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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和钱庄的管事在屋子里说话,玄世璟就蹲在墙根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一边儿听着,一边儿留心四周的环境,他现在这幅样子被人家看见,那可就全露馅了。
玄世璟还是第一次干这种偷听墙角的事儿,心里有些紧张,也觉得有些刺激,但是不管是紧张还是刺激,都让他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
至于王贵和钱庄的管事的在房间里说的话,反正玄世璟在外头是透过窗户缝都听到了。
如此,也不得不赞叹王贵想出来的这个办法,或者说是王贵背后的人给他指点的这个办法。
玄世璟觉得,这法子应该不是王贵想出来的,王贵从长安出来之后,去了洛阳,去了琅琊,最后才是到这事发地点,也是最重要的地方,登州。
那么他去洛阳干什么?去瞻仰一下郑钧去世之后的洛阳的景象?
那肯定不至于。
至于回琅琊,这倒没什么说的,琅琊是他们王家的老家,离开长安到这边来,回老家看看也是应当的。
但是他在琅琊却是连一晚上都没住,就匆匆忙忙的到了登州。
这可不是回老家探亲该有的态度啊。
至于在琅琊老家,什么人跟王贵说了什么,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王贵要做的事儿,重要的是玄世璟这一趟登州之行要做的事。
玄世璟直起了身子,在院子之中依旧忙活着他的活儿,但是心里却是一直盘算着别的事儿。
当然还是关于钱庄案子的事儿,这一趟委身到钱庄来当伙计,收获还真是大,这事儿要不是他亲自偷听,蹲墙角,百骑司的人在钱庄还不一定能打听的到。
玄世璟心中也是小小的自得了一把。
钱庄的管事和王贵在房间里谈完之后,王贵便离开了钱庄,走的是后门。
“王敬,你过来。”钱庄的管事从后门回来之后,站在院子之中,对着玄世璟招了招手。
“来了。”玄世璟停下了手上的活计,拿着扫帚走到了管事的面前:“管事,啥事儿啊。”
“刚才有没有人到这院子里来啊?”管事的问道。
玄世璟茫然的摇了摇头:“小的在院子门口那边儿,没见到有人过来啊,而且,管事您刚才不是说,让小的看到有人进院子就去告诉您吗?小的刚才就一直在院子门口那边儿,这不,才拿上扫帚打扫院子里边儿呢。”
钱庄管事闻言,点了点头:“嗯,那就好,方才那位,可是咱们钱庄的贵客,对了,不准出去瞎说,知道吗?”
“小的明白。”玄世璟笑着说道。
对于这个刚来不久的伙计的表现,管事的还是比较满意的,人比较老实,但是脑子也不笨,干活又卖力气,挺好的,听别的伙计说,这人以前是在军队里,上过战场,只是家里就剩下他这一个男丁了,就从军队里退了,回了黄县老家,这是出来谋生路了。
出身也没什么问题,所以说,也不像王三公子说的那么严重。
反正事情王家已经给出了解决的办法,钱庄管事的按照王家人说的去做,解决了这件事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