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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旖旎(2 / 2)

盛宠之名门医女 乱莲 更新时间 2022-09-28

“你就不能总拿别人弱点说事?”</p>

李德正在偷听马车内二人叙话,回头不耐烦地看了墨香一眼,“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p>

“哈哈,你也承认这是弱点?”</p>

墨香得到损人的机会,嘴皮子利落着,为了报当初抢夺荔枝之仇,对李德发起猛烈地进攻。</p>

“好了好了,前面再行一个时辰,就是利州城。”</p>

李德不自在地看着脚下,墨香那张生动地脸,他一看就想到她白皙细腻地肌肤,在浴桶中沐浴的情形,前几天,他就做了这样的春梦,现在心中悸动着。</p>

利州城是大越偏北的要塞,一旦北地部落攻进利州,南下直指京都咽喉,由于是要塞,城门明显要高于其他城池,两侧士兵也多些。</p>

连日来,将士们都没能好好休息,众人要在利州停留一天整,物资全部放在驿站,防止丢失。</p>

莫颜在驿站不远找到一家干净的客栈,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在马车上也能洗漱,但是天太冷,洗过之后头发迟迟未干,只能用两条干布巾,不停地绞着。</p>

洗去一身的疲惫,莫颜反倒精神多了,她现在找不到师父,只能在出京之前,在染发坊和理疗馆留下口信和书信,等祝神医回京得到消息,直接去西北寻人。</p>

一路上,偶尔停下来整顿,蝴蝶班的成员们会唱个小曲助兴,由于场地有限,还有道具等问题,始终没能唱上成名作《双凤奇案》。</p>

在利州停留,胡班主也不闲着,带着蝴蝶班找到一家生意不错的茶楼,要求开戏两场,全部是短小精悍的悬疑戏。</p>

茶楼的掌柜早就听说京都蝴蝶班的大名,没想到天上砸了块大馅饼,乐不可支,派人敲锣打鼓地在大户人家院门前吆喝,通知京都成名戏班子蝴蝶班将要开戏。</p>

大户人家基本都是生意人,家中有人走南闯北,见识多,对蝴蝶班的名号如雷贯耳,忙不迭地带着全家老小赶到茶楼,怕去晚了没位置。</p>

这么一宣传造势,整个利州城一传十,十传百,众人拖家带口,茶楼都装不下了,在外面排着长队,甚至为了位置比谁财大气粗,纷纷出价。</p>

茶楼掌柜见人多,自家的茶馆放不下,赶紧找到东家商议,最后决定在一处大院子开戏,这样搭上戏台,至少能放下几百人。胡班主对此没意见,为了打赏是一方面,主要也想让这么好的戏发扬光大,利州城的百姓们只听说过,却不知道他们蝴蝶班实力,今日就用戏来证明,蝴蝶班绝非浪得虚名。莫颜在客栈里,收到京都送来的信,陈英写信的时候,还不晓得莫颜即将前往北地,因此很是抒发一番想念之情。</p>

北地寒冷,树叶已经掉光了,前几天还下了一场小雪。晚上在街道上溜一圈,空无一人,夜里能冻掉下巴。</p>

陈英虽是娇娇女,也是能吃苦的,只是陈老国公因为是督军的关系,不上不下,被于家人排挤,心里堵的很,夜里总是咳嗽。</p>

北地缺衣少食,军营里的伙食都是一些没有油水的炖菜,陈英吃不惯,总是到铺子里买上卤味等改善伙食,每次偷嘴之后,都有种愧疚感,看着那些士兵们咬着馒头,吃着咸菜喷香,她就想流眼泪。</p>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上了战场就是拼杀,陈英曾经和几位士兵聊过天,他们都是有几年兵龄的老兵,家中有媳妇有儿女,原本今年熬到了回乡的时候,结果一场大战拉开帷幕,不得不留下来。提到家中从牙牙学语就没见到的儿女,这些流血不流泪的汉子们,眼中闪着泪花。</p>

