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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夏狐疑的看着那张支票,她知道那张支票明明被毁掉了,可是怎么又突然出现了?难不成这位吴大少爷又煞费苦心的将碎纸拼凑回来?

可是,即便拼凑回来,字迹根本辨认不到,上面的字迹又是如何解释?真是诡异。

孟良娴身体前倾,看着那张支票,惊惧失色,这次她再也无法抵赖。

凌正德也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张支票,上面是孟良娴的笔迹,他愤怒的:“那年你跟我要了五十万,说是给沈家,原来是给沈梦源的封口费!”

“正德……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孟良娴因为这张突然出现的支票,全线崩溃,她苦苦哀求着丈夫凌正德,她无法想象丈夫知道自己害死他情人的事实后,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妈妈!你真的害死了沈梦琴?!”凌霜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再也顾不得赖在庄语岑的怀抱里,窜到母亲和父亲之间。

孟良娴哪里顾得上搭理这位宝贝女儿,只顾得楚楚可怜的攀着丈夫的手臂,苦苦哀求他的原谅:“正德,正德,你就原谅我吧……”

凌正德面无表情,脸色苍白,他嗫嚅着:“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做,梦琴还跟我说,让我好好待你……你却这样对她……”

孟良娴听到他的话,痛哭流涕,不知道是良心发现真心忏悔,还是故意演戏给丈夫看:“正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没想到她还劝着你对我好……我真的不知道啊”

凌正德头脑一片混沌,他呆呆的站起来,想大厅门口走去,走的极为缓慢,双腿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爸爸,爸爸!”凌霜霖紧跟在后面,孟良娴也停止哭泣,红肿着眼睛追过来。

凌正德似是没听到他们的呼唤一般,呆呆的往前走,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凌夏看着父亲的背影,瞬间变得不再魁伟,深知这次的真相带给他多大的打击和震惊,心里不由得一疼,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凌正德缓慢的走着走着,快到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突然扑通整个身体跌倒在地上,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他的头重重的撞击到地面。

“爸爸!”凌夏惊叫着,顾不得穿着不方便走路的旗袍,飞快的冲过去。

全部的人都焦急的围拢来,查看凌正德的状况,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唇齿也紧紧的闭合,不省人事。

“爸爸,爸爸!”凌夏的泪水雨水一样倾泻下来,落在父亲苍白的脸上,再淌落在地板上,流淌成河。

庄语岑一直处于旁听的位置,他了解了整个过程,心中说不出的酸楚,他后悔没有多多疼爱凌夏,她因为母亲的枉死承受那么多,而他给她的关爱和信任只有那么一点点。

看着凌夏哭泣的样子,止不住的心疼,一时间有些恍惚起来,仿佛回到他们相恋的时候,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想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

快要接触她脸颊的时候,他的手被打落,一转头,吴世勋霸道得将哭泣的凌夏揽在怀中,抿着凉薄的唇,挑衅的看着他。

“照顾好你的未婚妻,我的女人,不劳烦你费心!”吴世勋冷冷的,眼神彻寒刺骨。

庄语岑晃过神来,意识到刚才太过于失态,他早已经失去了关爱凌夏的资格。

他想去搀扶同样哭泣的凌霜霖,然而踌躇半天,伸出的手又缩回来,这份关爱,终是不能够转移到现在的未婚妻身上。

吴世勋冷冷的命令:“马上送凌总去医院,现在都不许哭,不是哭的时候!”

