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来到秦海洋家门口,老太婆拍门叫秦海洋开门。
“那里好像有个人?”童子身子摇晃着脑袋对长福父亲说。
“有人怎么了?咱有不是强盗。”长福父亲说着,还是做贼心虚,在四处瞅了瞅,没有看见什么动静。
门开了。
秦海洋穿着一身内衣,披着一件棉袄,把手电筒光照着脚下,问:“妈,有事啊?”
“嘿嘿,有大事呢。”老太婆拽了下童子身子皮夹克下摆,“快往房子里走,进去了再说。”
秦海洋海洋怕受凉感冒,自己先跑进房子,上炕坐下。
三个人进来,童子身子已是满脸涨红,润着眼睛,直钩钩瞅着秦海洋。
倒吸了一口凉气,海洋一下子全明白了。
她穿好棉袄,拉上拉链,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妈,你们喝酒了?”
“嘿嘿,喝了一点儿,没事儿。”婆婆笑着对秦海洋说,“怕你一个人寂寞,过来转转。”
“我来给你们泡茶。”海洋说着,翻身下炕,穿上了鞋子。
婆婆看见暖水瓶就放在桌子上的电话机旁,秦海洋却说:“我去厨房拿电弧。”
婆婆堵在门口,预料到秦海洋想开溜。
推了一把海洋,说:“电弧就在电视柜上,你别去厨房了。”
“让我出去!”秦海洋大声喊起来。
“今晚由不得你了。”老太婆给童子身子摆了个眼色。
童子身子立即和长福父亲一起,揪住秦海洋,把她压倒在炕沿上,婆婆也扑过来按住海洋的一支胳膊。
秦海洋竭力反抗,又是蹬腿,又是撕心裂肺的叫喊。
毕竟恶虎难敌群狼,秦海洋的秋裤被扒在了脚踝,下身只穿着内裤,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棉袄的拉链也被扯坏了,一支胳膊漏在外面。
童子身子更是心急火燎,一只手按着海洋的一支胳膊,另一只手扯起海洋的内衣,将脑袋钻进去,乱吞乱咬。
秦海洋不停失声地喊着“救命啊!快来人啊!抓流氓了......”
“住手!公安局来了!”
突然的一声呐喊,像晴天霹雳镇住了婆婆和公公,两人赶快松开手。
童子身子把头从秦海洋内衣里缩出来,用手摸着嘴巴,意犹未尽。
“快救救我!他们是土匪。”
秦海洋站起身子,拿来长裤,鞋也没穿,两只手拉拢着棉袄衣襟说。
童子身子见哈三身单力薄不是对手,不知道其底细,不敢轻举妄动。
“哈三侄子,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忙你的去。”老太婆双手往后拢着头发说。
“是不是想蹲监狱了?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仨坐上几年。信不信?”哈三严肃地说,“光天化日,组团**民女,罪番三番!”
此时的秦海洋,早已把自己学的拳脚忘得一干二净。穿上长裤,怯生生地躲在哈三身后。
哈三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敲诈的好机会呢?他断定这事情的策划者就是长福他妈。
“外面还有几个人呢。”哈三望着长福妈威胁说,“你要是不想让我报警,就拿出一万块钱,我拿出去给弟兄们分了,就权当啥事也没有发生。”
长福父亲早已吓得瞠目结舌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扑腾”老太婆给哈三跪下了:“好我的侄子,我知道错了。你看在长福的脸上就饶过我们吧。”
童子身子见老太婆下跪了,明白了这个“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来头。
“我给你钱。”童子身子拍了一下胸部说,“明天就给你送过来。”
“不行。”哈三向童子身子一摆手说,“弟兄们在外面等着呢,立马就要。”
童子身子过来搀起老太婆,说,“你先把五千块钱拿出来,剩下的我现在就回去拿。”
“好个老杂毛,组团**,一次五千!你伤天害理到自家儿媳妇跟前来了。抓进审问室,先吊起来暴打一顿再说。”
哈三进一步恐吓。
老太婆一心想留下秦海洋的梦彻底破灭了。气急败坏,趁海洋下地不在家时换掉了房子门和大门的锁子。
秦海洋回不了家,去了长福七七时曾经来帮忙掌勺的嫂子家里,哭着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了嫂子,嫂子语重心长地对海洋说:
“这几天,婆婆满村子转着说你坏话,说你偷男人被她当场逮住了,扬言要把你赶出孙家。你不能再空守下去了,你还年轻,趁早另做打算吧。”
秦海洋觉得门里嫂子说的有道理,便空着双手回了娘家。
仍不甘心,一周之后,又回家一次。
这一次,使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心死了。
——房子和整院子及一些家具和农具被打包卖掉了。
新主人就是本村的,论辈分,秦海洋叫叔,正率领妻子儿女打扫卫生,见海洋来了,拍着手上的尘土说:“你婆婆说,你不回来了,托付她卖掉,钱和凭证都在她那里。”
海洋勉强笑了笑:“我婆婆真会办事。”
心碎了。血液凝固了。离开时几乎抬不起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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