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p>
“你听我说！”</p>
“我不要……”</p>
“听”字还卡在喉咙里，顾子铭张口就咬了下去。</p>
又快又狠髹。</p>
直到嘴里都是血腥味他才放开。</p>
“我不知道你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我知道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瞒着你，可是我就是恨她，恨不得杀了她……蠹”</p>
“所以因恨生爱？所以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和她在卫生间里做那样的事，迫不及待地带着她去开房了？在你心里，我算个P！”</p>
憋在心里的那口气，让苏陌变得口不择言。</p>
“我只是送她去了何峯的墓地！”顾子铭怒道，“如果我说她在身上抹了催情的香水，你会信吗？”</p>
顾子铭因暴怒而使得原本星眉剑目的冷峻面容有些变形，经年不变的冰山线条脸更加冷冽逼人。</p>
那些年的少不更事，他比别人都熟悉杨晓静身上的味道。</p>
催情香……</p>
“顾子铭！”苏陌红着眼，挣扎不开，气急之下用头撞上了顾子铭的头。</p>
一声闷响，顾子铭只觉得有些晕眩。</p>
苏陌却觉得天旋地转，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p>
“顾子铭，我不信。”</p>
这是苏陌晕过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p>
“苏陌，苏陌……”</p>
顾子铭焦急地叫着她的名字，生生切切，渐渐地消失不见……</p>
顾子铭托着头靠在沙发上，头疼得紧。</p>
可是苏陌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也不见醒，时不时手舞足蹈，呓语不断，还不停掀被子。</p>
她好像在梦里也十分不安生。</p>
一场发烧，好像夺走了她大半的精力，他亦心力憔悴。医生说她郁结于心。</p>
杨晓静的出现，顾子铭开始有些明白，苏陌昔日看见周文远时的心情。</p>
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顾子铭想起昨天向他打听苏陌消息的林溪来。</p>
顾子言和周文远的婚约取消了。</p>
向媒体宣布这个消息的的人是周焕生。</p>
这两日齐鸣接媒体的电话接到手软，顾氏和周氏取消联姻，就连过去二十多年的两家的恩怨再度被翻了出来。</p>
林溪将怒火都集中在了苏陌的身上。也难为她可以找到公司去。</p>
可是，她竟然会不认识赵弥。</p>
顾子铭望着苏陌睡着的模样有些出神。</p>
苏陌是在杜若葬礼的前一天醒来的，身体还十分虚弱，好像把这些年没有生过的病都一起发了出来似的。</p>
没有了和顾子铭计较的力气，任由他抱着自己上了车。</p>
天气也十分配合，灰蒙蒙地不见天日，无端地让人也沉闷起来。</p>
顾子铭牵着她的手步入灵堂，不给她反抗的机会。</p>
苏陌从接待处领了白菊，其实她和杜夕仔细算来并不算真正的认识。苏陌只见过她躺在床上靠着一大堆机器维持生命的黯淡模样。</p>
可是，她却觉得难受。</p>
明明只是几天不见，陆西元却憔悴得不像话。整个人都脱了形。于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那四个字“节哀顺变”都说不出口。</p>
陆西元看见她来，温柔地点头，不再说话。</p>
杜若像是失了生机的洋娃娃，眼神空洞无光。看见苏陌的时候却又弯起嘴角诡异地笑了一下。</p>
杜夕的墓碑上，刻着的是“吾妻……”</p>
杜夕葬礼后的第二天，苏陌就格外坚持地要从清水别苑搬出来。</p>
“休想。”</p>
“顾子铭，我想我现在是人身自由的。”</p>
“苏陌，你知道我不会同意。”</p>
“我以为，你更愿意我为你的旧爱腾出位置来。”</p>
书房里，两个人争锋相对。</p>
顾子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陌，最后说一次，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