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人交流,最大的好处便是不用多说废话,对方便知心意。
种辑一听董承叫他曹丞相,马上明了,董承这是想让他装作曹操,过去骗取杀器啊。
若是刘备军中有此杀器,将来覆灭曹操可是轻而易举啊!
他深吸一口气:“那我这两日便前往酒馆打探消息吧。”
酒馆迎来难得的清闲,沈跃左手不能动,每日坐在躺椅上,悠闲的给林子衿讲故事。
“话说那贾宝玉啊,手拿火尖枪,脚踏筋斗云,好生威猛,他乃那梁山好汉,排名七十三,一日,他与那宋江出门,大声叫道‘哥哥,你给我买这个,官府的人不会生气吧!’”
林子衿翻了翻白眼,替他换下额头的湿巾,这一听和昨日所讲完全不同。
她嗔怪的样子惹得沈跃哈哈大笑:“行了行了,今日该讲到这刘姥姥进大观园,今日该讲那贾琏戏弄王熙凤了。”
少女一听,满意的搬着小竹凳,坐在一旁,托着香腮,时而沈跃讲到动情处,她便又气又急,眼泪汪汪,楚楚可怜。
司马家众人到了伏牛山,家眷心情甚是低落,前几天还是许都城中达官贵人,无人无敬仰三分,今日却落草为寇,其中落差之大,令人唏嘘。
“行了!个个如丧考妣的模样,我还没死呢!”
司马防从马背上取下水囊,不忿的灌下几口水,淑了淑嘴,对身下五子喝道:“歇息片刻,今晚便可以到了营地。”
司马懿长叹一声,也不知春华妹妹在家中如何,会不会想念自己。
自己落草为寇,张家自然不会让张春华跟着吃苦,只盼日后打回许都,迎娶春华妹妹。
司马防看他一脸牵挂的看向许都城方向,不用说也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由冷哼一声。
那张府不过是一商贾之家,为了好看,捐献不少银钱才弄得个官位,若不是看上张家家产,他司马家岂会和张家联姻?
而此时,张家张春华坐在后院凉亭内,托着香腮,愁眉苦脸。
“也、也怪那、那沈跃,这个、这个毛头小子,竟、竟然……”
在她身旁,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结结巴巴半天说不清楚。
张春华叹口气,白了他一眼:“竟然将仲达赶出了许都。”
“对、对!我……我、就就、是这个意思。”
她扶额,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不耐道:“哥,你没事不能出去转转吗?本来就烦,你还在这聒噪个不停。”
“我、我这这这不是担心、呃、担心你嘛。”
青年乃是张府独子,张谦,字自谦,只是少儿时期受到惊吓,落得个结巴的毛病,平日里没少招人嘲笑,不过念其家产丰厚,平日里狐朋狗友众多,算是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他兄弟稀少,只有这一个妹妹,家中视为掌上明珠,如今妹夫出事,妹妹长吁短叹,满面愁容,张谦也怒了,要找沈跃讨个公道。
“妹妹,你、你姐、你且放心。”
“我没姐姐。”
“你、你别、别打岔!我说,我说我要那沈、沈跃、好好……”
“哎呀!”
张春华烦躁的拿着小脚跺地,本来就烦,你个结巴还跑来说话,说半天也说不清楚,当真是急死个人!
她也不管张谦说些什么,扭着头径直回到闺房,再听下去,真的能气死了。
这下让张谦更加坚信,妹妹苦恼就是因为沈跃这个混小子,他一定要找沈跃算账!
想到这里,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提着张春华的佩剑,径直出门前往花衣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