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p>
大运河上出奇兵火烧敌船擒日婆</p>
诗曰；</p>
朝闻豪杰唱凯歌，神兵夜战大运河。</p>
几声枪鸣悉里听，三叶轻舟浪中过。</p>
五具僵尸沉水底，东洋汽艇燃烈火。</p>
苗窝曙光催春近，押上岸来日本婆。</p>
占城附近某村一家民房里，这一日，魏振亚正于纪从海、苏光亚、曹克勇、王亭奎、佟冠英等在啇量军情，一名情报交通员走进屋来。</p>
情报交通员：“魏大队长，你们在开会。”</p>
魏振亚道：“老王，辛苦了.”</p>
曹克勇为交通员老王倒了碗开水，道：“老王同志请喝水。”</p>
老王接过水一囗气喝下道:“谢谢克勇同志。”</p>
老王取出一份情报又道:“魏大队长，从运河据点传来一份情报。”</p>
魏振亚接过情报念道:“驻运河镇的日军头目的妻子明日晩十点钟要乘船去窰湾据点探望她的姐姐，她的姐姐是驻瑶湾镇鬼子中队长野田雄朗中佐的老婆，有两名日本兵和三名伪军护送。”</p>
纪从海道:“今天？”</p>
魏振亚道:“明天，按计划先办完今天的事。”</p>
占城今天正是个集日，魏振亚和纪从海，曹克勇，扮作赶集的农民在熙熙攘攘的赶集的人流中向前走去。</p>
占城小街西街，座北朝南，一户人家较为富有，墙高院深，房屋宽大整齐。魏振亚等人来到大门前的街道上，前后观看了看。这是一条小街，干货市场，人流稍为稀疏。</p>
魏振亚一挥手低声道：“开始行动。”</p>
纪从海走到大门的一边担负警戒，魏振亚曹克勇向大门走来，大门虚掩着，魏曹二人推门而进。</p>
这便是王维持会长的家，魏振亚，曹克勇走过院庭，见堂屋的门敞开着，二人向堂屋扑去。</p>
魏振亚，曹克勇进了堂屋，见堂屋一套畗贵人家的摆设，甚是豪华侈糜，紧靠墙下有張床，这个姓王的会长怀里还抱着一杆大烟枪，可能是过足了大烟瘾，悠然地入睡了，看他睡的多么香甜。</p>
占城一个恶霸地主，还刚刚任职占城维持会长才三天。</p>
魏振亚用短枪抵着他的脑袋开了一枪，他还在做着黄梁美梦，连声娘还没有叫岀声，便告辞了人间，双腿一蹬地走了。</p>
曹克勇从他的怀里搜出一把短枪，魏振亚找来一块石灰疙瘩在他的墙上醒目地写上：谁当汉奸谁该死。</p>
下面写着；飞将军。</p>
然后只见魏振亚一挥手，曹克勇等人不慌不忙地撤出去，很快地消失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真得是来得无影去得无踪，让周围一带的汉奸维持会心惊胆颤，人说是谈虎色变，他们是谈魏色变，说是魏振亚或者是大牙来了，（魏振亚生着两颗大门牙）就尿了裤子，因此弃奸从善，脱离了汉奸的队伍，从此占城再也无人出来干维持会长。</p>
当晩魏振亚就把队伍拉到几十里外的运河边，急行军数小时，他们来到一个村庄。</p>
纪从海道：“这个村子叫苖窝，还有的人叫它猫窝，这里的老百姓甚有觉悟，待子弟兵非常热情，是我党可靠的堡垒村。”</p>
魏振亚：“好，我们就驻下来吧。”</p>
队伍开进大运河岸下这座村庄。</p>
老百姓爭先恐后，安排住地，备汤煮饭，携壶送浆，处处扬溢着军民深厚的魚水情。</p>
一家民房的屋里亮着灯，灯火明亮照着魏振亚的脸，泛着红光，充满着英气和自信，他正在召开党员会议。</p>
第二天就要去参加主力军的魏振领也参加了会议。</p>
参加会议的有；纪从海，曹克勇，苏光亚，王亭奎，佟冠英，还有魏振东，王习之，熊步仁（化名）等人。</p>
魏振亚围绕着敌人的小汽艇首先讲了话，是打还是不打，同志们啇量起来。</p>
魏振东是个火暴脾气的人，他站了起来道：“亚哥，区书记，大队长，一个小汽艇，两个鬼子，三个狗伪军有什么了不起，要是不打就沾污了飞将军的威名。”</p>
纪从海此人胆大心细，坐在那里吧哒叭哒地抽着老烟袋，在无声地琢磨着。</p>
曹克勇更是个猛张飞，他把拳头用力捶在面前的茶桌上道：“魏老三，魏振领同志被老八路团长看中了，调去做参谋，今天打个胜仗就算是我们为战犮送行。”</p>
王习之献疑道：“我不同意打汽艇，可以说就是不自量力，冒险行为。”</p>
佟冠英道：“打仗不是请客吃饭，哪个战斗沒有危险。”</p>
