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时隔两个月,终于把新书熬出来了。
新书书名《阴阳冥妻》,继续沿袭前作的传统乡村灵异风格,但也吸取了许多前作经验,加入了更多更加玄学烧脑的东西。
新书经过湖南本地多名地仙、师公、道公指导,很多的梗都有现实参照。该书全程高能,并且会一直坚持乡村灵异,不会走玄幻修仙的套路,还请大家放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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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活人祭桥
我们隔壁村子叫枫树岭,那儿有个叫江莱的姑娘,是我们这儿最漂亮的女孩。
江莱生得亭亭玉立漂亮动人,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嫁给我这么个穷巴佬。
农村尚行早婚,长大后,爸妈开始操心起了我的婚事。可村里待嫁的姑娘不是瞧不上我就是嫌我家没钱。后来家里死马当活马医,又托媒婆去了趟江莱家。
江莱父亲叫江常春,没想到他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生怕自家漂亮女儿嫁不出去似的,甚至连彩礼的事儿都没提,就急急地定好了婚事。
能娶江莱当老婆,我的心里乐开了花,而父母一听不要彩礼,更是乐意备至。
可江家在枫树岭的名声很不好,当地人谣传江常春年轻时是个人贩子,在江莱还没出生的那几年,村民经常听到他家晚上传来小孩的哭声,可因为没能抓到现行,所以才不了了之。
而我去江家送礼的时候,又有好事人拉着我嚼起了舌头。
“余笙,江常春以前是个遭天杀的人贩子,生出的女儿也不是个好东西,因为她克活人!刚出生时她就克死了她娘,现在江常春才五十岁的年纪,就已经被她克得满头白发。不然你以为江家为什么连彩礼都不要,就把这漂亮女儿嫁给了你?因为她是个祸害!”
那个村民说完便离开了,可我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毕竟农村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瞎吹风的闲人。
结婚当天,我去了江莱家接她过门。我和江莱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江莱似乎并不大乐意嫁给我。当我上门接亲时,她拿了个包袱出了门,有些不情愿地跟着我离开,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笑容。
我家所在的村子叫兴田村,和枫树岭只有一条河相隔。河边有一座桥是以我们村命名的,叫做兴田桥。
当走到兴田桥上时,我看到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人正在桥下摆着祭品烧着钱纸,似乎是在祭拜着什么。
这个白胡子老人很眼生,并不是当地人。江莱看着他稍微愣了下,我没怎么多理会,拉着江莱走上了桥。
可那白胡子老人却站了起来,叫住了我,“小伙子,你俩今天是要结婚吗?”
我点了点头,“有什么事?”
老人看着河边还在烧着的钱纸,“今天是你的吉日,却是我亲人的忌日。你家的喜事跟我家的丧事冲到了一起,也是个缘分。”
新婚之日大喜当头,最忌讳的就是听到晦气话,老人的这番话让我心里很膈应,问他这是啥意思。
可老人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问我,“小伙子,如果父辈在外头欠了债,可他还不了,那么这债又该谁还?”
我没多少心思理会他,只是随口回了句,“父债子偿,当然是他的子女,但这和你先前说的又有什么关系?”
老人没有说话,他点点头,随后蹒跚着上了岸,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可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他突然回过头,看向了江莱,“你丈夫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江莱。”
老人走了,江莱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的眼睛里莫名流出了血泪,随后头一歪,径直从桥上栽进了水里。
我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到了,连忙淌进河想把江莱救上来。可江莱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似的,让我怎么都拉不起来。她的身体软塌塌的,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我的心里一个激灵,下意识将手放在了江莱的胸口,发现她已经没了心跳。
江莱……死了。
我愣了一下,随后绝望地痛嚎起来。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户人家打开了门,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赶了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惊慌失措地扯起了嗓子,“张叔……江莱死了,可……可我扶不起她的尸!!”
