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她打电话,傅容屿自己做了饭。
吃完回书房,收到了他母亲的电话。
“既然都领了证,跟檀儿说一下什么时候来家里吃个饭,咱们商量商量给你们把婚礼办了。”
“妈,再等等。”
傅母在电话里听出了儿子些许的无奈,便没有再多说。
傅容屿放下手机,却无心办公。
助理发来邮件,他盯着电脑屏幕,迟迟没有点开。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闪了闪,余光瞥见,抬手点了接通。
电话里传出助理的声音:“傅总,明天试镜演员的资料,已经发到你的邮箱。”
“知道了。”
他说完,手机那头的人,沉默片刻,手机‘叮’地一声挂断。
傅容屿没再发呆,点开邮件,屏幕出现助理所说的演员们的资料。
有男有女,排列有序。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傅容屿看了时间,起身走出书房。
屋子里静悄悄,很明显宁檀还未回来。
他有些耐不住,返回去拿走手机,下楼一边打电话。
宁檀靠着副驾驶的车座昏昏欲睡,突然有人敲窗。
睁开眼,隔着玻璃,她看到是傅容屿那男人。
这才想起,他给自己就在刚刚打过电话。
降下车窗,对上一张冷沉俊冽的面容。
“怎么还不回家?!”
傅容屿压抑着嗓音。
宁檀打了个哈欠,又靠回座靠。
“等人呢,还没出来。”
“吃饭没有?”
“没呢没呢,一直在这儿等。”
许小珍略过宁檀,回答傅容屿的问话。
然而,傅容屿的目光还在宁檀这里。
“知道他住哪儿,你又何必这么着急,非要今天耗着。”
许小珍也在旁边帮腔:“是哦,你家傅先生说的对。”
“那我们去吃饭,你先回去吧。”
宁檀也知好赖,关了车窗,让许小珍开车。
傅容屿后退一步,目送车子行远,转身看了会所一眼,上了自己的车。
他回到家,宁檀在客厅吃饭。
旁边茶几上,还摆着一台笔记本。
宁檀吃两口饭,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傅容屿拎着钥匙,站在那里足足看了十分钟。
他没走过去,轻脚上了二楼。
宁檀回卧室扫了一圈,将自己的行李从客房拖进来,又去了傅容屿的衣帽间。
在书房办公的傅容屿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动静,出去就看到正在忙碌搬东西的宁檀。
“你这是……”
“麻烦这几天你先住另一个房间吧,我需要占用你的卧房。”
“我们是夫妻。”
“你闭嘴!”
傅容屿解释显得很苍白,卧室的门已经被宁檀啪地一声关闭。
他想推门,已然反锁。
另一个房间,属于他的东西差不多都摆放到指定位置。
傅容屿对着空气无奈感叹。
此时,主卧内,宁檀在洗漱。
想到昨天晚上,她跟傅容屿滚床单的事,不禁脸颊发烫。
摇摇头,将那些羞人的画面甩出脑海,快速洗漱,准备工作。
蒋彧南回去的很晚,好像是喝了酒,一进门就倒在了沙发上。
宁檀观察了一会儿,看手机时间,已经将近凌晨。
一连两晚这样,她终是按奈不住。在第四天的时候,一早找过去敲响了蒋彧南家的门。
男人睡眼惺忪,头发微乱,但挡不住那张文雅周正的脸。
“宁小姐。”
她的出现,他很意外。
“我给你带了早餐,蒋先生不请我进去?”
宁檀扬了手中的早点,还有些许的得意。
人家做到这份上,再冷漠的将人拒之门外,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蒋彧南侧过身,请她进屋。
宁檀也不着急,将早餐细心地给他分好,放到餐桌上。
蒋彧南回了房间,再出来是十分钟后。
他换了家居服,白衣黑裤,极为正式。
“谢谢,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过早餐。”
蒋彧南在对面坐下,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只小笼包。
宁檀心知攻掠成功,嘴角微不可查地往下弯了弯。
“这么惨?外人眼中,最优秀的金牌律师,没想到实际上连吃个早餐都成了奢侈。”
蒋彧南儒雅的面容,渐渐浮上一抹淡笑:“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你还是有备而来。”
“你知道的。”
宁檀也不畏畏缩缩。
“也就是你有这样的毅力,若是其他人被拒绝,应该会放弃吧?”
蒋彧南对她有点欣赏。
宁檀笑:“我的工作,我要尊重。”
蒋彧南挑挑眉,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里,“可以,我尊重你的工作。”
宁檀彻底放松心态,她没想到蒋彧南这么好贿赂。
只是她忘了,像蒋彧南这样的人,岂会将自己的私事随随便便告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