熊步仁道:“王习之同志说的不是没有道理。”</p>
王亭奎道:“他的道理很好了解，那就是怕死。”</p>
熊步仁愤然道：“王歪头，你说谁怕死？”</p>
苏光亚道:“你是装不仁，还是真的不仁，哪次战斗你总是泼凉水，你不会装，还是张波涛（化名）行，他会装，一上战场就装病，仗打下来了，他的病也好了。”</p>
魏振亚制止道：“大家都不要激动，会别开走题了。”</p>
纪从海这才开了腔,他胸有成竹地说：“我们虽然打了几十次仗，铁路，公路，夜袭都不在话下，广阔平原，丘岭山地，芦荡河叉，我们真可说是游刃有余，任我们自由运动，任意周旋。这次要在大运河上打伏击，我们可是小大姐上花轿，是头一回……”</p>
魏振东大怒道:“疤眼子，你怕死可以不去，可不能长鬼子的威风，灭我们中国人，gongchan党的志气。”</p>
魏振领心平气和地说:“老三，魏振东同志，要团结和尊重同志，纪疤眼子是别人叫的，或者说是敌人叫的，你不该，必需向纪从海同志赔礼道歉。”</p>
纪从海笑了笑道:“我小时家里穷，眼上生了疮，无钱医治，方才留下疤眼子的后遗症，我并不在意，魏振东同志不需要向我赔礼道歉。我们要说正事，有备无患，对敌如果估量不足，便会酿成大错，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p>
魏振东裂嘴大笑道：“知我者从海也。”</p>
曹克勇道:“近一朱者赤，魏振东同志跟着魏书记也说起了之乎者也。”</p>
会等大笑起来，会场的气氛又活跃起来.</p>
纪从海接起话茬子又道:“敌人深知我们的作战常规，也量我们没有对付汽艇的武器，奈何不了他们。是的，我们缺少炮和机器船。”</p>
魏振领道：“运河河宽水深，我们是没有在大运河打汽艇的先例，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p>
魏振亚这才道:“今天就给他一反常态，水上打汽艇，小鬼子真是狗眼看人低，也太小看了我们武工队……”</p>
魏振亚说出他的分析的理由，有条有理，有节有奏，博得在会的同志一致赞同.</p>
魏振东口服心服，连声道:“就这么办，还是书记，大队长心有城府，拍桌定案，一锤定音。”</p>
曹克勇道:“魏振东同志，你这是猪八戒背书箱。”</p>
魏振东问:“克勇同志，此话怎讲？”</p>
纪从海道:“你假装是个读书人。”</p>
众人又是一阵欢笑.</p>
魏振亚道:“按计划行动，充分做好战前准备。”</p>
“是。”</p>
于是众人分头行动起来.</p>
夜已经很深了，村内一片寂静，鸡犬无声。</p>
屋里只有魏振亚和纪从海、曹克勇三个人，魏振亚在屋里踱着步，虽然表面表现的很冷静，却还能流露出几分的讶异。</p>
纪从海道；“大队长，你在想什么？”</p>
魏振亚道:“打这一仗我心里没有底哇，自从参加革命以来，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平静过，入党宣誓时所言，誓为全人类的解放奋斗到底，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终身……因此，这是钢铁般的誓言，言之必行，必须落实这个誓言，否则就不是一个真诚的党员。</p>
记忆犹新，在一个一个大会上，蓝天，白云，红日。</p>
几百颗激动的心，几百双渴望的眼，都在期待着那庄严的时刻。</p>
这是邳雎铜武工大队成立的誓师大会。</p>
听，响起来了，那激越、雄壮的进行曲；望着那冉冉升起的红旗，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同志们唱起：“起来，不願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p>
仰望着那鲜红的红旗，个个心情激动。</p>
主席台上有周宇明、钱佐、夏际霞、吴献贤等领导人。</p>
周宇明书记在讲话:“因为形势的需要，战斗的需要，革命的需要，今天将邳县、睢宁县、铜山县三个武工队联合在一起，成立为邳雎铜武工大队……”</p>
人们振臂高呼：“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p>
