棼剑门主殿“静心堂”,青砖铺地十分杂乱,丝毫不追求对称美感,隐约形成一个大大的“乱”字,红柱灰瓦,十分简朴。
堂内放置十个蒲团,其中正面有四个,代表棼剑门三代人物,两侧分别三个表示门内弟子数量,其中有几个蒲团陈旧,应该久无人临坐,正面四个蒲团中的第三个赫然坐着中年男子。
“雨儿,没事吧!”蒲团上的人,如同对青砖上的乱字询问。
呼吸间,堂外走进姿态雍容的美妇,径直坐在第四个蒲团上,冷哼道:“她应该是累着,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他们不是寒叔长与苏落央又是谁。
“怎么了?”寒叔长听出自己妻子言语间的不满。
“你不是答应过邢师兄,不教小慕修行,怎么言而无信。”苏落央很难想象为何寒叔长会失信于邢师兄,神色不怎么好看。
“掌门师兄行踪不定,多年未回归宗门,而邢师兄当年拖着重伤回来,叮嘱你我二人将他们两人抚养成人,希望他们平凡度过一生,便又匆匆下山。但是你想过没有,当年邢师兄修为大成,能将他重伤的人这天下间没有几人做到。”寒叔长思忖说出心中多年疑问。
“这与你叫小慕修行有何关系。”苏落央不解。
“其实,让小慕修行,我思考许久。我承认我有些私心,想让他们下山历练中,顺便打探邢师兄下落。”寒叔长神色动容道:“我怀疑邢师兄可能遭遇不测,你我又不能随意离开宗门,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不可能,邢师兄修为深厚,不会的。”苏落央容颜略显苍白。
“结合最近十几年山下发生的大事来看,当年邢师兄应该卷入那件事当中,而小慕和南楠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是说小慕与那两个人的有关?”
夜宁静,静心堂更是如此。
慕住处,他目送苏落央离开后,便躺在床上歇息,缓解背寒雨回来所产生的疲倦之感,静下心来回忆太上通玄录上玄境第一重天的修行法门。
他缓慢闭上双眼,按照寒叔长所说的打坐,感应天地玄气存在,缓缓引玄气入体淬炼自身,然正付出行动,就开始犯难。
太上通玄录上玄境讲到:“玄气之精,回復此都……亦或旻天兮清凉,玄气兮高明……”,玄气既可指源自生灵产生一种特殊之元气,又可指夜晚天地间产生的阴气或白昼天地间产生的阳气。
他在纠结到底是感应天地间生灵产生的元气,阴阳二气,还是三者都需要感应;引玄气入体是其中一种或是两种,亦或是三者都需要引入体内。
要不今夜暂缓修行,明天一早去问师父师娘或是师兄师姐,他心想,但又不愿因这点小事就去问他们,那样岂不是说明自己不适合修行,这些年来他们不教自己修行是明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