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顿时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黑尾巴小狐狸竟然真的就是君获的本体?
我还以为,是君获故意变幻出来的模样呢!
......不过,这种隐秘的事情,这小狐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上下打量着云宝,愈发认定,这家伙有可能是南定老头伪装的了!
云宝见我目光不善,大概以为我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于是信誓旦旦的道:你别不信,这可是我从我爹爹那里听来的----我爹爹与青丘王族有旧,这消息,可是做不得假的!
听云宝提及麟夔,我心下恍然,这才放下戒备----自己这真是被吓得狠了,竟然捕风捉影的以为云宝与南定有什么关联!怎就忘了,还有个东荒上神麟夔在呢!若是南定的话,再怎么伪装,也做不到去喊麟夔做爹爹的地步吧?
毕竟,南定可是青丘的上神!如此自**份的喊东荒上神做爹爹,想也是不可能的!
我心下大定,于是摸摸怀里那几根自青鸟手中讨来的银色狐毛,彻底打消了心底的疑虑。
云宝是只杂毛的狐狸,所以,就不可能是留仙镇纵火焚烧栖霞寺然后又盗走我血珀的那个小贼了......
只是,那种若有似无的熟悉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只专心的牵着驴子赶路,这一走就是两个时辰,直走的看见渡口了,这才感觉出脚底的酸痛来。
待到了客栈脱下鞋子,才发现脚底上已经磨了个明晃晃的水泡出来。红棉找店家要了酒让我泡脚,然后乘我不注意,下手极快的把那泡给挤了,疼得我一阵鬼哭狼嚎。
“行了行了,再来个治愈咒就彻底没事了,赶紧的!”
红棉边说便端着脚盆走了出去,然后,云宝探头探脑的自门外露出半张脸来,见我皱着脸捧着脚痛呼有声,于是好奇的问:“你这是在干嘛?”
“你会不会治愈咒?”我眼泪八叉的问。
“竟然连治愈咒都不会?”云宝看看我的脚,再看我一眼,诧异的道:“你长这么大,都没受过伤么?”
边说边伸手从我脚上拂过,脚底一阵清凉,那枣儿大的一块儿血红皮肉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咦?用治愈咒果真好的快哦!
我欢快的跳到地上蹦了两下,惹来云宝一顿嘲笑:“没见过世面的傻狐狸......”
“你才傻狐狸,你们全家都是傻狐狸!”我不服气的回嘴,却见云宝的神色怏怏起来,好一会儿才道:“果真都是傻狐狸......”
“什么傻狐狸?”
红棉端着托盘自门外走了进来,堪堪听到云宝说话的后半句,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却见云宝闷闷不乐的走了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红棉边往桌子上摆饭边问。
“谁知道呢......”我也是一头雾水,刚想追着云宝出去看看,却见红棉端了只油汪汪的肘子放到了桌上,我顿时看直了眼睛。
“先去洗手,然后找云宝回来一块儿吃。”红棉敲掉我意图不轨的爪子,边从陶瓮里往外盛汤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