在军营,训练苦一些不怕,毕竟松懈,就是丢命作为代价,但是夜里,偶尔也会惊醒,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思念远方的亲人,彻夜难眠。</p>

陈英上了战场,她第一次杀人,血是温热的,喷在她的脸上,那种血腥的气味,让她一度做了几天的噩梦。</p>

战场上,只有己方和敌方,战刀就是用来收割敌人的性命,不然己方将有更多的士兵受伤流血,乃至丧命,绝对不可妇人之仁。</p>

关于战场的描述,只有寥寥几笔,但是莫颜还是透过一张信纸,看到了北地的荒凉,自古以来,战争在所难免,为的只是上位者的一己私利。</p>

“小姐?”</p>

墨香叫了两声,见自家小姐还是没反应,托着腮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p>

“恩,怎么?”</p>

莫颜合上书信,见墨香正一脸担忧,她疑惑地道,“你刚才叫我了?”</p>

“是啊,奴婢叫您两声。”</p>

墨香接过书信,叠整齐之后,放到小匣子里,那里都是陈英写来的书信,一封不差。</p>

“刚才黑炭……李管事来,王爷叫您过去用膳。”</p>

墨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机灵地改口。有时候叫人外号是习惯,她提醒自己不可放肆,万一在王爷面前说错话,定会给小姐丢人。已经快到了正午时分,莫颜肚腹空空。在一般人家,只有早膳和晚膳,午时前后歇晌,下晌用点心垫肚子,而点心只能作为零食,莫颜必须一天吃上三顿饭</p>

。万俟玉翎深知她这个习惯,所以在路上条件艰苦,也会和变戏法一样变出几样小菜,满足莫颜的口腹之欲。</p>

“好了,和李管事说声,我马上就过去。”</p>

莫颜对着镜子,刚才洗漱之后,让墨冰帮着化了一个清冷的妆容,眼睛上方特地打上了一些青黛粉,就和烟熏妆差不多,嘴上却涂抹着大红色的胭脂。</p>

这样的装扮出门,皇叔大人的接受能力强,可莫颜怕吓到别人,如今洗脸来不及了,她用软软的纸张抹去了唇上的胭脂,留下淡淡的一层。</p>

万俟玉翎的房间在正对面,隔着楼梯,莫颜低着头,还好没遇见住客,她松了一口气。</p>

万俟玉翎守着一桌的饭菜,耐心等待,他见莫颜低垂着头进门,看到眼眶的青黑,眼神中闪过波动。</p>

李德不知情,从内室转出来,正准备出门,猛然抬头看见莫颜,像见鬼一般,瞪着眼睛,“莫小姐,您被打了?”</p>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打了?”</p>

土包子,烟熏妆都不知道,这样显得眼睛大而有神,当然了,古人接受能力太差,夜晚这样子出门,很可能被当成厉鬼。</p>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p>

李德退后两步,呐呐地,他突然想到什么,飞快抬头看了对面的墨香一眼,见墨香还正常,松了一口气。</p>

“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化妆和被打有什么区别。”</p>

莫颜呲牙,摩拳擦掌,盯着李德的脸,不过这小子太黑,好像打成乌鸡眼,差别也不怎么明显。</p>

“坐下用膳,一会儿该凉了。”</p>

万俟玉翎轻轻咳嗽两声,一挥手,房内只有二人。</p>

鉴于万俟玉翎的洁癖,莫颜先给他夹了两筷子菜,这才开动。</p>

这些菜都是从大酒楼叫来,沿途虽然做了保温处理,可也不是那么热了,尤其是一道酸菜汤,里面炖了骨头,莫颜舀了一小勺之后,决定还是放在小火炉上热一下,等冒泡,趁热喝那滋味才好。</p>

