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禾坐在出租车里,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她没想过褚淮生会送她礼物,更没想过他会送她如此贵重的礼物。
头微微一偏,她对前面开车的司机说:“师傅,麻烦送我去驰越集团。”
褚淮生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跟公司里几十名高管开着严肃的会议,会议正进行到一半,钱进匆匆进来俯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
他眉头一蹙,将手中的文件一合:“今天会先开到这,散会。”
他表情严肃的朝外走,钱进紧跟在身后。
“为什么二个小时前就离开了医院,现在才来汇报?”
“她说就到外面透透气,很快就回来,后来一直没见人回来,他们这才将电话打给我。”
“这点保护意识都没有,我让他们伫在那里当人桩竖着好看吗?”
钱进无言以对。
褚淮生低声斥责:“一帮饭桶!”
他刚要吩咐钱进出去找人,经过电梯口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个裹着大衣的女人从里面低头迈了出来。
褚淮生愣神,待反应过来,艴然不悦的质问:“你怎么又从医院跑出来了?”
钟禾吸了吸冻得有些发麻的鼻子,云淡风轻道:“我在那呆的闷,出来透透气。”
说完看也不看他,径直去了他办公室。
“去拿一杯热牛奶进来。”
褚淮生侧头吩咐。
钟禾进到褚淮生办公室后,就中规中矩地坐到了沙发上,她出来穿得有点少,两只手冻得通红,褚淮生瞄一眼,进到了办公室后面的休息间,出来时将一条薄毯扔给了她。
“我发现你只要进到医院就特别任性。”
“我发现我只要进到医院你就特别希望我住到天荒地老。”
他说一句。
她怼一句。
褚淮生朝她瞪一眼:“你不知道你伤势未愈?我是为你好。”
钟禾听到这个话,心头颤了一下。
钱进端进来一杯热牛奶,她赶紧接过去:“谢谢。”
毯子在身上披着,牛奶在手里握着,人很快就没那么冷了。
她抿了口牛奶,掀眼看了看对面的男人:“你那天给我的那个东西……很值钱吗?”
褚淮生可能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目光漂浮了一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是好奇。”
他探究的盯着她望了几秒,漫不经心答:“值点钱。”
钟禾瞬间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褚淮生所谓的值点钱绝非是一点,白梓的话又回响在耳边,如果不是自己特别在意的人,不会有这么大手笔。
褚淮生为什么会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她?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