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剑大会,只有不到三日的时间。
而在先前的苦苦准备中,寻晨已经是将风之奥义的奥秘尽数的融会贯通,身法虽然没有达到这个世间真正的至快范畴,但也绝不算是弱手一列了。
按照曦晨那种奇异的方式训练,他的速度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提升到了一种可怕的层次。
而又经过冷澜渊那种近乎是殴打的快剑训练,寻晨也终于清楚为什么同样会使用剑的人中有高下之分的原因了,十数天内,为了令自己得力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付出了一种怎样的代价。
冷澜渊那种折磨的战斗足以使任何人都无法承受,但是寻晨显然是唯一的一个例外,他成功的掌握了快剑基本要领,无非就是‘练习’一个词。
而就在这种摧残的训练中,寻晨竟然真的坚持了下来,能够支撑他的原因,或许只是不想要在真正的危难降临之时当做路人待在一旁吧!
略显得冷寂的宽大场地之上,一阵相对持久的舞剑声响在此时泛起,剑风四散时,切出道道深深的剑痕于地面之上。
可惜其中那道相对瘦弱的身影很快就被一道宽大的剑身拍倒,带起一声闷哼的声响。
寻晨重重的沿着光滑的地面倒滑出了一阵距离,铁色的黑纹剑止在石面,这才支撑起不让身子倒下。
“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过几天就是千剑大会,免得留下暗伤战斗。”
掌中并没有施展开的单锋巨剑收入指尖的灵纹戒中,冷澜渊实在有些为这个师弟的进步感到哑然,仅仅是十余天的教习,他就可以在自己的手中多走下十几个回合,虽然其中当然有着自己没有用出全力的原因在内,但是这种修炼的速度,比起自己同龄的速度都要快上一个阶位。
假以时日,也会成为他所料想中的九州圣主。
“我这次只接下了你十七招,比起先前,还是没有多上几招。”
寻晨看着自己手中剑上出现的创痕,虽然清楚自己的确在进步,不过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喜意显现。在此时的寻晨看来,这些进步的力量,还远远无法和赵临那些人战斗。
即便千剑大会这种外人选拔的制度往往只能够允许新晋弟子参加,可是自己距那个人的差距,还是远远没有被弥补啊!
“你比我当年要快上不少。”冷澜渊的话中透着赞赏,即便两人的相识只有短短的十数天内,但是出于对寻晨莫名的信任,冷澜渊依旧没有什么烦恼抽出。转而很是直接的说道。
“我当年这个年龄只能够接住哥哥十一剑,你比我多接了六道攻击,很强。”
“可是三天后,就要真的展开千剑大会的角逐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走到最后啊。”微微的伸展着两臂,寻晨将自己手中的铁剑收起,言语间透着些许的忧虑。
“能不能走到最后只是次要,重要的是,在战斗中你只需要倾尽全力就是了。”略显得宽大的手掌在此时搭在寻晨的肩上,冷澜渊平静地说道。
“当你做到这个的时候,即便是败了,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放心,这个我可不会随便放过的。”
寻晨冲他咧嘴一笑,“这几天真的要多谢你不辞辛劳了。”
“你只要知道,尽力而为就是了。”冷澜渊似乎没有听到寻晨的致谢。
“切记,战斗的时刻,即便手中的剑再过的强大,也不要对你手中的剑过度的信任,你可知道!”
这道给人以沉厚宽重气息的人影走近,黑色瞳中带着实质的警醒意味。
“手里的剑当然不会自己打人,关键时刻我知道取舍的。”寻晨很是干脆的回答道。没有对师兄的这句话有太多的思考。
“需要知道的就是,剑的力量是来自于剑主的,有时候,真正的剑道大师才清楚,剑是奴,人为主的道理。”
冷澜渊依旧看着他有些呆滞的双眼,无不郑重的言道。
“而这也是我练剑中最大的成就,剑为奴,人为主!”
冷澜渊道,他被一席宽大的雷衣所包裹着的身躯转身,向着这道宽大剑场的另一处走出。留下这一道让寻晨感到疑惑不已的话语。
“那问你一下,三天后千剑大会要到那里去参加啊?”寻晨虽然谈没有消化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不忘对一个相对重要的话题发问。
“往年的惯例,所进行大会的场地。”冷澜渊顿下身形,微微注视一眼自己足下雕着话文的地面。
“便是你我足下的习剑之地!”
此话一落,寻晨才是霎然发现,原来,自己周身的整个场地,是有多么的恢弘庞大!
接下来的三日中,寻晨并没有如同自己往日的那样陷入到沉寂的苦修之中。
转而开始异常平静的调整着自己目前的状态,不紧不缓,因为某些的时刻,牺牲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面对大战的心态是很为必要的。
不时翻阅夏桀剑意剑谱,同时递来阿福交到手里的各种包子。
阿福身为一个并没有太多修武天赋的常人,待在墨家的灶房中做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情也好,寻晨清楚,某些事还是要自己来扛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