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徵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那既然赵泽德那段时间一直和古虞在一起,他为什么又偏偏要在四月三号那一天回到自己的家里,又偏偏是在那一天被烧死了呢”。
胡进显然也看出了这个问题,开口说:“这还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当年警方在他死后去屋子里做尸检的时候,发现他的尸体其实存在很严重的二度烧伤,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在另一个地方被烧死,然后又移尸到他自己家里,伪装成意外失火死亡的”。
原徵听了这话,沉默一会儿,许久抬头问到:“我有去找过这个赵泽德的前妻,从她那儿得到的信息是,这个赵泽德对女人有比较严重的性虐待倾向。那你觉得,这个古虞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受不了他的折磨,所以气愤之下把他烧死了?”
胡进摇了摇头,不确定地回答:“那如果是受不了他的虐待,为什么不直接离开,而是还要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呢,何况,这个姓古的只是一个女人,身边的朋友也不多,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把一个大汉烧死,又毫无破绽的把他拖到了另一个地方而完全不被人发现呢?”
原徵想了想也觉得有理,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觉得有些酸疼,半靠在沙发上,叹口气说:“那暂时就这样吧,你继续去查我让你查的那几件东西,有结果了告诉我,我再把这些事好好想想”。
胡进点头答应了一声,有些支吾地嘱咐了句:“那什么,你也要节哀啊”。
原徵没有听清他的话,只是随口答应了声,或许是脑子疼得有些厉害了,将手机一把甩在一旁的沙发里,半躺下来,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沉沉地叹了口气。
恍惚地打了个盹,迷蒙中醒来,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原徵起身将房门打开,只见方铭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看着他说了句:“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原徵一点也没有让开道的意思,沉声回答:“不用了,你倒是找得挺快的,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儿么”。
方铭低头似乎思考了一瞬,抬头有些严肃地回答:“你要小心杨未满”。
原徵挑眉,淡淡地看了看他:“小心杨未满?他怎么了”。
方铭斟酌了片刻,低声开口:“他这次回国目的不纯。古虞跟我说,尤晓怜从最开始就告诉过未满,莫瑶入狱的事情。他根本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对什么事都一无所知”
“他一开始就知道?”原徵听了这话,也觉得惊讶。
“恩。杨未满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难道不觉得他在很多时候,都在把你引导一个思路里,或者说,他所说的一些东西,和你亲眼看见的,了解到的,是不一致的吗”。
原徵低头想起了那次对姚晴的探访,以及事后杨未满的话,一时也起了些疑心,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轻咳了一声,回答:“我知道了”。
方铭见他依然没有让自己进屋的意思,也不着急,只是开口劝解:“你不让我见莫瑶,沈宸总是能进去见见的吧”。
原徵猛地抬起头来,问:“沈,沈宸?”
方铭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反应如此激烈,拉过身边的男人,沉声说了句:“是啊。沈宸,莫瑶她妈和前夫生的孩子,这个,你不是有听说过的吗”。
原徵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一时脑中不知如何作答,这样的发现实在太让他惊讶,也太让他意外了。
如果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莫瑶同母异父的哥哥沈宸,那当初他在医院看见的男人,又是谁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