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班中闪出一人洪声道:“”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此人却是慕容。朱见深疑惑道:“讲!”
“臣恳请皇上赐婚!”慕容此言一出朝野顿时震惊,议论纷纷。
朱见深倒是来了兴趣道:“哦?慕容无极?没看出来你这冷冰冰的石头竟然有此心?你说说是哪家姑娘!”
“宁无忧!”慕容吐出这三个字,连朱见深都十分错愕。
许久,朱见深才开口道:“好!宁无忧也算有了归宿!朕令礼部择日,朕应允了!”
“接下来就该惩处反贼了!”朱见深说完,宫门力士便押着刘喜走上殿来。
刘喜身着囚服,蓬头垢面,两鬓苍苍,一把年纪显得十分可怜。
“罪臣刘喜叩见皇上!”刘喜头一碰地,砰砰作响。
朱见深看到刘喜这般模样,轻声道:“你位居东厂督公,这几年作威作福惯了?竟然敢行忤逆之事!”刘喜跪在地上啜泣不言。
“朕怜你服侍先皇考与朕多年,革去官职,到中官颐养天年吧!”
刘喜听闻大赦,喜不自胜:“老奴感念皇上不杀之恩!”自刘喜启程至中官,期间疾病缠身,至中官后暴毙而亡,此为后话。
退朝之后,朱见深特留下黄大成、杨连恩、慕容无极在文华殿。朱见深长叹气道:“至今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想想朕还是有些后怕!”
却说那夜,宁毋仁匆匆入宫面圣。轿子到了午门停住,一路小跑着直奔文华殿。
刚到殿门外就看见一太监从门里出来,宁毋仁赶忙拉住他道:“还请您通禀一声,宁毋仁求见皇上!”
那太监瞥了他一眼,伸手一招凑近到他身边道:“宁大人啊,这都深更了,皇上已不见人了!”
“还请您通融一下!事出紧急,耽搁不得!”宁毋仁拜谢道。
太监又斜了几眼,道:“这事有些难办……”
宁毋仁这才理解他的本意,原来是索要人事。
宁毋仁为难道:“您看我这出来匆忙未带礼物,还请您先通禀一声,礼物我随后送到府上!”
太监不屑道:“宁大人请回吧!皇上已歇息了!”太监转身就走。
宁毋仁急忙拦住,本欲发作却硬生生忍了回去道:“您莫如此,这是我祖上留下的玉扳指,还请您笑纳!”说着,宁毋仁从拇指上取下来那个翡翠绿扳指塞到了太监手中。
太监仔仔细细看了看这扳指成色不错,心想:这老头果然诓骗我,有如此好东西却不拿出来!:
他斜了他一眼,说道:“宁大人在此稍候,我去询问皇上!”
宁毋仁心中不是滋味,但无可奈何。
太监领着宁毋仁进了文华殿。“臣宁毋仁叩见皇上!”
朱见深强打精神,一摆手太监退了下去。
“卿家何等急事要深夜见朕!”
宁毋仁掸土起身,也不再顾及繁文缛节,直言道:“皇上应当秉承太祖遗训,限足藩王在京城活动,自崇王入京以来常常同京中官员来往,皇上应当加以制止,以策万全!”
朱见深不以为意道:“崇王乃是朕的同胞兄弟,朕还是了解他的。太后思念儿子,朕十分理解。宁卿家是不是多虑了!”
宁毋仁道:“崇王近日走动京中官员,依照大明律当以谋逆罪处!皇上不可感情用事……”
朱见深却打断他道:“宁卿家今年多大年纪了?”
宁毋仁本来要接着说下去,却不得不停下:“回皇上!臣已虚度六十载了!”
“令尊可是宁万年大人?”
“正是家父!”
“当年宁万年大人死守京城,立下大功。太皇太后亲赐玉扳指以示嘉奖。那玉扳指可是西洋货啊!”
宁毋仁听得心里极为难受,他拼命直谏:“皇上还是听从老臣建议!”
朱见深有些倦意:“那就依卿家所言!明日下诏!”
宁毋仁谢恩欲退,忽闻殿外甲胄声响,马嘶阵阵,继而刀剑撞击之声传来。
朱见深大惊失色:“殿外何事?”
正是:尘埃落定,再生悬念。新房中鸳鸯情灭,扬州梦杀手遣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