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又取出程府几位夫人托他捎来的东西,有十几件皮裘,都是最好的狐狸皮制成,吃的东西足足装了两车,也不知这些东西陶然怎么带来的。
程墨把目前的情况告诉陶然,道:“他不肯称臣,我就打到他肯为止,刚才乔将军带兵出去,看看这次有没有活捉他。”
“匈奴为祸百余年,直至今日才在丞相手中吃了大亏,陛下之福,丞相之福啊。”陶然感概道:“京中那些人,成天吃饱饭没事干,就会嫉妒丞相,哪知道丞相为国出生入死呢。”
这话程墨爱听,面上却一片云淡风轻,道:“我食君之俸,忠君之事,只是尽臣子之道而已。”
“丞相忠君爱国,世所难能。”陶然说的全是真心话,一点不像拍马屁,他的前途早跟程墨连在一起,程墨好,他才好。
程墨道:“好了,你一路劳顿,先去歇息,待乔将军回来,看看战绩如何,我们再打算。”
他就不信,壶衍缇骨头硬到这程度,若真是个硬骨头,怎会一见吴军奔袭,二话不说跳上马背就跑?这个人,真不是东西。
想到黑子进沙漠追他,他从沙漠出来活蹦乱跳这么多天,黑子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程墨就有宰了他的冲动。
陶然没想到匈奴单于被打到这程度,吃惊地张大了嘴,道:“丞相英明,也只有丞相能治他了。”
说着,郑重行礼,去指定的营帐休息了。
当天深夜,很多人在睡梦中被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惊醒,以为有敌军来袭,纷纷跳起来抄兵器,程墨也被惊醒,披上大氅走出歇息的营帐。门口轮值的侍卫从远处跑来,道:“阿郎,乔将军回来了。”
又下雪了,晶莹的雪花在夜空中闪烁点点白光。乔洁大步朝帅帐走来,压低声音道:“丞相安歇了么?”
程墨笑道:“乔将军快快请进。”
乔洁一抬头,发现程墨站在帐门口,咧开大嘴笑了,走了进来,侍卫跟进帅帐,点燃油灯。
两人坐下,乔洁破口大骂:“他姥姥的,又让壶衍缇这老小子跑了。”
他赶到王庭,见到很多伤兵,还有一些马匹冻死,但不多,壶衍缇却不在,一问才知,他去北边借牛羊了。整个王庭几千伤兵,只有几匹冻死的老马,要是不想办法,这些人,包括壶衍缇自己,非冻死饿死不可。
“下官担心北边的部落会借他兵马,不如由下官领兵奔袭,把那些部落一窝端了。”
有一些部落位于现代的俄罗斯地区,离程墨现在扎营的地方非常遥远,孤军深入,哪怕一人双骑,也很危险。程墨摇头,道:“让他去借兵,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他借一万我们消灭一万,他借十万我们消灭十万。且看他能借来多少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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