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接触到温水,宁檀猛地惊醒。
“看你睡的香,帮你洗洗身子。”
宁檀脸颊腾地一红,忙挣开他,自己坐进了浴缸。
余光瞥到他的身体,她尴尬又羞涩,马上别开深呼吸。
傅容屿也不避开,直接打开淋雨冲洗身子。
宁檀听着水声,坐在浴缸半天没动。
几分钟后,傅容屿关掉淋雨,瞥她一眼,出了浴室。
再回来,他已经穿了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浴袍。
“洗完穿上这个。”
他叮嘱。
宁檀回头,没有说话。
等她洗好出来,室内光线调的很暗,柔柔的感觉很温馨。
床上的人,许是睡着了,呼吸均匀。
宁檀穿上衣服,来到床边拉开窗帘,向外望去,对面漆黑一片。
心底闪过一丝落寞,她只能悻悻重新拉上窗帘。
“你去外面睡。”
来到床边,上脚踹了傅容屿一下。
他挣开眼,不仅没有下床,反而往另一次挪了挪身子。
“我不跟你睡一张床。”
宁檀赌气,别开脸。
“你是我太太,咱俩是夫妻。”
傅容屿很无奈。
宁檀转头指着他,凶凶道:“闭嘴,不要再提那件事!”
傅容屿让了床,拿着外套出了卧室。
他没有在楼下沙发将就,而是离开了家。
好友接到他的电话,来到酒吧。
喧嚷的人群夹杂着动感的dj音乐,即使午夜也没能压制年轻男女们那颗躁动的心。他们在舞池狂舞,他们在昏暗的角落三五个玩弄着手中的酒杯。
吧台边,傅容屿单手托腮,晃着杯中的酒,正在拧眉沉思。
忽然肩上一沉,他回头看到来人,放下托腮的手,示意对方坐。
好友看着他满脸惆怅,打趣:“怎么?还没搞定?”
傅容屿抿了一口酒,沉着一张俊脸,就是不接话。
好友无奈,问调酒师要了一杯酒,“这个女人是要哄,但也不能过度,不然显得自己多廉价,跟舔狗没两样。”
傅容屿不爱听这话,冷淡瞥他一眼,将调酒师递过来的酒,先他一步抢走。
好友伸着的手,僵在了半空。
一时无语。
意识到自己措辞有误,好友马上道歉:“好好好,我的错。傅总,其实你也完全不必花太多心思在她身上,这女人往往都容易恃宠生娇。你越是对她好,她就越做作。”
傅容屿不知听没听进去,仰头将他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天亮,宁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望远镜对准对面楼层。
客厅没人,卧室窗帘还拉着。
看不到人,她有些气馁。
“咕噜……”
肚子饿的叫唤。
宁檀开门出去,一楼客厅不见傅容屿的身影。
她到厨房找吃的,看到冰箱满满物资,自己动手做了早餐。
一直到中午,都不见傅容屿,她也将他忘了。
窗帘拉着只露出一个不被发现的缝隙,用来放望远镜的。
蒋彧南上午起的晚,在卧室的窗前放着的跑步机上锻炼身体。中午,在家办公,天色将黑的时候,屋子的客厅亮了灯。
宁檀想尝试打电话,岂料,许小珍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
她只能先接,“干嘛,我在忙。”
宁檀语气里有些不耐烦。
许小珍不在乎,上来就问:“宝,你男人呢?”
宁檀白眼翻上天,“不造。”
“那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太华路一品兰亭,6103。”
“我去,有钱人住的地方呀。欧了,马上到。”
挂断许小珍的电话,宁檀再一次将望远镜对向对面,没发现什么异常,她出卧室,下了楼。
许小珍来,在屋里转悠半天,没看到傅容屿,追着宁檀不住地问:“人呢?”
“说了不知道。”
宁檀应着,紧盯望远镜里的人。
许小珍以为她在偷窥对面,拉开窗帘,恰好蒋彧南关灯出门。
宁檀逮着机会,拉着许小珍也赶紧离开这里。
好容易找到蒋彧南那栋楼,正好人家驱车离开一品兰亭。
“跟上。”
宁檀推了许小珍,两人紧追其后。
一路穿街弄巷,到达一家会所。
看着西装革履的蒋彧南从车上下来,步履从容地走进去,宁檀静坐没再跟上。
许小珍惊惑,“敢情你突然答应傅容屿,还住在他家,原来是为了调查蒋彧南呐。”
“不然,你以为呢。”
“要进去吗?我找朋友查一下这里。”
“先不用,等着。”
*
傅容屿回家,屋内亮着灯不见人,他有些气恼,以为宁檀不告而别。
直到在二楼看到她的行李箱还在,他松了口气。
看到外面漆黑的天色,以及对面楼层,他没多留,转身出卧室下楼。
厨房里,冰箱和碗架明显被动过。
傅容屿看着,紧抿的唇线不自觉压了压。
他也能猜到,蒋彧南不在家,宁檀一定是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