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吕旷目光一厉,待看清是高览时,顿时讶然道:“原来是曲阳县尉高览高大人,大人及军士尽着缟素,却不知为何?”
高览道:“张大人有所不知,沮授沮大人在统军作战之时误中流矢,已然身故了。(书屋)”
“什么!?”吕旷大吃一惊,失声道,“沮大人身故了?”
高览神情惨然,现在应严展书要求,做出这等背弃朝廷的事来,将来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不由黯然神伤,眼睛里竟然淌下两行清泪来。
吕旷见高览神色哀伤、不似有假,急策马向前,翘首往棺木中张望一眼,果见一人脸色惨白躺于棺中,生机已绝,吕旷看的真切,不是沮授还有谁来?吕旷当时就脸色剧变,仆的翻身落马,哀嚎痛哭起来。
“大人,大人哪——”
吕旷身后,数百官军纷纷跪落雪地、哀嚎声响成一片。
高览上前一步,叹息道:“张大人节哀,请先回城召集文武官员,出城迎接大人灵柩回城。”
吕旷止住干嚎,站起身来,向高览道:“高大人且稍待,本将这便回城去召集文武官员。”
话落,吕旷翻身上马,向着城里疾驰而去,周围的数百精锐南阳兵也潮水般退回了城里。
广平城东五里,有一片树林,两只雀鸟突然扑翅着从林中飞起,震落一地松针。密林外沿,雷公满脸凝霜,手握长刀肃立一颗苍松下之,鹰隼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广平,但等于氐根屠尽广平文武官员、占据了东门,雷公就将率领五百骑旋风般杀出,以雷霆万钧之势荡平城中守军,以迎接严展书大军到来。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城中遥遥传来乱哄哄的嚎啕声,在县尉吕旷及郡丞的率领下,留守广平的大小文武官员,排成整齐的两行,从东门里缓缓而出,一边哭一边向沮授的灵柩迎了上来,堪堪就哭到了沮授的灵柩跟前。
“伧!”的一声,于氐根将弯刀从鞘中拔出,闪过一道寒光,可怜站在最前面的南阳郡丞一介文官,猝不及防之下早被削下人头,旁边的吕旷见状大吃一惊,情知不妙,既不敢应战,也不敢回城,向着城北径直落荒而逃!
旋即于氐根那凄厉的嘶吼声响彻云霄。
“弟兄们,杀狗官、夺城池啊!”
于氐根奉了严展书之命,目标只是广平城池,当下也不追赶吕旷,只是挥军向着广平东门掩杀过来。
只片刻功夫,除了落荒而逃的吕旷之外,毫无防备的广平文武官员尽皆被斩杀殆尽,于氐根又领着这伙如狼似虎的士卒冲过吊桥,杀进了城门,可怜守城的官军根本没有料到会发生如此巨变,两下里距离又近,就算是想要升起吊桥也来不及了!
等城里的官军乱哄哄地赶到增援的时候,于氐根、雷公、高览带着两百来人早已经像钉子般牢牢地钉在了广平东门,留守广平的大小武官大多已被斩杀,失去了有效统驭的广平官兵战力十不存一,虽然人多势众,却很难对于氐根的两百来人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了。
守城官军发起了几波乱哄哄的反扑,皆被于氐根率军击退,而这时候,雷公的五百陷阵营铁骑瞬息杀至,像滚滚铁流向着广平碾压过来,隆隆的蹄声骤然间响彻云霄,天地间再无一丝别的声响,官军们骇然相顾,尽皆惊恐万状,他们分明感到脚下的地面都在颤抖、在摇晃。
于氐根一声令下,麾下的部属骤然往城门边一闪,让开了刚才死死扼守的通道,在官军们稍一愣神的时候,骑着战马的雷公已经疯狂撞来。
“杀!”一声虎吼,雷公的长刀一记横扫,正面撞上的三名官军已然被斩成了六截,雷公身后,五百骑陷阵营战士目露灼热的杀机,凄厉的狼嚎声中,像发狂的野兽般策马疾进,锃亮的马刀已然举起,映寒了黑漆漆的城门。
半个时辰之后,严展书率陷阵营主力杀进广平,一千留守官军一部被歼,一部溃逃,大部弃械投降,陷阵营不费吹灰之力攻陷城高沟深的广平县城。
“郭大目。”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