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汉在击门之前却没忘手上用点力,给大王来上一刀,这个没用的东西早就该结束,结束他的一生。
里面的姑音在惊叫!
错枝王眼睁的大大,似乎是死不明目,这是他至死也没有料到的呀!
红脸汉击穿内寝的门之后,他瞬身钻了进去。
内寝之内并不宽敞,一张玉床就几乎占居了里面空间的一半,闯进来也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姑音坐在玉床的边缘,陡然间见房门裂碎,并钻进个人来,将她给吓的惊叫,吓的大跳。
她这一跳居然蹦起很高,头顶几乎就撞破了天花板,但瞬间又往下落。
红脸汉冲进来之后,也不及细想,脚下用力一踢,一块若大的玉床整块飞了起来。
越王的龙床由一块巨大的玉石雕琢而成,少说也有几吨之重。
几吨之重的玉床向姑音翻去,撞上了姑音,姑音就将砸成肉泥。
姑音尖叫一声,被玉床给撞向寝门,本已露出大洞的寝门,再次破裂,前次是掌力,这次是人的肉身,姑音的肉身。
门上露出个人形,姑音的人形,但人形的口立马给堵上了,一张玉床。
姑音掉了下来,落在门口,但她居然没死,心跳还在。
“这女子是谁?”
“就是巫窟派人找来的二观音,看看是否如传闻那般,是否是个赛比西施的美人。”
无之余惊动,连忙向前。
看着花容惊色的姑音他心痛之极,他亲手将始音扶起。
他父王的尸身就在他的身旁,他也没想过心痛,也没想过是否要去扶。
可司徒却似乎很心痛,很伤心,他扶着大王的尸首开始大叫,大喊,大哭。
“大王呀!我的大王啊!”
姑音缓缓站了起来,将已乱的秀发轻轻拔开,他黛目微睁,露出一张让人窒息的秀脸,似乎红润不差,并无大碍。
无之余心跳,还好姑音没有遭及鱼池之秧,他的心情立马变了,变得乐上眉梢。
乐坏了,真可谓当了皇帝想登仙,他这个刚从恶梦中醒来,庆幸捡回一条命的人,在王位还没登上之前,就想到了女人。
当上大王,可不能没有美酒,美人,他似乎已忘记了当前,眼中全是美好的,幸福的,当上大王之后的事。
玉床将门堵得很死,虽然堵的了一时,却堵不了一世,甚至连堵上一会也是很难。
这红脸汉不是不知道,但这可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单手顶着龙床,额上不断冒汗。
床虽然很大,但却不能完全将门堵上,必竟它不是为堵门而打造的,下面还留有一丝缝隙。
声音从缝隙的外面传了进来,
“壮士,请出来吧,我们并不想要你的命,”
“只要你愿意合作,我定保你无恙。”
这当然是骗人的伎俩,鬼话,无论是司徒还是无之余,都绝不会让人知道他们对先王不忠不敬的事实。
忽然,玉床向上缓冲,红脸汉一蹲,然后就那么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外面的人完全没料想到这人竟是用钻的,钻进来的首先是锋利的刀刃,刀刃在他们脚下游离,如风如电。
措手不及!
红脸汉的身子在地面上如泥鳅在游,但这是带剑的泥鳅,泥鳅游过之处,是一滩血,泥鳅已是条血泥鳅,在满是腥味的鲜血中游。
武士的足踝一只只的掉了下来,腿上挂满了彩,全身挂满了彩,鲜血涌动的彩。
司徒与无之余已早就立在了一旁,他们可不能沾到血,他们看着属下被红脸汉一个个击倒,居然毫下不动心,脸不变色。
曲未牟本就不可能会心动,就算红脸汉不出手,最终他也会出手,他不但要对红脸汉出手,也要对这些倒地上嗷叫的属下出手,结果这些武土的痛苦。
这些人都看见了,也知道了他司徒究竟有没有忠心护主,而最完美的保守密秘的方式就是灭口,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所以这些躺在地上的武士在关门那一刻已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外面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不会知道里面发生过的一切。
可惜他们在死之前仍没清醒,仍在为置他们于死地的人疯狂卖命。
也正因为武士们的卖命,让司徒能够得以轻松的定下乾坤。
武士一个个倒下,一个个倒在了红脸汉的短剑之下,鲜血横飞,但红脸汉也好不了多少,红脸汉身上不但有人家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他的命运,紧随着最后一个倒下的武士,也跟着要去了。
司徒曲未牟出手了,且出手相当的快,相当的狠。
他没有给红脸汉留下任何的机会,因为利用完的人是没有留下的必要的。
何况红脸汉也只是为了逃命而帮他做了灭口的事,他只是顺带的利用了一下而以。
所以他为大家都补上了一刀,以便能快点结束,当然也有怕大家死得不彻底的考虑在其内。
红脸汉不再只有脸上红,脖子上也红了,全身也红了,因为他全身浸没在血中。
不但有别人的血,更多的是他自己的血。
司徒目光如麻,他挥出了最后一剑,最后一剑在红脸汉身上划出,一道深深血线、血痕,自胸口一直延续到会阴。
整个室内已如血的世界,就算屠宰场也无法与其比拟。
鲜红的血涂满了曲未牟的剑,他的剑已不像是剑,而像是一把屠刀,刃口上的血一直向下滴,可是他仍犹为不足,仍没有放下的意思。
因为这里还有一个目睹的人,他自己与无之余自然不能算在内。
姑音,这是最后一个活口,也是他必杀无疑的最后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