周宇明仍在作着报告：“为了嬴得抗日战爭的胜利，为了解放全人类，四亿五千万中国人民，千千万万我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联合团结全中国人民，有多少英雄儿女抛头颅、洒热血，为了消灭日本帝国主义，献岀了宝贵的生命。南湖游船、井冈山星火、长征路上的足迹，平型关的战场上，各个抗日战爭的战场上，都为我们作证，红旗是鮮血染成的，胜利是党和毛主席的英明正确的领导才能实现……”</p>
又是一片雷鸣的呼声:“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p>
钱佐站立起来道:“欢迎邳县武工大队长魏振亚同志讲话。”</p>
在一片激烈的掌声中魏振亚走上主席台。</p>
魏振亚坚定地说：“自从入了党，更觉得有了责任，那是不可推卸的责任，砸碎旧世界，建立新中国，赶走日本帝国主义，维护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也只有我们中国共产党才能有负重任。共产党的责任就是一句话四个字：救国救民。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也是一句话四个字：为国为民。贞士无心徼福，天即就无心处牖其衷；绝不做着意避祸的憸人。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落实许过的誓言，为着事业的努力，要不惜一切。党要我去冲锋，决不退缩，党要我去战斗，决不后撤一步。气为党而呼吸，血为党而迸流，愿为党的事业而粉身碎骨，却也心甘情愿。”</p>
一片激烈的掌声久久不息……</p>
还是这一家民房，魏振亚再次召开战前骨干人员分工会议，他仍然主持着这个会议。</p>
魏振亚道：“同志们，我们决定在苗窝打一场伏击战，必须要周密地研究了作战佈置，要做到万无一失地既消灭了敌人，又要保证自身的安全。现在,听一听分队长纪从海同志发言。”</p>
纪从海道：“为了做到稳准狠地打击敌人，按照分工，把战前准备工作必须做好……”</p>
第二天上午，他们所置身的空间，明澈、悠远。深籧的天穹笼罩在人们的头顶，低垂的蓝色边缘一直弯向大地外面，可以看到团团的白云，像悠悠的牧群漫上坡地，又像翩跹起舞的仙女在云空中扭腰挥袖。</p>
魏振亚和纪从海来到运河仔细地观察着地形。他们走在大运河的河岸上，背负远山与高空，面临浩渺的白水，气势雄伟。</p>
魏振亚感慨地说：“这是一条人工千里长河，工程之大，足能说明了我们这个民族的伟大。滔滔的河水，它在源源不断地流淌着，这是中华民族的血。大运河的水真清啊，清的没有一丝浑浊，大运河的水真綠啊，绿得仿佛那是一块无瑕的翡翠。中国的山山水水都是中国人民的，泱泱大国，岂能容忍外敌侵犯，保卫祖国，这是我们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力，谁愿做亡国奴，谁忍大好河山由外国人侵占，一日不赶走日本侵略者，便意难满，心难安。”</p>
纪从海道:“根据情报，敌人出发的时间是夜十点钟。”</p>
魏振亚道：“在苗窝这带水域，打一场水上伏击战，很适宜。”</p>
纪从海道:“有备才能无患。”</p>
再说曹克勇和魏振东负责向老百姓借船，他们来到一棵大树下，这里聚集着许多老百姓。</p>
曹克勇笑容可掬地：“老乡们，我们遇到了一些难事，想请大家帮助一下。”</p>
几名青壮年立即围上来，纷纷问道：“你们武工队的难事，也就是我们的难亊…….”</p>
“我们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p>
“你们打仗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只要你们需要，就是下海，我们保证不脫鞋……”</p>
曹克勇道;老百姓对我党我军的态度是热情的，做到了在能做到的条件下，有需必供，有求必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