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拿了双份赏钱还不知足,就不怕你也溺死井中?”
“我死没关系啊,小的贱命一条,比不上夫人金贵。可我看那宇儿像是恶灵投胎,分明是害死那一对母子的真凶。”
“你!”那妾室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阴阳先生在自由城小有名气,一张破嘴能拆屋、能挖坟,他说的话,都信得灵验。
妾室转念一想,换了副笑脸贴上去,娇滴滴的媚言媚语:“先生哪里的话,我家宇儿可是好孩子,你看这玉镯,细腻温润、色泽上乘,若不嫌弃,请先生笑纳。”说着她拉起阴阳先生的手,顺着小臂一直摸向手腕,才从身上将玉镯脱下来,挑逗得塞进他的怀里。
几番卿卿我我,才将那好色之徒驱走。回身看到天上飘下一页小纸,那妾身去看,信上写道:“处理干净了,把尾款交来。”
那妾身冷哼一声,道:“催得真急,今晚是要把所有的事处理干净了。”她不带侍卫,披一件羊皮袄,套一件棉布裙,孤身走进风雪里。
她从大道而来,街上没几个行人。几番折腾,天色已经暗下来,雪越下越大,直遮住所有人的视线,各家的门窗紧闭,只透出微黄的光晕。
她一路不停地走,直走到一座桥洞下,那桥不是别座,真可谓是老相识。想当年,迎娶她的花船从桥下风光无限地划过,青涩的艾冠鑫在桥上刚认识纳兰馨菲。
不慌不忙地走进桥洞避雪,只抖索一下,落在身上的雪竟都滑落了。很难想象这个傍上大款的娇气女人动作如此利落。她说:“钱我带来了,还不现身。”
桥洞那边走近两个人影,正是艾冠鑫和纳兰馨菲。
“什么?你们没死?”那贱妾惊叫,转而面色阴毒,补充道,“却自己送上门来。”
艾冠鑫吃了一惊,他本以为这个嫁入豪门的女人应该惊慌失措,没想到竟会说他“送上门来。”
猎手和猎物的身份只因这一句话,好像发生了逆转,这个靠卖弄色相生存的女人,居然露出迫人的杀气。
“是否给你顺利的人生增添了几分惊喜?”艾冠鑫强装镇定,拿捏着事先背好的台词。
贱妾哂笑道:“确实有些出乎意料,那帮山贼居然没把你给宰了。”
“恐怕该来领赏的是毒阎王,而且要杀的人都没得手。”艾冠鑫觉得好笑,她极力遮掩的事实本就百口莫辩,却还要在这里跟他兜圈子。
“是又如何?连两个毛头小子都杀不了,也配自称阎王。”
艾冠鑫呵呵冷笑:“恐怕不只是我和馨菲,你那袋钱,是买三个人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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