初到利州,就这么闷在客栈中,有些无聊,莫颜想出门走走,但是对这座城池又不熟悉。</p>

“等一会儿先午睡一个时辰。”</p>

万俟玉翎早已经做好了安排,下晌他带着莫颜到处走走,见识下利州的风土人情,在利州,也有几处值得游览之地。</p>

利州桥是前朝所修建,总共有几百年历史的拱形桥,分外坚固,下面一条溧水河,是利州的母亲河,城中百姓都靠吃用溧水河的水生存。</p>

除了城墙,还有几处皮货市场,商人,百姓们都爱去逛逛,偶尔能淘到非常不错的皮子,价格也比在铺子买低很多。万俟玉翎对万事不关心,这些自然也没有吸引他地方,只是觉得自家未婚妻喜欢,才特别派李德向客栈的伙计打听。</p>

此外,利州还有诸多特色,最有特点是前朝大儒的旧居。</p>

“王爷,那屋子没有人买下吗?”</p>

改朝换代,前朝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还没听说有什么宅邸被官府保护起来的。</p>

“是被官府贴上封条了。”</p>

那位大儒十分受读书人尊敬,只要到过利州的读书人,几乎都要去参观大儒故居,利州知府就把那套宅邸作为公有,每日有衙门的人把守,定时收费,对人们开放。</p>

故居里有很多前朝大儒的字画,据说那人一世风流,为人肆意,在游廊圆柱上刻字,刻画,府中上下到处都是古迹。</p>

这和现代的旅游景点差不多,看来利州知府是个头脑灵活的,听说是个不错的官,得的银子都用在冬日施粥,救济贫苦的百姓。</p>

莫颜记得爹爹好像曾经说过,利州知府是他同窗,二人一同考上进士,而后一个留在京都,一个下放到地方做官。</p>

“所谓的前朝古画,应该是高手临摹的赝品。”</p>

吃饱喝足,莫颜用淡茶漱口,坐在万俟玉翎身边,眨眨眼,“如是真品,说不定被损毁和偷盗了。”</p>

“恩。”</p>

莫颜习惯性地依偎在万俟玉翎身上,他抬起手臂,轻柔地搂住她,再过两三个月,她就十四了,时间过得真快,从对她有印象到被赐婚,才过了一年多,这个小丫头不知不觉地,占据他的心。</p>

万俟玉翎了解世人对他的评价,无非就是冰冷,不近人情,漠然,他丝毫不受影响,什么美人,美酒,根本没有寻常男子的追求。</p>

“再有几天,就是下一处险要地,若是如我所猜测那般,袁焕之的人应该在那处设立了埋伏。”</p>

一行人走了一半的路程,下一处才是最险要的地势,既然前面不给热身的机会,以他对袁焕之的了解,应是把所有的人手集中在一处。</p>

“跟在我的身边。”</p>

万俟玉翎轻轻拍了拍莫颜的后背,今时不同往日,他的有弱点,他怕莫颜受到一点伤害,虽然知晓她不是柔弱的小花,也忍不住想要去保护。</p>

“王爷,您教给我的身法,已经能和墨冰不相上下,而且我身上还带着药粉呢。”</p>

莫颜拍了拍荷包,唯一有一点不好,就是轻功上差一些,打不过只能硬挺着,跑不远。</p>

外间,李德和墨香正在收拾桌子,两个人破天荒地没有吵嘴,彼此使了个眼色,心照不宣地听着内室的动静。</p>

镂空屏风,并不严实,二人紧贴着屏风,上面只有几个小孔,墨香个子矮,不踮着脚根本看不到。</p>

李德努努嘴,用手比量二人的身高,在墨香愤怒的目光中,得意洋洋地偷看。</p>

莫颜已经睡着了,自家主子的手正在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满含情意,李德心都跟着化了,看来冷心冷情的人,一旦投入进去,爆发力惊人!</p>

万俟玉翎早就看到两条影子如八爪鱼贴在屏风上,偷看就偷看,做出这么奇怪的姿势,他抬起一只手,用内力一推,屏风受力之后,倒了下去,把两个还在偷看的人砸到下面。</p>

“哎呦!”</p>

李德压低嗓音,叫了一声,墨香看着瘦,咋这么沉呢,整个身子躺在他身上,李德不自觉地当了人肉垫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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