这个中年人叫张守坤,是我们村有名的地仙。前年父亲还让我拜了他为师,专帮死人挑阴宅选阴时,因为他觉得干这一行在农村会很有出息。
张守坤是地仙,地仙参加的都是丧事。为了不让我家沾晦气,所以才没来喝我家的喜酒。
听了我这话,张守坤当即淌进了河里,可饶是我们俩大老爷们,依旧没能把江莱拉出水。
“余笙,这河里好像有怨气缠着她不让她上岸,我们这么拉是没用的。”
几番无果后,张守坤看了看浑浊的河水,叫我先等一下,便匆匆上岸回了屋。等他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碗鸡血。
随后,张守坤抓了一把黄土,和着鸡血倒入了河里。说来也蹊跷,原本像秤砣一样沉在河里的江莱,忽然哗啦一声从水里冲了出来。
江莱终于上了岸,可她在刚落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冒了出来。而原本好好的喜事,也变成了丧事。
张守坤的脸色也阴沉得厉害,他看了看河边已经烧完的钱纸,问我,“余笙,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搂着江莱的尸体,哆嗦着说了先前那白胡子老人的事情,张守坤听完脸色大变,“余笙,你的媳妇好像是被仇家找上门了啊!”
听了这话,我暂停了悲痛,问张守坤究竟怎么回事。
“你家媳妇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人给害了!那老人问你父债谁来还,其实是在套你的禁话,用这禁话把江莱害死了!”
张守坤颇为焦急的说道,“可是,要套禁话必须先有因果,这老人没有害你却害死了江莱,只怕是因为你岳父真的做过什么遭天杀的事,所以那老人才把这业报降到了他女儿头上!”
在我们农村里,很多人都迷信直言有讳,许多犯人忌讳的话是说不得的,否则容易引来因果报应。而那些说不得的话,就叫做禁话。
我愣住了,我知道岳父在当地的名声不好,可他难道真的是村民口中的人贩子,所以才会有仇人寻仇?
我无助地看向了张守坤,而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河边那已经烧完的钱纸上,“这老人要害江莱,却又先在河边烧钱纸祭亲人,这里头只怕还有别的玄虚啊!”
我没有理会他的这句话,现在江莱死了,而害她的老人早已没了踪影,我这个丧了新娘的新郎,此时脑袋一片空白。
我问张守坤该怎么办,张守坤叹了口气,也是一筹莫展。
江莱死了的消息不胫而走,周围的村民逐渐聚了过来,指着江莱的尸体议论纷纷。没一会,爸妈也闻声赶了过来,看到已成尸体的江莱,二人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江莱死了,路过的村民也逐渐聚了过来,围在河岸上议论纷纷。没一会,我父亲也闻声赶了过来,看到已成尸体的江莱,他的脸色也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因果报应,因果报应呐!当年江常春做的那件造孽事,如今真的报应到他女儿头上了!”
这个时候,人群里忽然传来一声长叹。我回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个姓冯的驼背。
“冯驼子,你是不是晓得些什么?”
张守坤连忙走了过去,朝那冯驼子问道。张守坤是十年前入赘到兴田村的上门女婿,对村里头以前的事情并不了解。
冯驼子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开了口,“本来这件事情我是打算烂在肚子里的,可既然江常春的女儿都已经死了,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冯驼子告诉张守坤,这兴田桥是二十年前修的,当时修了好几次,可每次还没来得及修完,河里就突然涨水,把桥给冲垮了。大伙见事情不对,就专门请了个道公来做法事。
可道公说这座桥压到了村里的风水脉,必须要打人桩,也就是用活人祭桥。因为只有死人的怨气托住桥墩,建在风水脉上的桥才不会塌。
当时,当地人盛传江常春是个人贩子,于是修桥的师傅就去了趟江常春家想碰碰运气。结果江常春还真抱出来了一个女婴,把她卖给了修桥师傅。
后来,这个女婴理所当然地被打了人桩,让人淹死在了河里,而兴田桥也在女婴死的当天顺利竣工。
这事儿亲眼见到的人不多,虽然明知道江常春是个名副其实的人贩子,可也没人直接戳破他,毕竟拿活人祭桥也同样是件见不得光的事儿。
最后,冯驼子又补充了一句,“二十年前,江常春把那拐来的女婴淹死在了河里,可二十年后的今天,他的女儿要嫁人,却正好死在这兴田桥下,你说说,这不是因果报应又是什么?”
听完这段尘封的往事,我的心里不寒而栗,而周围的村民也一个个面面相觑。张守坤沉着脸,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三两步就走上了桥,在桥碑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