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在家主面前丢了面子,哇哇叫着爬起来,正要找回场子,却被甲士揪住衣领,一拉一推,再次摔倒了。
其余府兵见到同伴吃亏,抄起家伙蜂拥而上。
那两名甲士只是冷笑,丢下头盔空手应战,三下五除二地撂倒十几名府兵。
曲怀瑾看得暗暗咋舌,好家伙,这就是正规军与散兵游勇的战力差距么?
看着那位面色沉郁的家主,曲怀瑾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住手!”臧浩早就将这边的情况看在眼里,待自己的手下出完气才出声喝止。
“先生,是我管教手下不严,还望恕罪。”
曲怀瑾看着假惺惺赔礼的臧浩,故意打了个呵欠:“没事,一人打上几个板子就好了。对了高将军,你这手下吃什么长的,这么生猛?”
“饮食与常人无异,重在每日严格训练。”臧浩说完,回头对甲士呵斥道:“回去以后,每人自领十记军杖!”
臧浩眼神闪烁了几回,咬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将曲怀瑾拉到一旁:“先生,臧浩不愿无故欠人恩果,有件事还是提醒你一下。”
曲怀瑾心道,这一根筋终于反应过来事情有蹊跷了。
臧浩压低声音,附在曲怀瑾耳边:“这次行动虽然是由袁太师批准,负责指挥的却另有其人。”
就在臧浩准备说出名字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敢问几位,前面可是襄城城邑?”
只见一人一马停在路边,微笑着向几人问路。
来人衣着朴素,却难掩眉宇之间与生俱来的贵气,面容和煦,观之如沐春风。
马虽是劣马,鬃毛却梳理得十分齐整,除了四蹄以外,浑身不带一点泥垢。
曲怀瑾也微笑着答道:“前方正是襄城,不知贵人此去,是为游历?还是办事?”
来人问道:“有何分别?”
曲怀瑾环视众人:“襄城城最近不太安宁,若为游历,劝您早早掉头;若为办事,说来也巧,襄城贤达尽数聚集于此。只要贵人禀明身份目的,倘得提点,自可事半功倍。”
那人捋着胡须,呵呵笑道:“你这娃娃,看着年纪不大,倒会胡吹一气。”
说罢又微笑着向庞廷言、王承等人一一点头示意后,牵着马径直往城门去了。
“臧将军,你刚才想说什么?”曲怀瑾揽着臧浩问道。
臧浩身体有些颤抖,犹豫半晌道:“没什么,先生切记,要小心女人。”
说罢,催促破阵营整理行装,匆匆离去了。
曲怀瑾之所以会穿越,就是吃了女人的亏,不过这话由臧浩说出来倒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了。
不过看他反应,似乎极怕这名中年人。
曲怀瑾向庞廷言打听道:“庞公,刚才这人可是黄表?”
庞廷言若有所思地看着走向城门的背影,摇头道:“不是他。”
观察了一会又道:“王兄,曲公子,你们看此人行路,每步不多不少正好四尺,路线笔直,节奏均匀,非有佛教修习二十年的梅花桩功底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