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见我?”少女伸手在乔青的眼前晃了晃,脸上有些许的讶异。
她说的不是c国话,而是隔壁y国的语言。从她的长相与穿着打扮,也都能够看出她是土生土长的y国人。
乔青奇迹般地听懂了她说的话。
“我看得见你。”乔青直视着她,平静地说。
少女并未如乔青想象之中的那样动怒,相反,她很惊喜。
“你真的看得见我吗?!”她激动地拉住了乔青的手,大而明亮的眼睛里竟泛起了点点的水光。
乔青其实很意外,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问少女。
“我叫阿卡沙。”少女回答,“我之所以会在这里,”她停下来,转过头看了洞窟中央那座高大的佛像一眼,才又继续说:“是因为他。”
“他?”乔青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那一座佛像,与其他许多佛一样,都坐在莲花上,头戴宝冠。他的左手握拳,置于腰部,右手屈臂,置放胸前,拇指、中指、无名指则捏着一支含苞欲放的莲花。
乔青虽身属天界,却从未去过西天,对西天的一众佛与菩萨均不熟悉,有些只听过名讳,并不能与脸一一对上。
所以这一座佛到底是谁,她心里完全没有底。
“他是我的爱人。”阿卡沙抬头仰望着那尊佛像,眼里有淡淡的哀愁。
“哈?”乔青大吃了一惊。
西天的戒律比玉帝掌管的天界还要更为森严,“动情”在那边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你会不会……弄错了?”她小心地问阿卡沙,“以这位的身份,与凡人相恋可是大忌。”
尤其还被凡人给找上了门来。
“不会错的。”阿卡沙很肯定地说,“他与罗惹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这个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两个人多了去了,更何况这还只是石像。”乔青忽然对她生出了一些同情。
看来这又是一个被渣男玩弄以后抛弃的无知少女。
“不。”阿卡沙并没有因她的劝说而动摇,“他就是罗惹。罗惹生前便是一位有名的僧弥,我们那里的人都说,有过大功德的僧弥去世以后,便会成佛。罗惹做过那么多善事,一定能够成佛的。”
“等等——”她这一番话之中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乔青一时半会儿有点消化不了。
“你的意思是——罗惹生前是僧弥,但他与你谈恋爱了,对吗?”她问。
“没错。”阿卡沙回答。
“你们y国的佛教不要求僧弥戒色吗?”乔青问。
“要戒色的。”阿卡沙抿了抿唇,脸上现出了自责的表情,“可我对罗惹一见钟情,逼着我父王给我们指婚。罗惹无法违抗我父王的命令,只能选择娶我。”
“等等——”乔青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你称呼你父亲为‘父王’,也就是说——你曾经是y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