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门没关,冉习习也没有客气,直接走了进去。
她虽然回战家住了一段时间,但对于隔壁的别墅里究竟住了什么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冉习习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她似乎想起来了,这里原本好像住着一对老夫妻,还养了一条顽皮的大金毛。
果然,一走进花园,右手边还有个很新的狗屋,上面嵌着一张照片,上面果然就是那只金毛,吐着舌头笑得正欢。
没有错,就是这一家了。
不知道克雷格使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逼得这里的主人忙不迭地离开这里。
一想到这里,冉习习简直怒不可遏。
“哎,你来了?克尔斯先生在楼上呢,他嫌这里的陈设太古板了,需要重新……”
克雷格一抬头,见冉习习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热情地主动说道。
她阴沉着脸,打断他的话:“住在这里的那对老夫妻呢?你们是怎么样做到让他们马上离开的?假如你在中海境内有任何的犯罪行为,我是绝对会第一个报警的!克雷格,他是个疯子,你得拦下他,绝对不能纵容!”
放下手里的花瓶,克雷格走过来,无奈地回答道:“习习,你说,我有能够说服他的本事吗?整个集团上下,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敢和他对吼,这两个月你不在,大家惨得要命,所有部门天天加班,主管们稍不留意就会触雷,被骂得狗血淋头。”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冉习习也能想象得出来那样的画面。
自从和第八位太太离婚之后,波尼·克尔斯的性格就变得更加暴躁,冉习习不在他身边,他更是逮着谁就对谁发火,搞得人人自危。
“我去和他谈谈。”
说罢,冉习习就要上楼。
见她态度坚决,克雷格一把抓住冉习习的手臂,急急开口:“你别去了,合同都签完了,他们收了钱,连家具什么的都不要了,一口价全都折算成钱!就算你现在去和他说什么,难道你还要我再去找个买家,把它脱手吗?”
他连连叹气。
冉习习蓦地睁大双眼,她一脸的不可思议,愕然问道:“什么时候房屋转让的手续变得这么简单了?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你就把这栋房子完全买下来,办好了全部的手续?”
除非,是克雷格在骗她。
“你以前不是说过一句话嘛,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这个意思。”
一脸幽怨地看着冉习习,克雷格比谁都冤枉,老板的话他不敢违抗,只能照做。
“……好吧,我倒是没想到,你把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冉习习哼了一声,扭头就朝楼梯走去。
她想,她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不管波尼·克尔斯究竟想要怎么样,他要是真的敢继续对她的私生活指手画脚,那就别怪她不念旧日恩情。
听着楼梯上传来的噔噔脚步声,克雷格摇摇头,带着那几个保镖,继续搬动着家具。
冉习习走得很急,上楼之后,她从第一间房开始,挨间去找。
终于,她在书房找到了目标人物。
老夫妻似乎并不是喜欢读书看报的人,书房里的书架上,买的都是那种装饰书,大部头的,塞得满满的,看起来很有文化似的,其实都是空壳,纯粹是做装饰用的。
“你真的要住在这里?这里虽然是别墅区,但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物业公司的服务更是不敢恭维,假如你想要维持向来的生活水准,接下来你一定会失望!”
冉习习一开口就指出了十分严峻的现实,意在提醒波尼·克尔斯,他要是继续赖在这里不走,可不见得会有好果子吃。
在巴黎购置的高级公寓也好,长期包下的总统套房也罢,环境都要比这里强百倍,从天上到地下,他不可能适应的。
波尼·克尔斯皱皱眉头,很不高兴地反问道:“我有那么娇气吗?”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冉习习真的很想问问他,究竟懂不懂“自知之明”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如果不算娇气,那这个世界上还就没有娇气的人了。
事实上,他不仅仅是娇气,还有病态一般的完美主义,以及各种不好伺候。
“既然你已经买下这里,那我的确无权干涉,不过,辞职报告我已经写好了,马上可以发给人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