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蓑衣抬眸对上董瑜的目光,冷冷地道:“我若是主犯,你便是从犯,整个大雁帮上千帮众,都要因你家破人亡。”
董瑜打个冷战,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贪财,帮忙运了一点货而已。”
唉声叹气往外走,正好遇到钟袤在晾衣服,一瞧,居然全是女装,就问:“你姐的?你洗的?”
钟袤点头:“嗯。”
小棠的手在逃跑时划伤了,不能沾水,那么阿姐的衣服当然就该由他来收拾。
董瑜“啧啧”出声,围着钟袤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你不是就连碗都不会洗的吗?居然会洗衣服?”
钟袤有些窘迫,但还是低声道:“为了阿姐,我什么都愿意做。”
就像阿姐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一样。
董瑜再叹口气,拍一拍脑袋,无可奈何地往里走。
好吧,他虽然惹了这么大一桩麻烦,但因为那个人是钟唯唯,是郦国茶道战胜东岭茶道的最大希望,他居然也没多后悔。
董瑜走回屋子,也不挑剔,随便找张床,倒头就睡。
老母鸡太老,必须要熬很久才行,夏栀困得不行,钟袤打发他去睡:“我来陪着阿兄。”
何蓑衣把他二人一起赶去睡:“都去睡,别给我添乱。你姐姐一个人生病就够忙乱了,谁要是再怎么样,那我们就都要死在这里了。”
钟袤沉默地把夏栀拖走。
大师兄说得没错,自己没有什么本事,身体还孱弱,那就尽力而为,不添乱就是在帮忙。
总有一天,他能成长为阿姐能依靠的大树。
鸡叫第二遍,何蓑衣终于灭了火,鸡汤熬成,可以确保钟唯唯醒来就能有汤喝。
因为担心这汤会被人加点什么东西进去,他把汤端起,往钟唯唯的房间走去。
小棠也没睡,在给钟唯唯擦汗:“刚才又烧起来了,好愁人。”
何蓑衣把汤放好,先探探钟唯唯的额头,再给她号脉,安排小棠:“你睡会儿吧,我来照顾她。明早我休息,换你守她。”
小棠不放心:“那个,我能熬得住,还是您休息吧。”
“呵……”何蓑衣似笑非笑地冷嗤一声,犀利地看着小棠:“你觉得,我会对她怎么样?”
小棠惊恐地摆手:“没有,没有,姑娘敬您为兄,您怎会让姑娘失望呢。”
“小棠在宫里这些年,手段学了不少。”
何蓑衣收了笑容,冷漠地看着小棠:“别在我面前玩这套花样,你玩不起。只要我想,轻轻就捏死了你,而且让你死得合情合理。”
小棠吓得脸色惨白,惊恐地往钟唯唯身边靠。
何蓑衣冷冷地道:“我若真想动她,又岂是几句言语就能拦住的?你放心,我现在只想要她活下来,其他都是小事。”
小棠隐约有些相信他的话,却又十分害怕,嗫嚅着低声道:“何爷……”
何蓑衣神色冷然:“你和夏栀从小就在苍山长大,情分和别人不同,名为奴仆,实则从未真正把你们当成奴仆看待,所以你和夏栀,说话都不懂得尊卑的,经常你呀,我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