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起自己那早逝的爹爹了么?
爹爹虽然走得早,可他在世的时候,哪一天不是把自己捧在掌心里宠着的?
可这莫名其妙的心酸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我纳闷的吸吸鼻子,云宝闻声抬起头,似悲似喜的道:“你也觉得难受,是不是?”
“哪有......”我别扭的别过脸不去看云宝:“我爹爹对我可好了,我才没有难受呢!”
“哦......”
不知为何,我竟觉的,云宝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丝失望。
我尚未来得及多想,就听红棉对云宝道:““你不是说,你也是第一次见到爹爹么?兴许他没认出来是你----你之前是不是从没见到过他!”
“就算没见过,可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他怎能感受不到?”云宝撇嘴的道:“是他压根儿就没把我放在心上,只顾着照看他的女儿......”
“你爹爹还有个女儿么?”我好奇的问。
“有啊!两个!”云宝对我比出两个手指头,然后转转眼珠,又添上一根,道:“不对,是三个!”
我与红棉面面相觑。
“你那亲生的爹爹,是凡人吧?”红棉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们妖族像这样子嗣繁多的可不多见啊!”
云宝叹口气,默认了。
“怪不得呢!”红棉道:“你爹爹的女儿们,看来都是凡人呢!”
“怎么这么说?”云宝抬眸问道。
“凡人最注重血统,他既然宝贝自己的女儿,那他的女儿定与他有相同的血脉。”红棉一脸理所当然的道:“你是妖,又怎么能够指望他像对女儿一样的对你?”
云宝若有所思,片刻后点头道:“倒是有几分道理!”
“那是自然!”红棉得意的道:“我好歹在人间浸淫过几百年,对那些凡人,自然比你看的通透。”
我托着下巴,看两人一本正经的在那儿磨牙。
一个十一二岁的漂亮少年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娇俏少女相对而坐,一个着孔雀蓝色的云纹袍服,一个穿水蓝色的曳地长裙,一深一浅的蓝色,一样出尘的容貌,那笑语晏晏的模样,看起来仿若画中人一般。
唔,看来,红棉是真的解开心结了呢!
从相见至今,已经这么久了,都没听她再问起琅琊的事情来!
对了,也不知道那竹妖去哪儿了呢!
昨夜七拉八扯的聊了半宿,最后我忍不住开始打呵欠,那竹妖才离去,说是后会有期----有期么?
我怎么觉得遥遥无期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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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时候我们赶到了河下游的渡口。看看天边的火烧云红透了半边天,想是明天无雨,红棉便领着我俩在码头边的客栈里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