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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情缠(2 / 2)

女配的逆转[快穿] 苏芋头 更新时间 2022-06-07

聂菀菀显然也看到了她,像是说好了一般,她们今天都穿绿色。

显然这一单生意快要成了,聂菀菀不知道低声与那妇人说了两句什么,之后便撇了她往苍葭这边走来。

苍葭不想站着,既是因为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不太优雅,也是因为她懒。

于是她见到聂菀菀的第一句话是:“换个地方说话。”

聂菀菀没想到这个做人姨太太的女人这样有气度,心里略有些不喜,觉得自己是犯不着跟这种人多话的,但她惯要脸面,也不想被人在这种事上拿着把柄,于是微微颔首,说了句跟我来。

说罢自己便转身走掉了,不再理会跟在后头的苍葭。这一幕非常滑稽,若是旁观者来看,便像这穿着旗袍的女子追着这洋装的女子一般,从视觉上就分出了个高低。

苍葭惯来没这种无聊的胜负欲。她今日来见聂菀菀只是想见,聂菀菀不是许忘忧,她不会视聂菀菀为敌手,也没有要搞死谁的必要。

当然,聂菀菀仍是关键一环。

胭脂的会客厅不大,但精致。波斯地毯、天鹅绒沙发、白羽毛坐垫、香薰灯、玻璃杯。像是仙女的水晶屋,教人觉得光是在里头站着就已是一种享受了。

苍葭丝毫不客气,随处找个沙发坐下,偏坐也坐的不老实,斜着坐,双腿吊在沙发的扶手上,小腿自然垂落,手肘靠上另一个扶手,微微侧头看向聂菀菀,意态风流。

聂菀菀本就厌恶她的身份,此时见她如此,更加不喜。聂菀菀眉头微皱,却不理她,自去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也不问她。

倒是苍葭先开了口。

“你要沈玉霖赶我走,对吗?”

“顾姨太太,你觉得做妾很光荣吗?”聂菀菀反问她。

“从道德上来讲,的确不光荣,所以我会走。但是聂小姐,你勾搭有妇之夫,就很光荣吗?”

聂菀菀显然没料到这个封建糟粕竟有辩才,脸一白,很快镇定道。

“你们不算夫妻。”

“无夫妻之名,有夫妻之实。你们这些新潮的人常说什么男女朋友,那好,就按男女朋友来算。聂小姐,我跟着沈玉霖三年,这三年不说海誓山盟,也算如胶似漆。他假戏真做时也是真想娶我,只是因这出身娶不得。你当初不要沈玉霖,叫我这个赝品捡了便宜,如今回国了,见昔日青梅竹马混的不错,两家门当户对,你又到了待嫁之期,便想着再续前缘。既要续前缘,自然要赶走我这旧人,免得碍你的眼,也不符合你们这种新潮人的观点。可是感情不分先来后到,但有礼义廉耻,是不是?聂小姐。”

聂菀菀实在没想到这女子竟是个硬茬子,一时不明白她的来意,毕竟聂菀菀惯会在道德高点教人,每每说话定有玄机,如今上海滩上谁不赞她一句名媛才女。

她虽不明白,阵仗却不输,也捡了个沙发坐下,又拿起一本时尚杂志来看。随手翻了几页,故意冷了她一会,方抬起头淡淡:“你若要撒泼,去找沈玉霖,来我这闹算什么本事。”

这话就是暗指她欺软怕硬了。聂菀菀见她不语,以为制住了她,心想这人也不过是个泼辣点的纸老虎。

“你怎的知道我不会找沈玉霖?聂小姐,我并不是纸老虎,你也不用指桑骂槐。我今天过来只是来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哦,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聂菀菀反问她。

“普通人。聂菀菀小姐,因为出身的缘故,你只要行正确之事,发高雅之音,许多人都会附和你,赞同你。就比如你可以说我们这些做姨太太的是封建糟粕,女子当有自己的事业,这种正确的废话由你来说,实在再合适不过。但聂菀菀小姐,我爱沈玉霖啊,不管姨太太这个身份丢不丢人,我爱过他。可你要用身份的高低来向众人证明我这种人是不配爱他的,我这种身份的人脑子里想的就只能是荣华富贵,是攀附男人,只有你们这种人才配谈爱,因为你什么都不图。可真的是这样么?聂小姐?”

