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到那俊俏公子哥穿着不凡,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这几日在这橘梅棋馆正下的正顺风顺水,踌躇满志,见有人应战那还不往痛快的杀他个花开花谢,也好教这小子见识见识自个的妙棋高招啊。
嘴中傲然道:“今年棋待诏的头三甲可是公子我的囊中之物,普通庸俗货色本少爷可是不下的。”
听到王浩这狂妄言语,白衣公子身后那面白无须的中年汉子略微上前半步,微微眯眼盯着王浩,也不见如何动作,王浩觉得就好似被猛虎盯上一般,心头一阵狂跳,不由自己的连退几步。
王浩拍了拍胸口,脸色苍白,心中暗自念到这白衣公子的俩随从倒也气势不凡,不说那佩刀壮汉看这身形体魄就知不是寻常角色,这面白无须的汉子看盯了一眼就似被猛兽盯住一般!
在看看自己身后这俩奴才,卑躬屈膝的,不觉得独自暗叹一声,下次出门打死再也不带这两个狗奴才,心想怎么也要父亲给找两高手,下次逛那青-楼也倍有面儿啊。
回过神来王浩按下心头悸动,觉得自个居然被一仆人吓得退了两步,不禁有些羞怒,挺了挺胸,上前两步,嘴上轻描淡写道:“看你是外乡人,也就赐教你一盘吧,不过本公子下棋挂-彩少于纹银百两,不,最少两百两!少了这个数,那是不下的!”
白衣俊俏公子微微一笑,那面白无须的汉子上前一步,扔出五锭金子在桌面,冷冷道:“胜了全归与你。”
棋馆内众人一片哗然,要知二十两银子就足够寻常百姓一家五六口人一年的用度了,这动辄就是五锭金子的彩-金,估计好些棋人一辈子都没见着过。
王浩呆呆望着桌上五锭金子不禁暗自吞了吞口水,心中暗自腹诽道:“家里老头忒小气,一月例钱最多百两纹银,这桌上只怕有五百了吧?啧啧,这小子到是头肥羊啊。”
陈待诏见状赶紧迎上道:“几位贵客请楼上雅间对弈。”说完对方东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也一并上来。
几人陆陆续续上楼进了橘字间,入了雅间,白衣公子抬头便一眼看到挂在墙上的那副字,略有些惊讶道:“想不到你这棋馆还有冯大人的题字?”
陈侍诏略显得意道:“蒙冯大人不弃,题字一副,老儿是准备当那传家宝的。”
王浩早已等不及赚那金子,大喇喇座在棋盘前,嘴上催促道;“一副字有什么好看的,快来下过。”
白衣公子闻言皱了皱眉头,缓缓坐下后面无表情道:“请。”
王浩也不客气,提起中炮‘啪’的一声就立在当头,趾高气扬的看了眼对手。
看这小子面如冠玉,神采出尘,只觉得看这小子越瞧越不顺眼。
白衣公子盯着棋盘略一沉思,轻轻上了步马,来来往往十几步行至中局后白衣公子已然大优,抬头看了看对手正饶头抓脑的焦躁不堪,心中已知对手是何等货色,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王浩觉得这棋下得和平日不一样,招招受制,无处使力,不知如何落子是好。
有些急躁的摸了摸脑门,抬头看到那俊俏公子面含讥笑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恼羞成怒道:“本公子看你是外乡人,只出三分功力,让你一时占了上风,这盘不算,重头来过,本公子再不谦让于你!”
白衣公子愣了楞,显然没料到这人会说出如此言语,不禁哑然失笑。
那虎背熊腰的汉子上前两步,大声怒道:“腌臜泼才,还要脸吗?”声声如雷,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王浩早已被惊的站立起身,连连后退,一个腿脚不利索,扑通摔在地上。
身后一青帽随从倒是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脸色苍白如纸,颤声道:“大胆,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面白无须的汉子冷笑道:“你这等货色除了能显摆家世,吹嘘你的家世还能如何?你是哪家的膏粱子弟我家公子不在乎,付了彩-金,滚!”
被仆人搀扶起来的王浩满脸慌乱,站在仆人身后声厉内荏道:“好,好,咱们就走着瞧!”付完彩-金后狼狈下楼。
待王浩下楼后,陈待诏苦着脸上前轻声道:“公子还是快些离开的好,这王浩乃本郡王家的独子,那王家虽无甚功名,可家中两女却是那兵部侍郎和户部主薄的宠妾啊。”
那白衣公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道:“哦?兵部侍郎余世杰,户部主薄董照玉?”
不待陈待诏回答就问道:“你这馆中可有真正高手?”显然是被勾起了棋瘾。
陈侍诏见这俊俏公子如此笃定呼出两位大人名讳,想必也是大有来头之人,心中不禁暗自腹诽,你们这神仙打架可千万别让咱们这些草头百姓遭殃。
嘴上却半点不敢怠慢,指了指道:“这少年方东南到是能于公子切磋一二。”
白衣公子略显惊讶的看了眼一旁这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长得虽然不是如何的出采,模样倒是也周正,眉清目秀,尤其一双眸子十分灵动有神,好奇道:“来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