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雨精选了三匹上好的俊马,他与沐画共乘一骑,另二位大汉属将各乘一骑,三骑三线,在林荫路口分道扬镖,各自正在快马加鞭的朝着西北方向进发,
“倾国美女就在前方!”
“驾!驾!”
阳光高照,江水一如即往得浩浩东流。
扬子江两岸的肥田沃土间,星星点点的交错着大大小小的村落。
落于江北登庄是一个大庄,庄主登戈是越国王族之后,其祖上被越王封为大夫,江北以登庄为中心的方圆五十里地曾为其封地,也曾经风光一时。
传至登戈手里只剩下几幢空荡厢房外加一排矮矮的茅舍与几十亩的土地,最后一点土地包给了曾经的奴隶,这样也就不用再担心奴隶逃亡又或天旱雨涝,收成几何了。
虽说是落迫,靠着每年固定的田租仍然过着贵族似的滋润生活。
看似得了自由的奴隶们,拿捏着手中的一丝曙光,比以前更加卖力,盼望着老天能给他们个风风调雨顺,将灵魂注入其中,推动着生产力的发展。
弥腐的蛆虫生活,让登戈早已躯如空壳,一阵风寒钻进了他虚弱的身体,浑然不觉。
就在洞房之夜,这个美好的一刻千金之时,登戈又多贪饮了几杯人生美酒,眼睛一瞪,撒手归西找他的老爹去了,留下个还没来的及洞房的娇美妻子孤守空房。
家道衰落,无主的娇美寡妇自然是邻里垂涎的对象。
他留下的美丽少妻名呼姑音,风姿婀娜,远近闻名其貌美无双。因她的美貌,旁人背地里渐渐称呼她观音,又感觉呼其观音有所不妥,对观音亦是大不敬,逐称着姑音为二观音,许多公子少爷们更是直呼二观音为二姑。
这日,姑音要出远门,去那个他出生的地方,姑苏城边的小镇上,也许去了就不再回来了。
他那视财如命的父亲传信来说当初错信了媒婆,媒婆的一张巧嘴把她死鬼丈夫家说得天花乱坠的好,人品好,风流倜傥,贵族之后,田地千亩,家奴百计,他信以为真了。
不过聘礼确实是很丰富。
错了!错了!他害了自己超花羞玉的女儿。
今他要为她谋了个好的人家,让她的好女儿早点回娘家。
凭他女儿的姿色他还用得上去寻吗?其实只要稍稍放个信出去,求做好龟婿的公子哥还不蜂涌而来?排成长街吗?
姑音坐在铜镜前,看得自己也是美呆了,叹自己红颜命薄,丧夫的憔悴挂满在俏脸上若让死鬼丈夫看到定然会心痛不已。
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再嫁,也应该回娘家去一趟,看看自己的亲爹娘,感觉很久没回去过了。
回去一趟不容易呀!
一早,向婆婆辞行,备整好礼回娘家探亲,凶恶的婆婆巴不得姑音快快走,这妖妇克死了她的儿子,又招蜂引蝶,惹得她庄前庄后鬼鬼祟祟的人影晃动,家不安宁。
家奴为她按着贵族的礼节梳洗打扮,算是光彩照人,婆婆这是在将她撵出家门。
姑音留恋不舍的回眸良久,不舍得也要跨出这个大门。
伴着她出嫁的家奴黑仂为她放好了行礼,在前为她挥鞭赶牛,小黄牛哞哞直叫。
她坐在牛后的小车厢内不时掀帘翘目,观望途中风光,见有人过便紧闭窗帘。
阳光性烈,发着灼眼的光线,土焦草衰,尘土飞扬遮目,
颠簸的后厢内的姑音感觉时间很慢,车子更慢,一颗心孤难待,回娘家的路确是有点长。
“黑仂,稍微快点。”
黑仂光亮黝黑的脸与他的年龄极为不配,二十出头的他有着三十岁的表像,坐在车前,迎风呼呼,熟练老套地挥动着牛鞭。
娇滴滴的声音,非常动听,比之树上的黄莺悦耳三分,但赶车的黑仂只听到是女主的吩咐与命令,其余皆不在其思维之内。
不知是否是将对主人的不满,又或是性子使然,长鞭渐猛,连连不止,挥在牛背的鞭一鞭狠似一鞭,一鞭快过一鞭。
小黄牛“哞哞”急叫,难奈异常,放开四足疯狂前奔。
不远处路间有三位泼皮无赖,其中两位腿子模样的无赖拦挡着一个中年男汉,这男汉正跪在地上是乎在求饶,其情甚是让人不耻,然则他能如何,强抗只能是找死,跪下当然也是无效之用。
另一位穿着华丽的泼皮淫笑当道,追逐一美妇人,正是那跪下的男人的夫人,美妇左右闪躲,可怜楚楚,然华丽泼皮他是笑乎乐呼。
“大姐莫跑!”
牛车颠簸驶来到,挡在了泼皮与美妇之间,将泼皮与美妇隔了开来,横在路中。
闪避中的泼皮公子横眉怒眼,嘴中嚎嚎叫骂,出口的污言秽语与他穿着太是不匹配。