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按照我的问题回答,别给我编故事啊,后果你们是知道的。”王明江指着他的脑门儿。
“是是是,大哥,我怎么敢欺骗政府,再说我也没干啥。”那人用手背擦了差鼻涕,连忙点头。
“警察同志,我能不能端点水给他喝?”王金凤问。同时,关切地看着那人,那担忧的眼神比看自己的丈夫都温柔。
“去吧。”王明江觉得这小子刚苏醒过来,大概需要补充一些水分。
“哎!”得到王明江同意后,她一路小跑走了。
“我叫张小伟,是陈大发的狱友,在狱中我和陈大发交情不错,我出来得早,出来后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我就想起陈大发说过,他老婆一个人在家,我就借着狱友的名义来看望嫂子来了。”张小伟缓了缓神说。
“然后呢?”
“我带了酒带了肉打听到嫂子家,额,也就是王金凤家,那天我们谈得很欢,我在监狱里憋得很久了,再加上喝了酒把持不住,就扑向了王金凤,她也是一点就着,从那天起我就住下了,这一住就是十多天了。”张小伟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美妙的生活:“警察同志,我这算不算坦白从宽?”
“你还是她丈夫的狱友呢,就是这么给人照顾家人的,要不要脸?”王明江骂道。
张小伟笑道:“嘿嘿,狱友又不是战友,警察同志,你把我们想得太理想化了。”
“也是,和你们讲道德是不是就是对牛弹琴?”王明江问。
“对牛弹琴是牛完全听不懂,我们不是,能听得懂,但一办事就忘了。”张小伟说。
“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张小伟一个劲儿摇头,“警察同志,真没有别的了,我刚从监狱了出来,就是想女人,这事儿解决了,我才会考虑干点啥来钱。真的没有交代了。”
王明江也觉得问不出啥了,他是个新人,对于审问的技巧和对付犯罪分子没啥经验,觉得这小子大概率是了解决生理问题来这里得,作为一个雄性动物,不远几百里地为了这一口儿,也是有可能的。
在不经意间,张小伟用那种老奸巨猾的眼神看了王明江一眼,他是惯犯了,最懂得如何和警察打交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从他的判断来看,眼前这个人虽然手脚厉害,但确实是个新手,半真半假地回答就能让他相信了。
王明江入职以来,除了看书就是打扫卫生,在挖掘问题这一块儿确实不足。
不过,联想这几天百墓坡发生的事情,他并不觉得这个家伙单纯是为了找**的,也有可能是找**是顺带的。张小伟和陈大发是狱友,大概率从陈大发嘴里得知他老婆长得很难看,这种社会上的油子对经济发展只会添乱,但对找女人那是门道熟得很,往往很多漂亮女人都载到坏人手里,他会看上一个像祥林嫂一样的女人?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不要让我下次找到你对质,你的问题就严重了。”王明江说。
“小同志,您放心,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我现在真的是一个好人了,监狱那鬼地方我再也不打算回去了,我,我可以对天发誓。”张小伟手指着天要发誓。
“不用了,我觉得你有可能被雷劈死。”王明江起身,向院子外走去。
“小同志,不送了啊!”张小伟笑着说道。
“警察同志,喝口水再走吧?”王金凤端着两个大茶缸走了出来。
王明江没有回头,摆摆手走了。
张小伟目送他离开很远,一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和王金凤回到屋子里。
一帮老头老太太又聚在村口聊天。
“这个小警察来了。”圆脸的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他。
刚刚他们去村子家告发去了,说是来了一个小孩冒充警察,结果正好遇到了给公安做向导回来的六十一,六十一说你们别没事找事,我刚见过那位小同志,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公安,就连局长那么大的官都和他商量事儿呢!被六十一教育了一顿,这些人灰头土脸的又回来了。
“嘘!”王明江对他们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一路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