺木,向着广平一步一步捱来,于氐根与高览脸色苍白,分列左右,将单手扶在棺木上,缓缓而行,于氐根身后,年纪尚小的廖化正有样学样,不放过任何一点可以学习的东西!
“呜——”
“咚!咚!”广平城楼上响起了低沉嘹亮的示警号声,紧接着又响起了激越的鼓声,盏茶功夫之后,广平东门大开,一队全副武装的精锐官军呼喇喇从城中涌了出来,然后迅速向两翼展开,成雁翅包抄过来,将护灵的军队团团围在中央。
一员官军武将雄赳赳地策马上前,厉声大喝道:“某乃广平县尉吕旷,来者通名!”
高览闷哼一声,抬头说道:“本官是曲阳县尉,吕县尉可还认得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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