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尽快找到福报被杀的地方。清风和马小棠告别张老汉,由油继续带路前行。
“看来你是真心悔过,所说清风属实,没有半点虚假。算你功德一件。”
清风拍了拍怀里的油伞,又和马小棠说着刚才打听到的实情。
“天师,我妹妹的有下落了。果然如我先前猜想,他是和罗生一起私奔了。”
“莫非这罗生就是二小姐的心爱之人?刚才在张老汉家中,贫道也不便问起。”
“说起那罗生,倒是与我妹妹有恩。妹妹前年去祈福寺上香回家途中,竟遇几个泼皮无赖调戏。恰逢罗生春游路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有拔刀相助之风。劝阻几个无赖无果,竟和他们拼命。我家小妹才趁机逃走。罗生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床上整整百天才得以痊愈。父亲感念恩人,命小妹去罗家道谢,请郎中给他医治。小妹见罗生虽家徒四壁,但不缺凌云之志,写的一手好字好文章,气宇轩昂。常去探望,日久生情。”
“真是郎才女貌,可遇的一段才子佳人好姻缘!”
“只可惜!只可惜……我父亲虽为人正气仁厚,但总觉得罗生一介布衣,恐耽误小妹幸福。死活不同意小妹和罗生走的太近,命人重金酬谢罗生之恩,不让他们相见。这罗生倒也是有骨气男儿,酬谢下人每次都被他轰出门外。”
“天来的姻缘,棒打鸳鸯未必奏效。”
清风微笑着。
“我是可怜妹妹,又敬重罗生的为人。不忍心看见父亲对他们这等严酷无情,私下偷偷安排他们相见。”
马小棠说到这,长吁短叹。
“所以你父亲当日,怀疑你把妹妹藏了起来。”
离开张老汉的豆腐房不到半个时辰,油伞不停指着一户农家的草门。
“贫道明白你的意思了!”
油伞马上一动不动。
“大小姐,我们俩人这样贸然进去,只恐怕会打草惊蛇,还是先让贫道进去打探一下虚实,我们再从长计议,重新打算。”
“也只有这样了。”
马小棠在附近一棵大树下,乘起了凉。
“屋里有人吗?”
清风站在草门外,好半天并没有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忽然,一个粗大嗓门答应了一声。
“你找谁呀?”
“贫道路过……”
话没说完,粗嗓门插了一句。
“原来是位道长。要是给人看相,你就去别处去吧,我们这穷苦人,可没有钱招呼你!”
“贫道只是想讨碗水喝喝!”
“那你等着……”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院里提了个陶壶,上扣一个粗瓷碗。推草门出来,竟在门口给清风倒起水来。清风没有着急喝水,倒是端详这个汉子的面相。
“道长看甚,俺脸上有没有花?”
“今日你肯讨碗水给贫道喝,也算我们有缘。我就给你看一下。”
大汉好像根本没有顾上听听清风的说辞。自己把刚才倒的那碗水,一饮而尽。
“小哥,你家前几日遭受血光之祸,如不想办法补救,可就成难免血光之灾了。”
“道长,您可要救救小的啊!”
大汉二话不说就跪倒在地。
“天大的事情,那也得等贫道喝碗水再说吧!”
“嘿嘿……让道长见笑了,俺叫牛二宝,村里人都叫俺蛮牛,您叫俺蛮牛就行。俺最恨那些无真才实学的假出家人。刚才对道长无礼之处,请道长莫和小人一般见识!”
“无妨!无妨!”
蛮牛的憨直言语,让清风觉得可爱。
“道长,快请!我让我媳妇给您做顿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