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的厢旁内迎上来一个浓艳女子,“咯咯!”一声笑。
“空厢在这边!”
两人迎了过去。
她打量着面前的顾客,男的黑不溜秋,家奴装饰,又一身邋遢模样,再贱的女人也不愿服侍于他。
又看了看姑音,一身旧衣衫,容貌很是俊秀但明显是个女的,这女的为何要来这里?
浓艳女子细看两位,久经风月的她霎时明白似的,心中想着,这不是荡女黑鬼私下鬼混吗?
领着姑音与黑仂进了厢房,厢房后面也有一道门。
就在进门一刹那,猛然见外面的乌漆角疤已跨进了大门。
“嘭!”一声,不待浓艳女子出去,前门被黑仂用力的关上了。
领路的浓艳女不知其所为何来,张大一双嘴就想喊,喊声还没出口就被黑仂的黑手给捂住了,这如何能喊?
就在关门的瞬间,一个男人从后门窜来抢身进门,正是夺马的公子巫雨。
“嘭!”后门也关上了。
狭窄的空间里关着四人,厢内的一张大床榻占去了所有空间的大半。
瞬间!窒息可闻。
姑音抢先轻声发问:“又是你!你想干吗?”
巫雨向前挤了挤,手脚是有点不甚安份,但却是点到即止,惹人恼怒,更惹人心玄!
他的手掌在姑音胸前半寸处轻晃,悠悠道:“来这个地方你说我能做甚?当然是……”
稍着停顿道:“你们钻进了我的厢房,现在你说我能如何?”
姑音一脸害羞,涨红着双颊,心道,此人胡说八道,明明是后追赶而来的,这厢房又如何与他有关。
身子却不断后靠,后面的黑仂与浓艳女郎都快要挤成一体了,艳女的体味让黑仂感到窒息,然艳女在黑仂的手掌中真得是快要窒息了。
“你能往后退点吗?”
“好的!”巫雨当真往后退了半步。
“我要出去,你能不能让一让。”
“好的!”
巫雨说完便脚踢后门,但他并没有后退,而是向前一步,将姑音一把抱起,向后门奔出。
黑仂放开艳女,紧跟着追了出去,留下浓艳女子在惊慌乱叫之中。
后门外面是个大院,大院的正面是一幢大屋,做为窑子内部人员饮食休息之用,大院两旁是高高的围墙,围墙将内外隔了开来。
大屋内的人员听得艳女唤叫,不知发生了何事,冲了出来,正好看见巫雨抱着姑音从里面奔出。
抢嫖之客,还掳美而逃,这还了得!
屋内“哄哄”嚎叫,冲出几十多名大汉,手持刀棍各不相同,夺门而出向巫雨追去。
黑仂夹在其中也跟着追出。
围墙下有一小门,然巫雨并未去开小门,但见他抱着姑音溅飞弹起,飘飘然跃墙而过。
一股柔风在姑音耳边轻拂,温柔优雅的公子温柔的搂着她,让她感到一时是有如在云间梦里。
飘出墙来的巫雨抱着姑音正好落在马背之上,马在弄巷之内奔跑起来。
后面的一大群凶神恶煞,急匆匆一涌而出。
弄巷内拐道众多,马后面的一群屁股跟梢想甩也难。
穿巷过街,弄得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后面的一大帮追客是越积越多。
马背上的巫雨是衣衫晃动,迎风凌舞。
他抱着姑音满街狂奔乱转,是乎是有意为之,神情为之得意,风发年华在此一刻。
马速时缓时急,始终与后面的追赶人群保持一断不远的距离,叫后面追赶的人时而兴奋,时而秃然。
姑音只感阵阵风惊,回过神来。
怒嗔,“你是何人?为何要抓我?快放我下去,”
“我放你容易,但放你下去之后可切莫后悔!”
姑音回眸,望了望马后的一群人,提棍带刀,凶神恶煞,要下马的话又缩回了俏唇,不知如何是好。
巫雨轻笑道:“他们是追你耶?还是追我?”
被迫躺在巫雨怀中的姑音沉默了,她不知如何回答,这后面的追徒完全是不知所以,在不明真像下疯狂乱追。
她回应答道:“追你!应该是追你,你是个盗!盗马,也许还是个采花…,”
旋而马上闭上了俏唇,感觉话有问题,“贼”字硬是不敢说出口。
巫雨潇洒一笑:“你想说我是个采花贼,说得好!为何又不说了?不过你这枝花,我,嘿嘿!”
姑音霎时脸红,羞涩燥红了双颊,非花也成花了。
后面的一大帮追逐之人渐渐地散去,留下一个黑炭在气喘吁吁。
巫雨跳下马来,哈哈道:“好了,你们可以自便了!”
说完便转身作离状。
姑音望着面前的公子,一脸不可至信之态。
他为何要盗马又还马?是不是误会呀?
一切的迷雾笼在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