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不以为意,冷笑道:“抓博姬青衣一事你到现在都还未做到,却跑来说奴家的不是,难道是奴家教训的你还不够?”
巫异立刻脸色大变,马上恭敬道:“师姐息怒,姬青衣的事情确实麻烦,怎都要先除掉范蠡这小子不可。”
说完这句,巫异立刻期待的看了眼别离,自然是希望她能出手。
没想到别离眼神一寒,道:“你的事情怎要来劳烦奴家?”
巫异一怔,道:“前几日师姐不是出手去对付那范蠡了吗?怎么今天又不愿意了?”
别离突然浅笑一声,然后道:“奴家是对范蠡有些感兴趣,所以才去瞧他一眼,奴家可不打算杀他,像这么一个好玩的男子,奴家哪里舍得杀他。”
石重一惊,插话道:“难道别离姑娘是喜欢上了范蠡不成?”
别离听后呵呵直笑,完全不给回答。
巫异却摇头道:“我师姐说这话的意思恐怕比直接杀了范蠡还要残酷,石公子不用多心。”
石重似乎马上会意,不管用什么残忍的手段对待范蠡,对他而言都不为过,巴不得更加残酷些才好。
姬青衣此刻突然靠进了几分,然后对着范少博耳语道:“少博对女子可是心软,如果哪天要是载在这别离手里,不知少博会作何感想?”
范少博尴尬一笑,知道姬青衣随时都在提醒自己,对待像别离这样可怕的女子时,还是要多长个心眼才好。
巫异见别离实在没有想要直接杀死范少博的想法,于是接着说道:“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余鼎赶紧死了才好,大公子余进虽然答应我们接受家老的位置,但我看他最多只是贪图我们送的钱财和美人,说不准哪天他就变卦了。”
石重点头道:“我已想过此事,只要我们从密道过去,然后在余鼎的居所地底下摆满火油,立刻可以制造一场火灾,事后只要将这条密道封死,谁人会怀疑到我们?”
巫异笑道:“最好在石公子这间别院也弄些火油,就好像这里是受了余氏院子的牵连,两处大火一起,这罪证就再也没人能找到了,只是不知道石公子舍不舍得这间别院?”
石重一笑,道:“一间别院而已,等事情成功,我便是想在余姚建上十所别院也没人可以阻拦。”
……
范少博回到别院后,心中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对付石重的这条毒计,如果真的让他们把余鼎烧死,然后大公子余进继位,自己耕地的生意必然马上戈然而止。
姬青衣瞧着一脸愁容的范少博,于是笑道:“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只要针对性的做好布置,相信定然可以防范。”
范少博一怔,却摇头道:“我可没说要防范,我愁的是如何利用此事,好让石重和巫异再倒次大霉。”
姬青衣莞尔一笑,叹气道:“巫异真是不该招惹青衣的夫君哩,少博以后定然会成为他的噩梦。”
隔日早间,余勉突然跑了来,见到范少博时则满脸都是惊慌之色。
范少博似乎心有所觉,于是笑道:“余勉公子这么早的寻来,难道是继承家老一事有了什么变化?”
余勉一惊,困惑的打量了下范少博,然后才点头道:“范蠡先生果然厉害,一下就猜到了要害,今早大公子余进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说要继承家老的位置。”
范少博也不点破,继续笑道:“余鼎老爷子自然是非常高兴,是也不是?”
余勉点头道:“自然是这样,家老一直为此事操碎了心,此刻余进愿意承担,他当然满心欢喜。”
范少博突然哀叹一声,然后道:“现在倒是很高兴,只是余鼎老爷子却命不长久了。”
余勉一惊,赶紧问何故,范少博这才把昨晚听到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不过却故意把大公子余进与巫异几人的关系说的很是模糊,就好像余进也有参与谋杀一般。
余勉此刻哪里还坐得住,早已站起道:“我现在就要去通知家老,这可不是小事。”
范少博马上把余勉拉住,然后说道:“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而且还要利用此事让余勉公子上位,所以你怎都要听我的才是。”
余勉见范少博说的郑重,倒也压下了心中不安,然后问道:“范蠡先生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范少博未答先问,道:“一年前石家曾经送了个小妾给余鼎老爷子,现在这个小妾如何?”
余勉稍微吐了口气,然后道:“这倒不足为惧,那小妾来了以后家老也就宠幸了她一个晚上,从此以后就很少接触。”
范少博一怔,道:“为何会如此?”
余勉脸色稍显为难,不过很快还是说道:“这事让我来说倒也有些为难,不过范蠡先生既然是朋友,我自然不会隐瞒,我们余氏的家老虽然喜欢女色,但是也好男风,到了这些年他更是只好男风,家中的妻妾早已不碰。”
范少博听完立刻相信了,因为之前石重把雅妮献给余鼎,这余鼎却完全不为所动,最后还轻易的给了自己,这般想来石家送去的那名小妾确实算是白送了。
去除了这个顾虑,范少博顿时放松了几分,然后接着问道:“既然余进说要争取家老的位置,那二公子余丰可有何打算?”
余勉叹道:“高兴地不得了,现在春耕才开始,他是巴不得余进做家老,这样就好把很多繁杂的事情全部推给余进。”
败家儿子,范少博暗骂一声,然后道:“这二公子余丰可是关键,余勉公子你势必要挑起他的争位之心不可。”
余勉一怔,道:“他们如果都去争夺家老,我恐怕再难有机会。”
范少博一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余勉公子可知道这个典故?”
见余勉一脸茫然,范少博赶紧做了个简单的解释。
余勉听完顿时领会了意思,马上笑了起来,但是转念又皱起眉来,道:“想要让余丰去争位,这个实在很是困难。”
范少博笑道:“我并不是要让余丰去争位,只是要告诉他,余进已经收了石家的好处,所以才会去争抢家老,只要让余丰知道这个消息就是。”
余勉顿时疑惑道:“这我就更不明白了,范蠡先生不如直说。”
范少博又是一笑,道:“你有意没意的把余进和石家勾结一事告诉余丰,而且定要说石家给了余进莫大的好处,他自然心中嫉恨,等到后面余鼎老爷子算账时,你说余丰会不会把他大哥那些破事都捅出来?”
余勉这次终于笑了起来,余丰和余进争斗惯了,互相间水火不容,此刻如果听说余进拿了石家的好处,而自己分文没得,自然心中不爽,也必然会伺机报复。
放下这些心事,余勉又紧张的问道:“石重他们打算谋害家老,可知道具体的时间?”
范少博道:“我已派人盯紧,只要见石重大量购入火油,立刻就能猜到他动手的时间,到时候还需要余勉公子演出戏不可。”
接着两人又商议了些具体的细节,余勉这才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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