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剑大会,这个空旷的宗派之内此时已经有着无数道彼此林立的身影闪现。
其中多数人的装着各式,象征着他们是未晋升为正式弟子的参选者,腰间挂着的金色令牌无不是引来彼此间略带敌意的目光。
在这个时刻内,无论是未成为墨家弟子的外来人,还是在此地久居着的本门弟子,都是化为了行动的猎物。
腰间或多或少悬挂着的金色令牌虽然是一种身份的证明,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视为猎物的紧迫之感。
“墨家这一次的竞选看来有了极大的变动了。”
修长的双臂抱胸,冷澜渊注视在散尽人迹的习剑场中爆发的战斗,不禁喃道。
言语间,周遭百米的场地之内就已经是爆发出了数道大小不等的战圈,其中无数金色的令牌也是开始不断地易主。
“青墨老头看来铁了心的要看我们打架,这破令牌自己还偏摘不掉!”
寻晨试着重重的拉扯着自己腰间的令牌,一阵苦苦的努力后,还是放弃了试着掩饰自己手中东西的小心思。
不过青墨身为墨家长老,要是连这种小聪明都不防范一下的话,那么他内家青墨也算是枉当了这么多年的护殿长老了。
“这里的场地有些混乱,我还是带着阿福兄弟离开这里的好,接下来的,就要靠你自己争取了。”
向着寻晨交了一个注意的眼神,冷澜渊没有在原地久做停留,身后巨剑收起间便是向着自己来时的道路行走而去,对于寻晨即将要接触的战斗没有太过的紧张,原因很简单,这些苦苦才进入武道境界底层的武修修为绝大多数不如寻晨,而寻晨当日与赵临的一战更是平添了许多的声明,如此一来,除了一些无知者,就很少会有人去找一个可以和内家墨榜第二高手一战的新的黑马挑战。
只要寻晨多加努力,做到每一场战斗都倾尽全力,赢得一千枚金蒂令参加剑魁大选也是有着极大的可能的。
而墨家老弟子因为墨家的戒令,不得主动参加千剑大会,因此他冷澜渊也无法帮助太多。某些事还是要寻晨自己来挑战的。
“当然,看着我拿到剑魁的位置吧!师兄。”
寻晨看着他消失了的背影,不禁说道。语气中根本没有前者预期中的那样凝重。仿佛没有一丝的烦恼在心。
可惜冷澜渊的身形已经在几个不经意的走动间消失在了眼前,连同那种震人心魄的威压。
“诶,真是个急性子的师兄。”寻晨拎着自己腰间唯一的一道金蒂令,悠悠的向着自己一处看起来安全的巷中走去。
但是很快,一双并没有隐瞒索取之意的眼瞳就在身后投射而来。传来来者略带嘶哑的声音。
“留下你的东西,否则不要后悔流血。”
一柄沉重的巨尺在此时猛然插刺在了寻晨的身前,使得一地坚硬的白石震裂之时,挡住了寻晨刚刚没有走动百步的身形。寻晨试着向前注视。一席赤血色的长衣在此时随风而动。
面庞之上无不是透着强壮坚毅之色的青年此时手执尺柄,没有锋芒的巨尺如同一只庞大的钢龙般将小半截身躯没入岩面,透着阵阵冰冷坚固的质感,更显出这位身着隐晦赤衣的青年的强大之处。
“你就是寻晨,那个逼得赵临不得不用出两成气力的新晋弟子?”
周遭人影纷纷退走的时刻,来人挑了挑眉,有些诧异的问道。
“小爷当然是寻晨,不过不要挡着我的路,否则拿走你的令牌可就不是我的过错了!”
看着这个出场形态着实有些震慑的少年,寻晨心中不禁闪出一抹退避的意思,因为,如果是一个形态狰狞而又异常强悍的对手出现,会使寻晨感到不好收拾的话,那么一个腰间在争夺开始的时刻就已经密密麻麻挂着二十余道金令的麻烦家伙呢?
来者能够有这种数目的金蒂令,他绝对不仅仅只是速度快那么简单!
“在下烈炎宗门;萧祭,来与相传是新晋弟子中第一人的寻晨划分个高低!”
此话一出,四周皆是骇然不已!
“十二宗派中排行第九的炎烈宗!想不到是他!”众人此刻间皆是骇然,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响漫漫传开不已。
“炎烈宗新任宗主,萧瀚的长玄孙,被誉为接任宗主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