不待聂菀菀那一句你胡说说出口,苍葭已经站了起来,这次,换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相信,就算我是沈玉霖的妻子,你也有一样能有一套自圆其说的道理,让你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我指指点点。比如出身低微,有意攀附。聂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祝你事业有成,也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笑,眼底带一点冷,未等聂菀菀反驳,已是昂首阔步地往出走。在离开胭脂之前她甚至已经想好,即将要开的那间铺子,就叫鸿。

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轻鸿毛。

是谁教她,长出了这样硬的脊梁。

八点,沈玉霖回了沈宅。他最近难得竟回来这样早,苍葭当然知道这里头有聂菀菀想要吊他一吊的缘故。

苍葭坐在大厅里等他,手里拿着一今日的晚报,里头有一个板块是对聂菀菀的专访,记者在笔下不吝于对聂菀菀的赞美,写她是上海明珠,脂粉堆里的陶朱公。

下人们叫着沈玉霖督军,苍葭于是放下报纸,又抬起头来看他。

男人目光如箭,深沉如渊。军旅之人身姿笔挺,腰间的配枪更令苍葭感受到某种残忍的真实。但这是个有柔肠的男人,他的心冷和心软都是一样的。

“督军回来了。”不叫玉霖,而叫督军。

沈玉霖今天心情不佳,淡淡嗯了一声。走到苍葭身边坐下来,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但此时相对,却显得陌生。

下人们此时都很有眼色的下去了,诺大的客厅只余她和他。苍葭未理沈玉霖,径直站起来去临近书房的一个屋子取了一瓶红酒来,叫沈玉霖略有些惊讶。

他记得顾渺渺从前是不怎么喝酒的,尤其不喜欢喝红酒,嫌苦。

有时候沈玉霖酒兴上来,要和她对饮,她便抱来自己自酿的桂花酿。他们两个,一个洋派一个古雅,也曾月下谈情相得益彰。

因知道即将分别了,日后桥归桥路归路的,他并不曾厌顾渺渺,但也确实不想再见她,毕竟菀菀既然已经回头,其他人对他来讲又有什么要紧呢?

沈玉霖于是就这样冷漠地看着苍葭将酒分别倒进两个杯子,因早熄了怜香惜玉的心,于是也不再惯她那些一向不上台面的毛病。

“你没醒酒。”他说,连句渺渺都不再叫她。

若是从前的顾渺渺,听了这句话定然是要觉得难堪的。她出身不比沈玉霖,在这等事上多少有些气怯,她又恋着沈玉霖,更不想在他面前丢丑。

其实那种小心翼翼的笨拙谁又看不出来呢,只是沈玉霖从前心里有她,也纵着她,不曾说破罢了。

如今不会了,如今他已不是她心尖上的人,说穿了不过是个即将过期的床伴,对于床伴自是不需如何考虑她的心情,更何况还是个将过期的。

巴不得越早甩脱越好。

“来不及。”她飞了缕笑,将高脚的红酒杯递给沈玉霖。“督军凑合喝。”

沈玉霖不知她打什么主意,心中烦躁越盛,略拦了拦她递过来的酒,冷冰冰地说:“你想要什么?能补偿的我都可以补偿你。”

苍葭在心里冷笑。也不知道该说这男人有良心还是没良心。

说他良善,却也算是诱骗良家妇女加一个始乱终弃了,但若要说他狠心,他又还愿给些补偿。苍葭知道,若是顾渺渺听见这样的话定会十分伤心,但她到底不是顾渺渺,自然也不觉得伤心。

她也不哭,只是目光平直地望他。

“好,那我自己喝。”没有他想象中那种不死不休的纠缠,她甚至没有哭一声。

沈玉霖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慢慢抿了口酒,玻璃杯上印出红痕,毕竟是相处了一千天的人,沈玉霖发现她今天的妆容和平常比也不一样了。

她不同了。他心想。

这个念头很快就从他的心里划过去,令他鬼使神差地拿起另一支装了酒的高脚杯,也轻轻地抿了一口。

喝红酒是要品的,一点点苦味蔓延到舌尖,回甘又是甜。想起自己初见顾渺渺,当时心里升起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该死,从聂菀菀回国之后,他就已经很少想无关聂菀菀的一切的。却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他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顾渺渺牵动情肠。

苍葭见他发怔,唇梢的笑更明显了。转眼将那点酒一饮而尽,却忽的凑过去,勾着他的肩,声音舔在他耳边,又热又艳。

“督军,去洗澡。明日就桥归桥路归路了,不如趁此良宵,来个快活的了断。”

男人身体某处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沈玉霖行事果决、性子霸道,闻言反而将苍葭往身上一压,唇落在她耳际,还不等她一声□□出口,就用极低沉地声音道:“就在这了断,如何?”