乱成一团的几个人这才有了主张,将人事不省的凌正德抬起来,走出大厅门口。

余管家已经安排好一辆加长型宾利在门口等候,大家一边将凌正德抬上车,余管家一边给医院打电话,让医院提前做好接应的准备。

前往医院的途中,孟良娴坐在车尾的角落里,她挪动着微胖的身体向前,想接近昏迷中的凌正德,然而刚刚挪动两步,几条手臂都横在她面前。

一抬眼,这些人各个墨镜遮面,面无表情,即便隔着镜片看不清楚眼睛,也能感受到他们鹰一般冰冷锐利的眼神,即便不说话已经让人心生畏惧。

这些人都是吴世勋安排的保镖,从各个角度将孟良娴圈拢来,将她控制在局限的范围内。

“正德,正德……你醒醒,你醒醒,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她只能在那个角落里,隔着人墙对着昏迷的丈夫哭诉。

凌霜霖比较识趣,她知道经历这次变故,她的命运将发生重大转折,或者她今后的境遇将会比幼年的凌夏还惨,不受人尊重,惹人厌弃。

然而她还年轻,关键是她足够聪明,知道这时候她的名媛身份即将从高空坠落,她要在跌落的过程中,抓住任何可以抓得到的东西,以挽救她的生命。

她还有一根救命稻草,必须紧紧抓牢,那就是她的未婚夫——庄语岑。

她柔弱的依偎在庄语岑怀中,看起来脆弱不堪,无精打采,似乎现在被送往医院的不是她的父亲凌正德,而是她。

她的手紧紧抓住庄语岑的手臂,整个身体的全部力量都集中到手臂上,以致于庄语岑被她抓痛微微皱起眉头她都没有注意到。

凌夏的脸色苍白,紧紧抿着粉嫩的唇,坐在父亲切近的位置,心乱如麻。

她没有想到父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知道,她一定斟酌再三,换一种非常柔和的方式告诉父亲当年母亲车祸去世的真相,不让父亲遭受如此巨大的打击。

看着父亲紧闭的眼睛,她的眼泪一直不可抑制的流淌,吴世勋想不出什么话安慰她,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

“宝贝,我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现在你父亲昏迷了……”吴世勋第一次在女人面前露出懊悔的神色。

“不关你的事……如果不是你,我都没办法将真相澄清……”凌夏流着泪摇摇头,她知道这个伪善的大妈孟良娴有多么的狡猾,如果不是吴世勋帮助她,她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证据让这个伪善的大妈显露原形。

比狐狸都要狡猾的孟良娴,只有吴世勋这样思维周密的人才是她的克星。

吴世勋虽然看起来邪性十足,而他的邪性,带着正气,就像是一把染墨的利剑,带着魔性却能披荆斩棘,降妖除魔。

“乖,你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你这么哭,我会认为你是在责怪我……”吴世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安慰着。

凌夏勉强止住哭泣,出于本能的,轻轻依靠在吴世勋的肩上,眼波流转,笼罩着一层迷离的雾气。

“宝贝,你得撑住,你的父亲以后就要依靠你了,你做好准备了吗?”吴世勋轻声说。

“嗯——”凌夏点点头,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如果父亲出什么意外,她一定好好服侍他下半辈子,只要他不再想之前那样厌弃她这个情人生养的女儿。

“世勋,刚刚那支票……是怎么回事?”凌夏想起刚才那张让孟良娴溃不成军的支票。

“支票?那哪里是支票,只不过是我找人做的一张破纸……”吴世勋双眸星光闪烁,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啊!破纸?那孟良娴的笔迹呢,怎么可以模仿的那么像?”凌夏惊讶的瞪大眼睛。

“找她的笔迹不难,除非她这辈子都没签过名,找人将她的名字用激光扫描下来,做个印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可是,印章印上去的,怎么会跟手签的一样呢?”凌夏还是不解的。

“稍微处理下就ok,孟良娴正惊魂未定的时候,怎么可能细细分辨,这就是心理战,明白吗?”吴世勋颇有些得意,邪魅的笑。、

凌夏不再说话,回过头瞟一眼落水狗一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孟良娴,心中腾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

