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各人心中,对于这个难以捉摸的花妃娘娘都下了一个结论,虽不可欺,却着实是一个心肠不坏的主子
殿外鼓更悠然,已是子时。
无双宫中是一室的静寂,静得立在一旁的太监们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
即墨无双放下奏折,单手揉了揉太阳穴,一旁伺候的太监忙不迭地递上参茶。即墨无双没有接过,反而是站了起来
“皇上摆驾莲宫!”通传太监唱和道。
即墨无双坐在步辇之上,星眸微合着闭目养神。
早在宫道上等候的宫女远远瞧见御座,欢喜地跑进着传信儿。
半倚塌上的莲妃等了大半宿早已经有些犯困了,听了宫女禀告也是欢喜的起身。众人忙为莲妃补妆拾掇。
眼见莲宫就在眼前,帘后的即墨无双却突然开口:“摆驾凰宫!”
宫里规矩,临幸都是皇帝翻了牌子,妃嫔沐洗完毕被接进无双宫里。规矩颇多,执行也繁琐,所以都是晚膳过后就会翻牌。没有被临幸的妃子就不必苦等,自行休息便可。
虽然此前如花妃,都是直接长住无双宫,但是自她就再没开例的了。
凰后今天心情也是颇为郁卒,早早的梳洗过上床休息了。只是还没睡沉就听得太监通报:“皇上驾到!”
索性了也不手忙脚乱的梳理乌亮秀发也只是用锦带一束,凰后着了一条月牙色齐腰儒裙,披一件松绿对襟上衣就迎了出去。
即墨无双眼里滑过一丝诧异。凰后一直都是端庄娴静仪态大方的,这样粉黛不施看起来平白小了好几岁,倒有了一丝少女的青春气息。
她本来也就不大,只是在这权利的风间浪头上生生地被逼老了而已。
凰后仪态万千地款款一福:“臣妾不知皇上今夜恩召,全无准备”
绛红纱幔落下,一番**过去。
凰后小鸟依人地偎在即墨无双的胸口:“皇上似有心事!”
即墨无双冷峻的眼眸微微张开。
“皇上登基时间尚短,正该立威以慑天下!”北国扣边扰关无理滋事,朝廷上的主战派和祝和派已经吵成一团,混乱不堪。
那个奏请率军出征的折子上已经有即墨无双批的“准”字。
即墨无双兴致索然地紧了紧被子。
位极人臣却不知满足,即墨无双突然失去了耐心甚至连应付都不想。
体温犹暖,良人已去。
凰后听见宫女回禀,无双王的尊驾已至花宫!再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懑哭了出来。
花自弃来之前,即墨无双是从来不曾这样的,即使没有夫妻温情也算相敬如宾,即墨无双从来没给过自己这样的难堪。
难过不可耻,可耻的是自此一蹶不振。
凰后一步一步踏入浴池,氤氲水汽隐去她眼角的泪痕,她滑进池里,身体在水波荡漾中若现曼妙性感的线条。
今夜的泪水由这池清水来洗刷,而今日之屈辱,花自弃,就由你的血来洗刷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