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衙内在青楼耍横,这样的事情在上饶便屡见不鲜,要不怎么做这行的背后都站着大人物呢,不怕闹呗。可“白楼”打开门做生意的时日尚短,算是萌新,在金陵城可有背景靠山?
冯过皱了皱眉,权贵以势欺人,衙内实力拼爹,常人遇上这样的事唯有忍气吞声或破财消灾了。
那“七仙女”眼瞧着才十四、五岁,何时遇过这样的情形,又羞又急,跺着脚:“别过来,再过来……”
那衙内怪声怪气,嘎嘎的笑:“小娘子,你叫呀,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救你的。”
咦,这台词好熟,有内味了。
冯过看看董小宛与应素白,二女泰然自若,丝毫不慌——这就不科学了呀,知道你们不在么众场合露面,只安安静静的做那幕后推手,但这样的突发事件也不管管么?还是早有应对备案?
他不动,徐元杰几人自也坐着,最好路见不平一声吼的陈亮却是坐不住了,嚯地起身,怒道:“何方小辈狂妄至斯,某去教教他做人。”
可别以为龙川先生大言不惭,他可是真真正正的练家子,文武双全并非只是外人奉承之言。
董小宛忙起身道:“龙川先生请稍安勿躁,此事自有人处置。”
陈亮“嗯”了声,眉头一挑,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夺门而出的脚步。
冯过瞥了平平静静的董小宛一眼,心下恍然,这位可是昔日“云想阁”头牌,那是谁的产业?呵呵,话说常伷这位朝阳王世子的能量可是极大的,手伸到金陵城也是大有可能的嘛。这“白楼”会没人罩着?大红花衙内怕是要一脚踢到铁板上了。
先出脚的却是“七仙女”。她见“大红花”嬉皮笑脸大步逼近,惶急之下,竟是不管不顾的一记高踢腿踹了过去。
“大红花”猝不及防,被踢了个正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使劲揉着生痛的胸口,妈蛋,这小妮子脚劲好大,差点没窒息喽,他气急败坏的冲随从喊叫:“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死人哪,还不把这死丫头给我绑喽,敢踢本衙内,给我等着!”
那些随扈见主子被踢发飙,都是吓了一跳,生怕秋后算账,便欲一拥而上制服英姿飒爽的“七仙女”。
恰在这时,一个清洌的声音响起:“诸位莫是要在我白楼干那强抢民女勾当不成!”
几个彪形大汉很是及时的出现在现场,将“七仙女”护了起来。
衙内扈从原本凶神恶煞般的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被人给拦了下来,正待放些狠话,但见那几个大汉个个高大魁梧,且眼神犀利,浑身上下透着彪悍,显然不是善茬,哪还敢放肆,脚下悄没声息地向后退了退。
“大红花”平日里欺行霸市惯了,今日却被一小妮子落了颜面,不叫嚣着变本加厉的还回去才怪哩,乃乜视那锦衣中年人:“你又是哪个?可是管事的?正好,那小娘匹出脚伤人,我要绑她见官。”
并不理睬“大红花”的反打一靶,锦衣中年人声色不变:“某乃此间管事常三,阁下又是哪位?”
“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你,听好了……”“大红花”甩了甩袖子,扶扶大红花,不可一世:“吾乃朱珠,乃‘磐固侯’、‘威远节度使’义子是为也!”
说罢,他看向常三,可是并没见到想象中的“大惊失色”,看到的似乎是——
你是白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