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外头一众宾客都由二太太招待着,您当真不出去露个面吗?”四太太褚香秀的丫鬟春月对递了一口茶到她跟前,细声细语的说完还往紧闭的窗户上看了一眼。
褚香秀掌心里还捧着一堆瓜子,一颗又一颗的咔擦一顿,地上又多了许多瓜子皮。
押了一口茶,鼻尖散出一道哼笑:“你当我为什么向老爷子报病?”
春月迟疑一阵,抬脚往褚香秀身边挪了小半步,按低音色:“太太是故意让二太太来主持的?”
“整日里煽风点火害我铃儿,我便叫她踩我头上站得再高些,谁知道什么时候她就要摔死呢。”褚香秀冷笑,抬手扶了一把头上偏凤钗,停留几秒又取下来搁在桌上:“收起来。”
“是。”
才碰上偏凤钗要走,褚香秀又叫停春月道:“弥小幺来过了么?”
“还未来过,听说是被外府的肆先生请出去治病了。”
闻言褚香秀眼珠子一转,嘴角往后撇去暗笑:“叫人去外府候着,等她一回来便请过来,就说是给她二嫂子烧个香。”
“知道了。”
回家的路上弥幺幺走的很慢,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有,扰的她有些心烦。
弥肆的怪异举止到底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他真的是变态?褚清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弥幺幺翻遍了弥小幺的记忆也没能找出多少关于她的。
在试炼里丢了性命分明不是意外,所以幕后凶手是谁?弥舞月还是弥柒铃?
以及让弥幺幺终极头疼的问题,为什么萧酒意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具?
如果她面具是在封川国捡到的那也说的过去,可那是她在超新星纪元捡到的啊!隔了不知道多少时空多少异世界,居然有两个一样的面具?
“简直离谱。”弥幺幺嘟哝着,眼前的宅子让她一瞬更不高兴。
到弥家了。
门口守着的丫头见弥幺幺来了当下冲上来一顿嘘寒问暖说:“六小姐回来了?怎穿的如此单薄?快随婢子进屋里暖暖吧!”
无事献殷勤?
弥幺幺咬了咬下唇内壁,脑中过滤一遍,对眼前人的印象并不深刻,不过是个有些眼熟的,索性笑说:“好啊,前面带路。”
那丫鬟脚底下似是抹了油走的溜快,下了一整日的雪现在还没停,地上松软走起来费力得很,弥幺幺跟在她后面死命追,稍慢一下就不见那丫鬟的影子,再往前走几步那丫鬟又折回来:“六小姐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