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的早间,钟俊突然来报,说石重果然在昨夜往别院内搬入了大量火油。
范少博笑道:“他们今晚必然就会动手,钟俊你赶紧唤欧强去通知余勉公子。”
到了夜间,果然看见余氏的院落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久久不灭,即便是范少博在别院内也能瞧的清楚。
再过一夜,范少博早早起床,却一点也不着急余氏的事情,而是一个劲的缠在了姬青衣身边,要让她实现之前的赌约,现在就要变成一丝不挂的模样。
姬青衣虽然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但是这种羞人的事情,她怎都是要拼命抵赖一次不可。欧雪凝和丁凝还有雅妮只是在边上瞧着直笑,选择了谁也不帮。
不多时,一个侍女突然来报,说余勉求见。
姬青衣总算有了得救的感觉,于是赶紧撵了范少博出去,这才可以放心的坐下来品茶。
到了待客大堂,余勉早已坐定,范少博赶紧一礼,道:“事情如何?”
余勉哈哈一笑,道:“石重要倒大霉了,我按范蠡先生所说,到了夜间特别请了家老去我那里查账,然后又去家老的房间装作在和家老谈话一般,虽然只是我一人在自说自演,但是地下的石重必然以为我是在向家老汇报工作,最后我还故意劝慰家老早些上床休息,这才离开。”
范少博笑道:“石重在地下一听家老已然睡觉,哪里肯放过机会,必然立刻放火。”
余勉点头道:“我才走没多久,家老的居所就燃起大火,这火起的十分凶猛,即便有人去救,也无法扑灭,整整烧了一夜。”
范少博接道:“然后你有没有去找家老说起此事?”
余勉马上点头道:“我自然会去告发,石重果然很是小心,那地道挖的甚是巧妙,我派了好些人手才挖了出来,虽然大部分已经被他掩埋,但是密道的痕迹却非常明显,石重无论如何也无法抵赖。”
范少博又是一笑,然后问道:“余鼎老爷子现在的反应如何?”
余勉显得甚是高兴,马上回道:“最是精彩的就在这里,二公子余丰一见密道,加上之前听说石家给了他大哥很多好处,于是马上跳出来指证大公子余进,说余进也有参与这次的谋杀。”
范少博道:“石重现在如何?”
余勉道:“家老自然大发雷霆,立刻派了子弟兵把石重的别院围了起来,不过这间别院也遭了大火,石重早已搬去了海边盐场,倒并未抓住他。这事闹到此刻,家老已经把余进关了起来,并且正派兵去盐场拿人。”
范少博顿时笑道:“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很快事情就有了结果,余鼎自然是怒不可歇,虽然派兵围捕盐场的石重,但是石重知道事大,早已逃回了会稽,而他身边的巫异等人自然也是抓捕目标,所以都逃的一个不剩。
余鼎立刻封了石买的盐场,并且关押了所有石家的人,这事直到半年后石买亲自来劝说,才有了个结果,那就是石家的人从此只能待在盐场,绝对不能跨出半步,否则立斩。
余进被软禁后再没了出头之日,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发呆,心中万分后悔和石重合伙,每日都要大骂几次石重才会舒服。
余丰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虽然余鼎几次劝他继承家老,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现在他大哥已被收押,他玩起来更是没人再与他争抢,又怎会放弃这般舒服的享受。
余鼎经过这次事件后,身体变的更加差了许多,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只能选了余勉来继承家老。
这事还得到了余丰的拼命推荐,因为范少博告诉他,如果余勉做了家老,那么之前比剑欠的那六万金贝就可以抵消。
一切事情都安顿下来后,范少博终于可以如愿的去做农夫了。
余勉亲自带着范少博等人去了西面的徐姓村落,虽然每日他们都要见上好几个村落的村长,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些村落的人见了余氏的人后都显得非常冷漠。
当走到后面几个村落时,范少博直接婉拒了余勉的带领,只拿了租借文书,然后带着欧逊等人自己寻上了门去。
再过几日,欧逊便将租地划分了出来,劳力也分配妥当,接着就只能等着范少博表演了。
范少博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一千五百头耕牛运到了租地上,然后又将一应农具和种子都准备了齐全,这才拉了三十位村长聚到一处牧场。
等到这些村长来时,范少博才发现,他们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好些人来,而且都是些老头子,显然应该是什么村里的长老之类。
这一下就聚集了百多人,范少博这时心里更高兴了,人越多后面的宣传效果越好。
范少博首先在搭好的高台上发言,道:“如今余氏已经将这附近的村落全部租借给了我们欧氏打理,想来各位都已经清楚了。”
这时一位老者走到了队伍的前面,然后不悦道:“余氏也好,欧氏也好,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让我们这些农奴种地罢了,又何必非要大老远的把我们都喊来这里?”
范少博一笑,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这群徐姓农奴的族长,徐复。不过有此人在,说起话来倒是方便了很多。
想完,范少博道:“徐老爷子此言差矣,我们欧氏跟余氏可是有很大区分。”
徐复顿时吐了口浓痰,然后道:“有什么区别,赶紧道来,老夫的时间可不多。”
范少博也不生气,马上说道:“今日欧氏就与你们每位村长画押签约,日后的收成与各位五五分成,绝不多要。”
徐复一怔,立刻不信道:“你们会有这般好心?五五分成?这怎么可能?你们只要不抢我们的口粮,我们就感激不尽了,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