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倦翻了个白眼,以此表示他爱信不信。
他南某人是洛长河的弟子,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今天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等你消化了今天的内容之后再来找我吧”。
谢淮安明显能看到小姑娘有一些不舍,但还是在这一声下道了一句谢后离开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他拿手肘捅了捅正在品茗的南宫倦:“你悄悄和我说一声,她是不是你妹妹?”
他和胖子是意气相投,经历生死形成的友谊。
关于以前的事,因为南宫倦不想说,所以他也没有探究过。
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很难不让他产生好奇。
“衣柜里有一套书院制服,是大小姐亲手所缝,你先换上吧”。
“你怎么不早说!”
谢淮安顿时义愤填膺起来,快步走向衣柜。
南宫倦的衣柜较普通的大上许多,是他亲自选材所制。
他和洛青衣那里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熟练的打开柜门,映入眼帘的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各式衣服。
他一眼就看到了洛青衣所制的衣服——它单独占了一块空间。
书院的制服都是白色,仿古画风,这件也不例外。
不过手指一抚,触感却是比学院所发的细腻许多,袖口两肩也看不到缝合的痕迹。
谢淮安当即就换了上去。
衣服极为贴身,也没有束缚的感觉。
纯白的衣身上有着些许繁杂的纹路,在背部形成了一颗槐树的模样。
以他的阵法造诣,也只认得出里面有清洁阵法的纹路—毕竟这玩意书院中到处都是。
院服左胸绣以山脉,右胸纹以流云,外有一件青色的风衣罩体。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佛身泥塑无人参”。
本来失去双眼平平无奇的谢淮安,穿上这身衣服后倒是有了几分学子风流的气质。
见他对着镜子得意的左照右照,南宫倦不由得有些吃味。
“照照就行了,左右也不过一件衣服,还能给你看出花来?”
“懒得和你这些单身狗解释”。
谢淮安又上手仔细调整了一番衣领、袖口的弧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话说最终实习过两天应该就开始了吧?刚才看见我们这一层回来了好多人”。
南宫倦鼻孔里发出一声“嗯”:“大小姐这两天就在忙这个事。
已经和局里沟通过了,时间就在三天之后,书院两天前就通知过了”。
说道这里,声音又扬了起来:“话说你能不能把校园群加上去,智能手机不是让你只当电饭锅煲粥用的”。
“知道了知道了”,谢淮安烦声应着就往屋外走去。
“你去干嘛?”
“去见院长,和他老人家商量一下实习任务,顺带着看能不能捡个尸”。
南宫倦:他在狗叫什么?
……
祁连山顶。
谢淮安再度踏入这间茅草屋。
洛长河的身影看起来似乎没有动过,依旧是背对着他。
房间中已经没有了玄龙的身影。
他有些难以置信:“不会吧?真要让我捡尸?”
“放心,它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还没有小气到因为一点口角就伤人性命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