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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世璟心中一笑,不以为意,一些小人物,如此让他们揣摩去吧,反正他也不会因此掉块儿肉不是。
花费了整个上午的时间,王家送过来的这些钱财才都完全入了钱庄的库房,玄世璟在暗中观察着,看钱庄管事的脸色,关于王家和钱庄之间的账,应该是让他们给平上了。
这可不太秒啊,钱庄的账被平上了,他们拿着什么当证据?
当天晚上,玄世璟见了王禹,将情况跟王禹都说明白了,而百骑司有人在钱庄之中,这事儿他们肯定也知道,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王家这是要利用钱庄的规矩来平账。
“王家的消息可是真够灵通的,事儿做的也够聪明。”王禹说道:“对了,公爷,还有一件事儿,下头的人送来的消息,这个王贵不是从长安出来之后奔着东边儿来吗?下面的人得知,他进了洛阳城之后,带了不少东西去见了许敬宗。”
“见许敬宗?”玄世璟挑了挑眉头:“王贵见许敬宗,有趣了。”
“公爷,您不好奇他去见许敬宗是为了什么吗?”王禹说道。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在郑家的事情没有被在长安城公开之前,许敬宗就已经从长安出发前往洛阳了,当初在陛下身边,陛下找了三省的大臣们商议这件事,这当中就有许敬宗,事情商议完了,许敬宗立马就到洛阳去了,事情一公布出来,明眼人都看出来,许敬宗是到洛阳干什么的,又是陛下派遣他到洛阳的,所以,不管是王家人也好,还是别家人也罢,都认定许敬宗知道这件事的内情,王贵见许敬宗,是到许敬宗那里探口风的,想知道陛下对于这件事儿到底是个什么看法,到底是怎么安排的,甚至,许敬宗会告诉他们,这件事儿,是谁在查。”
从王贵离开长安城开始,他打算去找许敬宗开始,要找许敬宗的,也就不仅仅是王家一家了。
“许敬宗竟然敢对他们透漏这些事儿?”王禹诧异道。
“为什么不敢?反正这事儿早晚都瞒不住,这个时候许敬宗把事情告诉他们,能得到不少好处,他为什么要隐瞒?利用他提前知道的事儿给自己赚些好处,何乐而不为。”玄世璟说道。
“可是......”王禹虽然觉得玄世璟说的是人之常情,但是许敬宗好歹是陛下派遣到洛阳的,陛下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难不成,陛下让许敬宗到洛阳,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儿的?那最后许敬宗收到的好处会落在哪儿?留在许敬宗那里吗?
王禹还是想不通,明明这件事情瞒着比较好吧?
“没有什么可是,重要的事儿不是在许敬宗那里。”玄世璟说道:“许敬宗是陛下的另外一步棋,钱庄的事情,跟许敬宗关系不大。”
许敬宗也只是让世家的人从他口中提前知道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而已。
对于玄世璟来说,这消息无关紧要,但是得到消息的人可就不这么想了,对于他们来说,早知道一天,都是好的。
一天的时间,足够他们做许多事情了,比如说王家从许敬宗的口中知道一些消息,就匆匆忙忙的赶到登州来了。
玄世璟的行踪可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只有去过洛阳,洛阳的人才知道玄世璟离开洛阳是往东面去了,许敬宗是知道的,玄世璟一往动走,那肯定是要往登州这一代走了,而登州这一代,犯事儿的,就是王家。
所以王贵没在洛阳多做停留,赶紧到琅琊老家去。
王禹听到玄世璟这般说,也就不多在意许敬宗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