沈玉霖深知顾渺渺,虽说做了姨太太,但她性格上其实和许多姨太太是不一样的。到底是个良家,又曾是个女学生,兼之被沈玉霖哄的太好,从来都是一板一眼的,偶有骄纵,却不风骚。

今日或许是想借这个法子留住他,行事倒颇是孤注一掷。

沈玉霖一向洁身自好,但眼前这个毕竟是他的女人,即使明天就不是了,但此时此刻仍然是的,双方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自然不会有什么嫌恶情绪,很快苍葭身上的衣衫就被褪尽了,而沈玉霖于此道也的确是个好手。

但对于沈玉霖来说,这仍旧是个新鲜又刺激的体验。

时钟上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九点,这里不是沈宅的卧房,甚至不是书房那种半个私密处,这里是客厅,用来待客、休憩,即使下人们听见这里的动静而不敢凑上来,但这里仍算是个公共的场合。

这种绝妙的刺激感令沈玉霖血脉贲张,却偏偏今日的顾渺渺又十分的肯配合,她从前在床/上是个淑女,柔情小意,虽对沈玉霖满心爱慕,两人也不是不协调,但绝没有今日这种野性。

最痴缠时,她吻上他,吻还不够,还要在他耳边说:“督军,咱们明日就桥归桥路归路了,今日我非要督军舍不得我。”

沈玉霖也发了狠:“钱有的是,但这个人这颗心,都不能给你。”

难怪顾渺渺要寻死,捧了颗心落个这样了局,若只是求财倒好些,却偏要求心,求心不算,甚至还要求尊重。

都求不得,这人喜欢白富美,不想成全灰姑娘。

苍葭却只是笑,他的瞳里映出她的脸,她的眼底盈盈的,像有泪,却偏偏不落下来,而是笑着低吟:“那又怎样,此刻你是我的,你是为我意乱情迷。”

像一句蛊,蓦地种下沈玉霖的心,她白花花的身子和泪迹斑斑的脸生出一种绝代的风华。

沈玉霖释放过了,便翻身下来。白花花的腿荡啊荡,胳膊搭在扶手上,懒懒的。又过了会,穿堂风吹进来,她方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待将最后一粒扣子扣上了,伸出手来问他:“督军与我同浴吗?”

男人衬衫上的扣子有两颗没扣,露出带着肌肉的胸膛,宽敞结实,叫人眼馋。那一千多个日夜里的顾渺渺都不如此刻的她风情万种。

这种风情里没有讨好、没有不舍,只有目中无人的妩媚与高傲,沈玉霖眼皮一跳,鬼使神差地,说了声好。

自然会说好,人有贱相。苍葭在冥界时听顾渺渺提起她与沈玉霖的过往,也多赖顾渺渺未对这人有什么美化,几乎全是实话实说,因此苍葭在还没见沈玉霖时,就已经知道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她不需要对付这样的人,但与聂菀菀一样,他是其中的一环。

她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越盛,他的手攀上她的手臂,于是她整个人几乎歪在他身上,与他同去了浴室。

沈宅的奢侈,苍葭在过来的这一天里已是见识了,由此也可见沈玉霖权势之盛。最近这些日子太平的很,于是沈玉霖便有心情去想他与聂菀菀的事。但明明他心里想的是聂菀菀,但为什么如今让他情乱的,竟是眼前这个女人。

浴室里的玫瑰香氛似有若无,透出暧昧缠人的气息。苍葭整个人如蛇一样缠在沈玉霖身上,喃喃叫玉霖玉霖,沈玉霖又不是个木头,虽说铁石心肠,但也是个男人。

于是又在浴室里办了她一回,办到她求饶方放过了她,见她终于知道老老实实洗澡,还撩了她一句:“今天是怎么了?欲求不满?”

水汽围绕在她身上,她伸手去摸他的胡茬,深色的眼瞳里有一种不解的伤心。

“不是都说了,明天就是陌路人了,今天得快活。就算死在床上,也要快活。”

最后一声落,眼尾带了点迷离的水汽,沈玉霖一时竟怔了一下,苍葭却见好就收,将淋浴的莲蓬头拿下来对准自己,丝毫不管沈玉霖。

却偏偏沈玉霖早习惯了顾渺渺一颗身心都围着他,哪见过她这般欲拒还迎的模样。理智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她为留下自己的手段,但情绪却不听脑子的使唤,一手夺过莲蓬头,一手将她的脸扳过来。低头看她。

他目深,又经历过战场杀伐,即使是笑着,气场也极盛。

“你究竟想做什么?”

苍葭歪歪头。

“我不想做什么。我说了,明天我一定走,但我想要留住今天。又或者,我是想让督军放不下我,这样的话,督军估计还能多给我点分手费。”

她一面说,一面慢慢掰开沈玉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沈玉霖不是男主,欢迎留言有小红包呀~

再来一遍,考虑到有些姐妹喜欢跳着看,防盗设置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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