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附和地“嗯,嗯”应酬了两声。
“到大半夜了,好多人都还不愿意散呢!嗨,你不知道,现在的南边不比我们那时候了,变化太大了,我们这样的老人也不多啦,几乎成了年轻人的天下。我们那时候是个大家庭,关系相对比较和谐。现在大多都成了一家一户,事情也多了起来。不是这家吵了,就是那家闹哩。甚至家庭与家庭之间有时也闹不和,两家的孩子生气打架了,找不着东西怀疑邻居了等等,因为一些小事有时都会闹得邻里不和气。”
大郎在听着,好像又在沉思着什么。芦苇还在继续唠叨着一些琐事和她认为那些与过去不同的变化。有些她能够认可,有些她还不能够接受。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她会想到哪说到哪。
大郎觉得夜有点深了。便说道:“天不早了,睡觉吧?”
“噢——,是有点不早了。我是这样想的,你要是想做那事呢你就做,不过做罢以后你还是回去陪英子睡觉。我是刚经历过的,不瞒你说,自五郎走了之后我还没有完全适应晚上一个人睡觉。你们天天在一起,现在来我这里,那样对英子不好。再说她年龄这么大了,身边的有个人陪伴。你没见贝茜,卢比老年的时候都是这样有人陪在身边的吗?”
“我没想那么多。你这一提醒,我认为很对,应该这么做。”
“那你玩一会儿吧?”芦苇说着伸手去解自己围裙。
“今天不了,改天吧?”
“那好,我这里你随时可以来。”
大郎走了,望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暗自叹道:“我是多么地不愿意你走啊!”她知道那一夜自己又没睡好觉。
太阳已经移到了头顶且偏东南的位置。这时大傻身上背了一大背篓猪草回来了。
“呀!大傻都回来啦,我该去做饭了。”芦苇说罢,放下了手中的织物。站起身觉得肚子有下坠的感觉,便先拐到了厕所。
在她蹲下去的时候,还在想着大郎,过去了差不多半年,他夜里来她屋也就那么五、六次。正想着大傻突然闯了进来,一看有人,马上要往回走。芦苇看到他那尿急的样子,忙说道:“你就站那里尿呗?”
大傻略迟疑了一下,可能是实在憋不住了,便随在一旁撒了起来。
听到大傻一股强劲尿液冲击草地的声音。芦苇不由地顺着那股透明而泛光的水流向上望了去,发现他的阳俱与正常人无异,虽然半软不硬,却显得好粗大啊!突然让她惊异的是,在他的大腿根处竟有一片黑记。顿时出口说道:“这不是我的孩子吗?”记得自己曾经生过一个残疾儿,就是在这个地方有一片胎记,两岁多的时候送到了这里。原来是大傻,而且还活着。他的年纪应该和獾獾差不多,对!就是这个年龄。四郎说獾獾是自己的孩子,那是他记错了,其实不是。四郎那样说她没否认,因为承认不承认对她和獾獾来说已没有什么意义,何必说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