这么多年以来的愤怒和委屈,终于在今天全部喷发出来,她母亲的冤情,也终于大白于天下,她达成了一个心愿,在她心中隐匿了二十多年的一个心愿。

庄语岑怀中抱着凌霜霖,目光却落在凌夏完美无瑕的侧脸上,她还是那样的清纯脱俗,浑身散发出一种高傲的气质,让人不可亵渎。

距离越远,他将这个昔日的恋人看的越清楚,越是这样,心中越是难以割舍。如果是今生最让他后悔的事情,就是错过凌夏。

这样完美的一个女人,他似乎都开始恍惚起来,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拥有过她,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岁月,幻化成一幅幅绮丽的图景在脑海中电影一样回放,魅幻无常。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他的世界天翻地覆,昔日的恋人现在在别人的怀抱里,他的怀抱里,也已经有了一个怀着他骨肉的未婚妻,命运,总是这样作弄人。

凌正德被送进医院,医生一测血压,瞬间飙升到两百,直接进手术室进行急救。

孟良娴几次想冲进手术室,都被几个保镖截到半路,路过的小护士讶异的看着这个发髻蓬乱不堪的女人,像是看怪物一般。

孟良娴看冲突无果,大声的哭喊:“正德,正德,你要坚持住啊,我是良娴,我是良娴,你老婆啊……我在外面陪着你……陪着你!”

手术内的医生立刻冲出来,厉声质问:“这个疯女人是谁,还让不让我们急救了?如果想让病人死的快点,你们这些家属就任她在这里撒泼吧!”

孟良娴丧失理智,这几个小时之间她失去了太多东西,名誉,地位,或者,她很快就去丈夫的心,她恐慌,恐慌的丧失理智。

她冲着医生大声吼叫:“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我是他老婆,他老婆!我就是家属!”

这里只有一个人可以制住她,吴世勋冷着脸走过来,眼神森冷肃杀:“你配做他老婆?你有这资格?去角落里忏悔!再多说一句,我让你在医院里消失!”

这一招很灵验,孟良娴再也不敢说话,惊惧的看看他冷酷的脸,相信这位大少爷气头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挪动着微胖的身体到墙角里默默忏悔。

150凤凰变麻雀

抢救一直在进行,手术室时有护士端着药品和医疗器材出入,各个步履匆匆,神情紧绷。

凌夏紧张的守在门口,等有护士出来,她慌忙迎上前:“护士,里面的情况怎样?我爸爸情况严重吗?”

护士并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我不清楚,抢救还在进行,具体情况要主刀医生才明了……”

凌夏焦急的在门口附近踱来踱去,吴世勋轻轻拽过她,揽入怀中。

凌霜霖在庄语岑的怀中依偎着,时间长了,昏昏欲睡,而她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无数的羽毛在半空中燃成灰烬,扑簌簌的黑色灰烬落下来。

一只鸟儿从半空中跌落,直接跌到她头上,她惊恐的尖叫,把掉落在头上的鸟儿抓在手心,那是一只多么丑陋的鸟儿啊,羽毛一根都不剩,裸露出黑漆漆的身体,鼻尖还可以嗅到灰烬的味道。

她惊悸的看着手中的鸟儿,它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尖尖的喙居然吐出人言:“你害怕什么,我很丑吗?你现在和我是一样的,烧光了羽毛你就再也飞不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鸟儿一阵狂妄的笑,凌霜霖将手中的鸟儿抛出去,而它却似乎浑身涂满了粘液,手里的触感黏糊糊的却怎么都抛不出去,似是长到她掌心里一般。

“啊!”她尖叫一声,从朦胧的睡意里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走廊内惨白的灯光。

“怎么了,霜霖?”庄语岑看着她惊恐的神色,担心她情绪波动太大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利,关切的问。

