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蓝醒来发现自己头晕脑胀,甚至双唇还有些微肿。
姜蓝起身去到客厅找东西吃,恰好于慧芳在打扫客厅。
于慧芳:“姜蓝,你昨天这是做什么喝这么多酒。”
姜蓝揉着额头:“妈,昨天我终于收到一块明代时期的匾额。你也知道明代时期的匾额可遇不可求。如果不是托陈进康的福,我也很难拿到这块匾额。所以一高兴也就多喝了几杯。”
姜蓝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回家的。
姜蓝不由问于慧芳:“妈,昨天是贺云送我回来的吗?”
于慧芳瞪了姜蓝一眼:“你看看你,喝这么醉,连谁送你回来的都不知道。还好,贺云靠谱。最后直接将你背回来了。你知道你当时口中念叨着什么吗?”
听于慧芳的口气,姜蓝立即意识到,她应该是发酒疯了。
姜蓝皱了皱眉:“妈,我到底说了什么……”
于慧芳忍不住敲了敲姜蓝的脑袋:“你啊!贺云送你回来之后,你一直拽着贺云的手不放。一个劲儿的叫人家小匾匾。说人家是你爸放在书房那块‘瑶池开宴’匾额变的。匾额成精……我说,亏你想的出来。”
姜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妈……我真这么说的吗?”
于慧芳:“难道我还编瞎话骗你吗?还好是人家贺云,嘴紧不会到处乱说你坏话。要是换成其他人,也许你今天就在外面成了一个笑话。”
姜蓝越发用力揉着自己的额头,她艰难地去想象着在贺云面前叫人家小匾匾,还说人家是匾额成精的画面。
姜蓝显得有些绝望:“妈,我现在真希望你刚才就是在瞎编话骗我……”
于慧芳将她早就已经兑好的蜂蜜水递给姜蓝:“把蜂蜜水喝了,醒醒酒。我这就去厨房里给你端煮好的皮蛋瘦肉粥。”
姜蓝一把抱住于慧芳:“妈,你真好!”
于慧芳:“以后记住了,在外面别喝太多酒。你丢的可是我们姜家的脸。”
姜蓝摸了摸她微肿的嘴唇:“妈,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注意。不会再想昨天一样丢人。”
姜蓝不由庆幸,还好她没有在别人面前发酒疯,贺云是自己人。
并且贺云也不会笑话她。
姜蓝突然意识到哪里好像不对……
姜蓝看了一眼挂在客厅内的壁钟。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贺云他人呢?
难道昨晚其实贺云也喝醉了?睡到现在还没起?
抱着疑惑,姜蓝等到一点的时候,贺云满头大汗出现在渝安堂。
姜蓝见贺云像是回到朝天门码头搬了一大早货物的样子,不由疑惑地问道:“贺云,你这是去哪里了?”
贺云:“我搬了一部分的匾额去新仓库。”
姜蓝诧然:“你一个人搬的?”
姜蓝连忙倒了一杯蜂蜜水给贺云:“润润喉,解解渴。”
贺云意味深长的目光从姜蓝微肿的红唇上扫过。
姜蓝见贺云的目光落在自己唇上,她耳垂泛红,支吾解释说:“可能是昨天喝啤酒上火了。”
贺云低头喝水,淡淡应了一声。
姜蓝的双唇昨晚到底是怎么肿的,唯独只有贺云知道真相。
贺云解释说:“是我和周运一起搬的。”
姜蓝这才稍微放心。
贺云又道:“姜医生,昨天从拍卖会上拍回来的那块明代时期的匾额风化程度特别严重。处理这块匾额的事宜就由我来。”
姜蓝知道自己火候不够,面对这样老旧程度严重的匾额,她没有修复的能力。
如果她坚持上手修复的话,指不定还会损坏匾额。
姜蓝:“那好。我看着你修复。”
想到昨天那一吻,贺云觉得姜蓝只是安静站在自己身旁,看自己修复匾额,他都很难隐藏内心的感情。
贺云:“姜医生,今天下午你要不要去南滨路,匾额博物馆实地看看动工情况。我和设计师在商量好图纸之后,现在那边已经开始打地基了。”
姜蓝摇头:“周乾昨天晚上无聊的时候,已经帮我过去看过情况。一切顺利,暂时还不需要我出马。”
贺云闻言转而又说:“那姜医生要不直接待在渝安堂。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外面有很多病人。”
姜蓝凑到贺云跟前。
看到在自己眼帘中突然放大的精致脸颊,贺云心跳漏跳一拍。
他慌忙往后退了一步。
贺云:“姜医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姜蓝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贺云脸上的表情。
姜蓝:“贺云,你今天好奇怪。感觉你不想我去仓库,是不是……你不小心把仓库里面的某块匾额给砸了。不想我去仓库,偷偷背着我先修复好再说。”
贺云连忙否认:“姜医生,我没有。”
姜蓝越发疑惑不解:“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去仓库。”
因为他害怕自己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