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票啊票票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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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小蛮胸口突然冒出来的那团火焰胎记连方才跩得一塌糊涂的泽秀也呆了。
“苍火之印是真的……”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厅里嗡地一下喧嚣开紧跟着又安静下来气氛诡异之极。
小蛮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气定神闲地把滑在地上的披风捡起重新系好懒懒说道:“公子爷好快的箭不过下次射箭之前先看清楚一些。我可不是猫狗更不是狼王一不小心射错了人被杀也就罢了倒让公子爷愧疚上小小一段时间我这般卑微的人哪里承受得起。”
她抬起头来脸色如常笑吟吟地似是对方才一番惊变毫不放在心上。泽秀都禁不住暗暗佩服她的镇定有些刮目相看。
天权静静看着她没说话。一直在旁边装木头人的木先生突然开口了:“天权你太放肆。若是伤了小主分毫你让不归山要如何为你的鲁莽负责?”
天权丢下弓箭单膝跪地低声道:“天权知错。”
木先生淡道:“不要和我说去和小主赔礼。你得罪的人难道是我们吗?”
天权反身转向小蛮正要开口却听她笑道:“哎哟~这个我可当不起!”他一愣却见她抓着披风施施然让开对他的单膝下跪毫不在意只管笑嘻嘻地抓着摇光向她问路。
不归山的贵公子诚心道歉却被置若罔闻这种待遇前所未有。摇光和天玑都很是尴尬讪讪地想要提醒小蛮但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又说不出口。
木先生道:“你道歉的诚意呢?”
天权一言不双膝跪地定定看着小蛮。她没有回头只笑道:“公子爷何必如此大礼我承担不起。至于我这个小主到底是不是真的头顶三尺有青天明明白白放在这里谁要质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再次玩个狡猾不明说自己不是小主也不说自己是总之以后谁要追究她还可以抵赖。是谁说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她是小蛮?
天权默然耳边只听她笑了一声竟飘然而去。
摇光看看他再看看小蛮最后跺了跺脚道:“我……去和小主求情!”掉脸就跑。
天玑嘟哝道:“她器量也太小了吧!只是个误会嘛!天权都跪下了她还要怎么样?做小主的怎么能这样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
土老板瞪了他一眼天玑这才不甘不愿地闭上嘴。木先生淡道:“请泽秀先生移步一叙来人设宴居贤斋。”
泽秀也不客气拱手道:“方才得罪了叨扰莫怪。”
天玑赶紧悄悄扯住土老板的袖子求她和木先生求情让天权快点起来谁知被木先生看到了冷道:“小主一日不肯原谅你你便不许动。”
天玑急得抓耳挠腮眼见众人都出去了他只得低声道:“天权你等着我一定把那丫头捉来给你出气。”
天权摇头道:“不要节外生枝你也去吧别呆在这里。”
天玑叹了一口气只得慢慢走出去道:“我再去求求木先生。”
天权没有说话正厅里只剩他一个人空荡荡地悄无声息。他静静跪在那里连眉毛尖也不动一下。日头渐渐西落他的影子慢慢被拉长像一根钝了头的针杵在方砖上。
这种时候他的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呢?
小蛮当然不知道她根本是故意避开的有意识让他跪到地老天荒。摇光过来求情的时候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她大人有大量千万要饶了天权这次。可惜小蛮既不是宰相更不是大人她是睚眦必报的小女子。孔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很不幸地她既是女子又是个小人。
没人知道不归山的贵公子受辱会多么难堪。
可是更没人想过她被那一箭擦过胸膛衣衫破裂在大庭广众之下又被人用性命来胁迫——那种时刻她想着什么呢?反正肯定不会是喝茶赏花的悠闲。
所以她笑嘻嘻地回房间数钱去了这种休闲活动是小蛮毕生最爱。无论她多么沮丧痛苦只要打开荷包一枚一枚数着里面日益增多的铜钱她的心情就会豁然开朗。
她眼下的心情就变得极好因为荷包里装着的不再是铜板而是货真价实的两千两银票外加她又顺过来的许多明珠宝石。
做有钱人的感觉实在是一个字——爽!
小蛮哼着歌把荷包塞进最里面的小衣里那里有个暗袋她自己偷偷改造的把钱财贴身放着贴着心口完全属于她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这样她才能放心。
门外有人叫她:“小主木先生有请白竹亭赴宴。”
“知道了。”她一脸明媚地打开门却见泽秀斜斜倚在门帘上低头侧脸挺直的鼻梁与修长的睫毛可算一大美景。旁边的传令侍女勉强笑道:“泽秀先生也一同吧……”
泽秀笑道:“你先去我带着小主随后就到。安心不会把她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