“语岑,我做噩梦了……”凌霜霖紧紧攀住庄语岑的脖颈,浑身因惊惧而颤抖。

“一个噩梦而已,不打紧……”庄语岑淡然的安慰着,拍拍她的后背。

凌霜霖在他的拍抚下,渐渐安静下来,回想刚才那个关于鸟儿的噩梦,鸟儿那句话一直回荡在她耳边,她和它是一样的,烧光了羽毛便再也飞不起来。

是的,现在她的母亲成了杀人凶手,而她也会因此在凌家失去地位,就是折了翅膀的鸟儿,如论怎么努力再也无法展翅高飞。

走廊里的灯光打在她苍白的脸上,衬得她的肤色毫无生气,像是久病未愈一样。

她的双眸呆滞的闪烁着,眼前黑色的灰烬忿忿然飘落,迷蒙了她的视线,充斥了她的整个视野,让她压抑的无法呼吸。

她不要,不要这样的结局,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名门淑媛,怎么可以做一只折断翅膀羽毛尽毁的鸟儿。

她的目光落在依偎在吴世勋怀中的凌夏身后,就是这个女人,毁灭了她的幸福生活,毁了她的母亲,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

她不要,不要因此折断翅膀,她要给这个女人教训,谁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一直被她踩在脚下的女人,居然要骑到她头上来,她不能够容忍,绝对不能容忍!

这样想着,她的双眸闪过凛然寒光。走廊的另一头,一个小护士推着满满一车手术器材和药品快步走过来,很焦急的样子。

凌霜霖的眼睛随着护士的身形移动而转动,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等小护士走到近前,她猛地从庄语岑怀中跳跃起来,随手抓起一件玻璃器材,狠狠的朝凌夏的后脑投掷过去。

死不悔改!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手术室里正在急救的凌正德身上,谁都没有料到凌霜霖居然在这个时候对凌夏痛下毒手。

庄语岑反射性的跳起来,却已经来不及,那只玻璃的圆筒状的东西飞速的在走廊里划出一道抛物线。

凌夏感觉到后脑有一股凉风,冷飕飕的逼近,她迅速的转身,而那只圆筒状的东西已经飞到近前。

这更加令人恐慌,因为直直的射向她的眼睛,如果撞到后脑,只会撞击伤,顶多昏迷或者破损出血,而如果伤到眼睛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她本能的抬起手来,想紧紧的护住眼睛,而她的手臂抬起来的速度,赶不上那个圆筒飞行的速度,她的小手只是触到了圆筒的尾部。

她只能紧紧的将眼睛闭起来,像是鸵鸟一般,将危险用这种无效的方式隔离开来。

她等待着,那种即将来临的锥心的痛,全身的血液凝滞,身体变得僵直。

然而等了许久,那种痛苦也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睛,那只圆筒距离她的眼皮只有几毫米,眼睫毛眨动间都已经触碰到圆筒的外壁。

圆筒的尾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捏住,那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那么漂亮的手,还会是谁的,当然是吴世勋。

她抬眼上望,苍白的水银灯光,映着他幽深的黑眸,骤然变得凛冽阴鸷。

吴世勋将那只圆筒调转过来,凌夏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圆筒的尾端居然带着半截针头,这分明就是一支硕大的针筒。

凌霜霖根本没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心中郁结了太多的恨意,抓起就往外抛。

或许针筒在半空里旋转中调转了方向,如果针头在前,以它方才飞行的速度,就算吴世勋抓住了针筒,针头也难免伤到她的眼睛。

小护士哪里料到好好的医疗器材,怎么会突然被路人抓起来当作凶器,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奔跑中,护士帽都歪到一边。

“小姐,小姐,您没伤到吧?”她紧张的泪水噙满眼眶,如果凌夏真的出了事故,她一个小护士哪里担待的起,只有眼睁睁等着受罚的份。

凌夏看不是她的责任,而且看她焦急的样子,不忍心再多做责怪,便说:“没事,没事,你赶紧把车推进去,里面还等着用呢……”

吴世勋将那只针筒缓缓递给小护士,轻轻说了一句:“幸好她没事,不然她哪里受伤,我让你付出双倍代价!”

