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选好了,但不能买,不是因为花销不合理,也不是因为尤岭不支付这笔费用,更不是因为这笔钱不存在,而是要遥遥无期的等摇号。
箫倾还可以盼望能像中奖一样的摇上号,尤灵干脆没有摇号的资格。
尤灵能做的就是盼望箫倾运气好,也许下一次就能摇上,然后她们就能过上有车族的生活了。
箫倾看得很淡,她说,毕业后这几年没有车子代步,不一样在快节奏的生活?况且自己的父母好歹给她留了一所还算豪华的公寓,这已经比这个城市90%以上的人强多了。
尤灵抱怨的说:“像我们这种后富起来的公民连买车的权利都要受限制?”
在房价如此变态的时代,尤灵决定在房子回归理性价位之前也不要买了,她依然赖在箫倾家里,也许她根本就是喜欢赖在箫倾家里。
有一种女孩儿间的友谊是:就算有一万所房子,她们也喜欢住在一起,或许,箫倾与尤灵,就拥有这种友谊。
小表弟每天背着一个双肩包,早晨和尤灵搭同一班地铁,尤灵到站后,他还要继续往前坐,而晚上他会去尤灵工作的律师事务所的楼下等她下班,一起去超市买菜,小表弟自然担负起了回家煮饭的责任。
每到这个时候,尤灵就会嘟着嘴抱怨:“我在成为亿万富姐之前,还能经常和箫倾下下馆子,在成为亿万富姐之后,居然就成为买菜婆了,这有天理吗?”
箫倾对在工作了一天回到家后就能吃到美味的饭菜,感觉到很满意,她经常反问尤灵:“在你吃过的西餐中,有谁能像小表弟做的这么好吗?”
当小表弟每每烹饪一些比较高级的食材时,尤灵就会担心的在旁边问一句:“这不是用我的钱买的吧?”
尤灵每天抱着脑袋想什么是合理的花销,但看看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城市生活必须品,诸如手机、平板电脑、笔记本电脑、服装、衣帽、鞋袜······好像都已够用,也实在没什么要合理花销的地方。
但依尤大小姐的争胜性格,拿不到钱又怎么会甘心?
于是尤灵就敲诈尤岭每个月要支付一万块的房租给箫倾,先付一年的。
箫倾也就自然将这笔钱再倒回给尤灵。
箫倾真的觉得这种事好笑,会故意气尤灵说:“谁能想到坐拥三十亿美金资产的富小姐,会为每个月一万块人民币这种零钱去暗渡陈仓?”
尤灵会双眼一翻,恨恨的说:“明年还得给他涨房租!”
尤灵也不知道小表弟为什么每天的生活节奏和上班族一样,也没听说他有个工作,而且他坐拥那么多的利息,也必要去工作。
她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好奇心,问小表弟每天都在忙什么?小表弟回答她说正和几个朋友一起投资开个公司,现在正在筹备阶段,等新公司正式开张了,会办一个小型的典礼,到那时再亮相给她和箫倾看。
城市上班族最幸福的晚上,就是周五的晚上,但是这个晚上却因为尤灵接的一个电话而变得异常紧张:“喂?是我,医院?!是谁啊?哦,对,我认识他,请再告诉我一遍是哪家医院?”
挂掉电话后,尤灵的脸色发白,神情紧张,箫倾觉得情形不对,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尤灵跺着脚,愤愤的说:“那个该死的郑义,又逞能,现在被人用刀子捅了,在医院急救呢。我得去一趟。”
箫倾一听到事态严重,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抓起皮包,决定与尤灵同去探病,她边换鞋子边不解的问尤灵:“郑义出事了,医院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尤灵也边匆忙穿鞋边回答:“医院说,他的手机联系人里只存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刚说完这话,尤灵对着尤岭的房间喊了句:“小表弟,我朋友在医院抢救,我和箫倾要赶过去看看啊。”
话音还未落,尤岭已从房间里出来了,尤岭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就连鞋子也穿好了,他镇定的对两人说:“我跟你们一起去,抢救人肯定要花很多钱,我带了现金。”
三个人先后迅速的跑下楼,在这紧急的当口儿,尤灵还不忘喊了一句:“如果花我的钱,这可得算合理花销哦。”
刚出单元门口,尤岭就叮嘱两人说:“你们在这里等,我去拿车子。”
箫倾与尤灵面面相歔,浑然不解,难道小表弟有车吗?那干嘛还要每天坐地铁?
两人只等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辆奔驰SLAMG已经带着轰鸣声停在她们旁边了。
尤岭在车子里面喊到:“对不起,车子小,只有两个座位,不过你们这么瘦也能挤得下。”
于是箫倾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抱着尤灵挤在副驾驶上。
尤灵告诉小表弟医院的名称,原本担心小表弟不认识路,但尤岭却好像很熟悉一样的在路上飞驰。
尤灵很担心郑义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心一直乱跳个不停,但为了安慰自己,她却故意对小表弟说:“咱们现在即超速又超载,等下如果被交警抓可不关我和箫倾的事哦。对了,你到底有没有驾照?”
小表弟见尤灵还能说笑,便也回她一个笑容,说:“你放心,我绝对没有驾照。”
AMG的性能很烈,再加上尤岭高超的驾技,在这个城市周五晚上的车流里,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医院。
尤岭带着箫倾与小表姐跑到了医院的急救室门口,让她们留在那里等待,自己则跑去交相关的费用。
尤岭交完费用,拿了一大堆单子回来,塞给了尤灵。
尤灵将它们胡乱的都塞到包里,像一只动物园笼子里的狼,在急救室门口反复踱步。
尤岭趁这个机会单独悄悄的问箫倾,郑义到底是什么人物,箫倾回答说:“是你小表姐大学时学法律的同学,后来考了国考,当了刑警,是警队的拼命三郎,有危险总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尤岭奇怪的问:“那他的手机里怎么只存了小表姐一个人的号码?你知道原因吗?”
箫倾耸了耸肩,回道:“好像从大学时,郑义就一直在追你小表姐,但你小表姐始终和他不来电,只把他当哥儿们。”箫倾讲到这里,愣了一下,反问尤岭:“咦?你的房间离客厅那么远,我们说话的内容,你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