轻轻的一句话,却具备强大的威胁和震慑力,小护士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只针筒,慌里慌张的走回到推车旁。

吴世勋也随后跟了过来,他扫了一眼,没看到他想要的东西,便冷冷的说:“刚才那只针筒少了半截东西,把那半截东西找到给我!”

小护士慌张间没听明白,低头看着针筒,茫然的嗫嚅:“什么东西?哪半截?”

吴世勋伸出一只手指在她面前晃晃,纤长的指尖闪着魅惑的光芒,吸引了小护士的目光。

那是多么优美的一双手啊,多少女人都梦想着拥有那么漂亮的一双手,而造化弄人,这双优美的手偏偏长在一个男人身上,让那些女人只有艳羡的份。

“看够了吗?”吴世勋阴冷的问,将纤长的手指撤回来,唇角勾起冷傲的弧度。

小护士突然意识到他要什么东西,忙不迭的在推车的最底层翻找,取出一只针头,小心翼翼的捏起来,交给他。

凌夏随后赶到,不知道他需要这个针头做什么用途,他又不是医生。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吴世勋对小护士冷冷的说,将那只针头对着走廊里的灯光下对照,闪耀着阴冷刺心的光芒。

小护士如获大赦,她早就耳闻这位吴大少爷不可一世,她一个小护士怎么得罪的起,赶忙推着车迅速离开,向手术室门口推过去。

“你要一只针头做什么,看着怪瘆人的……”凌夏轻声问。方才那惊险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惊魂未定的她看到这么锐利的一只针头,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吴世勋没有回答她的话,缓缓走向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站在走廊通道里紧紧背贴着墙壁瑟瑟发抖的一个女人。

吴世勋每走近一步,那个女人便紧紧贴着墙壁向另一端后退一步,远远的看着他手中捏着的针头,惊恐万状。

吴世勋恶狠狠的盯住这个女人,眼神森冷肃杀,有一种将这个女人千刀凌迟的架势。

这个女人,当然就是凌霜霖,她是神智不清楚的情况下才将针筒投掷出去,没有经过太多的思索,如果她冷静下来,想想这样做的后果,就肯定会放弃那样不理智的念头。

可以做两种假设,一种是她果然伤到了凌夏,脑浆迸裂也好,眼睛受伤也罢,她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然而吴世勋这位大少爷会放过她吗?

另一种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没有伤到凌夏,而她的动机已经非常清晰的展现在众人面前,吴世勋也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没伤到,这位大少爷会袖手旁观吗?

不管是那种结果,她都不会有好下场,因为她对这位大少爷的女人不利,吴大少一定会给她凌厉狠毒的惩罚。

所以当吴世勋紧紧的将那只针筒抓在掌心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后悔了,不应该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没伤到任何人,却给自身造成那么大的危险。

她的母亲孟良娴做错事,害了别人的性命,她虽然会受到牵连,可能从此凤凰变麻雀,却没有性命之忧,现如今她伤了吴世勋的女人,她的后果,不堪设想。

她越想越恐惧,吴世勋冷着脸步步逼近,距离她越来越近,而她根本无路可逃。

她只能步步后退着,做着徒劳无功的举动,只是尽可能的拉大与这种致命危险的距离,距离这位吴大少爷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

而无论她怎么后退,怎么闪躲,该到来的,终归会到来,无处可避,无路可逃。

吴世勋纤长的手指捏着那只针头,已然走到她的对面,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一阵冰凉刺骨透过薄薄的衣料侵入肌肤,全身的细胞猛然收紧。

“吴大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失手……”她嗫嚅着,半是解释,半是求饶,她想着,吴大少爷肯定不会吃硬的,示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说完,她的身体贴着墙壁慢慢瘫软下来,坐倒在地上,脆弱不堪。

几个小时前,在她跌倒在地的那刻,还有至少三个人围绕着她问长问短,生怕她出什么意外,伤到了肚子里的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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